薛澤生的話太過匪夷所思，沈歲歲愣神了好久。

什麼做來凡間是為了歷劫，蕭宸不是一個普通的凡人而已嗎？

而且......

沈歲歲垂眸，小聲的反駁道：“不行的。”

“蕭宸不會聽我的話，就算我有意去阻攔什麼，蕭宸也只會因此更加生氣。”

是的，蕭宸要殺別人時，如果要去阻攔的話，他只會更加生氣，不僅會把對方給殺了，自己的況也好不到哪去。

“那是因為你怕他。”薛澤生直言道，“蕭宸的真實份你以后就會知道，你現在只要知道，蕭宸心的暴是無法抑制，而且會越來越嚴重為一個徹頭徹尾的暴君。”

“他本也不會主愿意去抑制心的暴，所以每一世都會因此而亡，可這一世，他遇到了你。”

薛澤生目沉靜，看著沈歲歲不安懵懂的模樣，似乎放棄去解釋太多。

只能說道：“你因為太怕他，才會讓他覺得你是為了那些人才會愿意去主靠近他。”

“但如果你大膽一點，把他當做自己的真正的夫君去要求他，不再怕他，試著去他，蕭宸一定會有所改變。”

蕭宸的暴不是出自心，是因為在歷劫所以被迫如此。

但最重要的是他一直沒想過克制。

本就覺得人生無趣毫無意義，也就沒有必要克制，但沈歲歲的出現，卻是最大的轉機。

薛澤生心微沉，他知道這是在利用沈歲歲去制蕭宸，幫助蕭宸歷劫功。

但看到沈歲歲單純好騙的樣子時，他心十分不忍。

畢竟蕭宸就算不暴，他對沈歲歲的占有也強得可怕。

待在他的邊，對沈歲歲是好還是壞，他都不能保證。

他看著是在給沈歲歲一個選擇，實際上卻是在做出選擇。

因為沈歲歲一定會為了蕭宸而答應。

果然，在他說完之后，沈歲歲咬了咬牙，不安的開口問道：“如果我做得到，那蕭宸是不是不會濫殺無辜，也不會死？”

“是的，前提是你在阻攔他時，不要害怕。”

“那如果不功呢？”沈歲歲覺得自己阻攔他的時候已經很努力了，也沒有一直都是害怕的樣子。

但蕭宸還是要把那些人給殺了。

薛澤生緩緩地說出與他這副清冷的樣子不符的話：“那就證明還不夠，你要做出一副他到無法離開他的樣子。”

話音一落，沈歲歲的臉騰地一下紅了。

做出一副蕭宸到不行的樣子？

那應該怎麼做？要時不時的要親親抱抱嗎？

話本里，好像都是這麼寫的。

沈歲歲的臉更紅了。

薛澤生將的反應全部看在眼里，知道這是接了。

明明自己對蕭宸也是有不一樣的，只是因為害怕而不斷逃避。

他也不去破，而是等著沈歲歲自己去察覺，不能過多的去干涉沈歲歲的決定。

薛澤生見差不多了，便說道：“時間快到了，我會讓人送你回去，等你回去之后蕭宸就會醒來，你要做好準備。”

“好哦。”不說還好，一說就開始張了起來。

在被送回去之前，沈歲歲手試圖了沒有氣息的上輩子的蕭宸，然而手指還是落了空。

沈歲歲抿了抿，最后還是收回了手。

......

再次睜開眼時，看到的是搖搖晃晃的馬車車頂。

沈歲歲迷茫的眨了眨眼，過了一會才眼神才清明過來。

現在好像在馬車上，薛澤生說會送回來，所以現在在回來的路上。

蕭宸自刎的畫面還歷歷在目，沈歲歲心中一疼。

還沒緩過來時，馬車停了下來，接著一道清亮的年音響起：“到了。”

隨后一只修長的手了進來，隨著簾子的掀開，一個模樣清俊的年正專注的凝視著。

正是方柏雪。

沈歲歲愣了一下，總覺得這個年有點眼，但就是想不起來。

此時年手過來，像是要牽著下去。

在被到之前，沈歲歲一個激靈，趕搖頭說道：“我自己下去就好。”

說著，就要越過方柏雪下去。

開玩笑，可不敢隨便其他男子，就算蕭宸看不見。

沈歲歲下去的速度很快，方柏雪看著自己空落落的手掌，眼神閃過一落寂。

果然，不記得他了。

即使他直接出現在面前，也沒有想起他來。

其實薛澤生要告訴沈歲歲蕭宸的事，沒必要把帶過來，直接在殿告訴就好。

之所以帶過來，是因為他。

薛澤生一方面是全他讓他見沈歲歲一面，一方面又讓他死心。

不然也不會讓他親自送沈歲歲回去，完全不擔心他趁機把人帶走。

畢竟，沈歲歲是自愿要留下來的。

因為薛澤生弄了障眼法，沈歲歲就算是大搖大擺的朝著殿走進去也不會有人發現。

在要進去前，方柏雪看著沈歲歲的背影，忽然住了：“沈歲歲。”

“嗯？”沈歲歲疑的轉頭看他。

在的照耀下，沈歲歲的眼睛更為清澈明亮，帶著一無辜的天真，干凈純粹得讓人的心都跟著被牽引而去。

也更加想要靠近，親近。

方柏雪攥了拳頭，半響，才干的說道：“如果你還是想逃，可以來找我，我會幫你。”

沈歲歲的眼神立刻變得驚恐，把頭搖得跟個撥浪鼓似的。

隨后不安的看了看四周，沒看到可怕的人之后，才豎起手指驚慌失措的勸道：“噓噓！你別說這種話，要是被聽到了，你就死定了。”

沈歲歲此時要是原型的話，早就被嚇得炸了，他們本就不認識，他就冷不丁的冒出這種不要命的話。

怕越晚回去越有危險，沈歲歲也不管方柏雪為什麼要說這種話了。

只是慌張的說道：“我先回去了，這話你以后都不要說出來，知道了嗎？”

說完，沈歲歲趕跑回了紫辰殿。

而不知道的是，方柏雪在后面的看著纖細的背影，眸沉。

沈歲歲趕回到了蕭宸的邊，在看到蕭宸還昏迷著躺在躺椅上時，不由松了一口氣。

然而就在這時，原本昏迷的蕭宸突然睜開眼，眼神立刻抓住還站在門口的沈歲歲。

俊臉一沉，死死的盯著沈歲歲，周的氣息頓時變得恐怖如斯。

他測測的開口道：“你想趁機離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