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司雁生日在十二月，在那之前，林空羽沒有特意和他商量過如何為他慶祝生日。

而他自己，從當上副駕駛開始，這一天要麽飛在外地，要麽剛結束一班，也沒多慶祝心思。

有空就和家裏人一起過，沒時間，就約幾個朋友，隨便吃頓飯湊合。

秦司雁對過生日倒也沒有太大執念，非得多熱鬧。

但今年略微不同，過了三十之後的第一個生日。

他已經從單變為已婚人士。

有林空羽陪著，秦司雁提前好些天就開始看自己的排班計劃，確信那天不用繼續飛。

他還算了林空羽白夜休休的排班順序，正好他生日的時候，也休息。

但林空羽一直沒提這個事。

睡覺之前，在漱口，秦司雁像尊門神一樣杵在旁邊，抱著手臂，涼幽幽目盯著，眼睛一眨不眨。

看得林空羽頭皮發麻，含含糊糊問：“你幹什麽？”

秦司雁舌尖頂了下腮：“你是不是忘了什麽重要的事兒？”

“什麽重要的事兒？”

林空羽從鏡子裏和他對視，把牙膏泡沫全部吐掉，困地看著他。

“嗬。”

秦司雁冷笑一聲，掐著人的腰將轉過來，膝蓋抵在的間，腦袋下，直接強勢咬住的。

海鹽味的牙膏香氣還未散去，瞬間溢滿兩人的齒。

秦司雁在悶哼時緩緩放開，吻著的曖昧廝磨，低聲哄著：“再給你一個機會，好好想想。”

林空羽眨眼：“想不出來會怎麽樣？”

“想不出來……”男人的挪移到耳垂旁，低的聲音十分危險，“你今晚就完蛋了。”

林空羽被他的灼熱氣息刺激，不可控製打了個哆嗦，趕忙求饒：“想起來，想起來了！”

秦司雁挑眉等著說下去，林空羽也不再糊弄，老實承認：“我約了宋政南他們，還有你的另外幾個朋友，你生日那天一起吃飯為你慶祝。”

目閃爍，語氣飄忽地補充：“我也有給你準備特殊的生日禮。”

男人沉沉的眸子亮起來：“嗯？什麽特殊生日禮？”

“到那天你就知道……先別問。”

秦司雁角微翹：“老婆，你這麽說，我就更期待你給我的驚喜。”

“……睡覺了，明天還要上班！”

北方大幅度的降溫，每天飛機起飛前的流程從之前直接通過行道，進跑道外等待，進跑道起飛……

變為如果有需求，飛機推出後還要先去除冰位，通過除冰車為飛機進行專業的除冰除雪工作。

林空羽上班也已經在工裝裏加了很厚的服，否則頂不住機坪上的低溫和大風。

冬天北方的寒風足夠刺骨，就像刀刮在臉上，哪怕出太，也和冰箱裏的燈沒什麽區別。

頂著凜冽的嚴寒，給飛機加油，清理機一些刁鑽角度裏的積雪，檢修各種零部件的磨損……

這樣的一天工作結束，林空羽隻想趕鑽進溫暖的被窩裏。

還好，如今比過去多了一些，令在疲憊工作之後更期待的畫麵。

秦司雁已經從之前在停車場等，變為每天到門口等待。

林空羽接完工，出來就看見男人在夜裏被路燈拉長的影。

加快腳步向他奔去。

他張開雙臂，往前迎了兩步，小聲提醒：“別倒了。”

林空羽管不了那麽多，直接撲進他懷中，被他用沾染了溫的羽絨服裹著。

“好暖和……”

把臉埋在他口，有點舍不得離開這樣的溫度。

秦司雁握著的手在掌心裏了，直到逐漸熱起來，才放進自己口袋裏：“走吧，趕回家。”

“你今天不是要飛四段嗎？我以為你肯定來不了的。”

“哈爾濱雪太大，去那邊航班都取消了。”

秦司雁也不是每天下班之後都能來接，偶爾飛大四段或者駐外過夜，就隻能自己打車回家。

但隻要他回京，其他事必然會被排在接林空羽下班這件事之後。

開車回家的途中，秦司雁隨口說：“今天收了幾個快遞，都給你放玄關了，一會回去記得拆。”

林空羽僵了僵：“……哦，知道。”

“買的什麽？”

吞了吞口水，故作鎮定：“沒什麽呀，就是幾件服。”

秦司雁也沒多想，這個話題很快就被揭過去。

悄悄鬆一口氣，幸好他沒繼續追問……

秦司雁三十一歲生日這天到來時，林空羽正在淩晨的機坪上忙碌。

等工作暫時告一段落，空給他發了條消息。

“生日快樂老公，願你往後的每次飛行起落平安。”

不太會說煽的話，這就是最真誠的祝福。

猜，秦司雁大概已經睡了，沒想到很快收到他的回複。

“外加和你白頭偕老。”

……

林空羽結束了晚班回家睡覺，神充足以後就和秦司雁一起出門，邀參加他今晚生日聚會的朋友們都已經陸續到了餐廳包廂。

來的人都帶了生日禮，有送飛行模型，有送電子設備，宋政南送的索尼耳機。

鶴清把的禮放到桌上：“本著實用的原則，我送你們一套……香薰。”

角勾一下，目略過林空羽，笑得很有深意。

秦司雁毫沒多在意：“謝了。”

“不用著急謝我，你應該先問問……空羽送你什麽？”

林空羽瞪，裝作不知道：“我們送的這些都是小意思，重頭戲還得是你老婆送的禮。”

其他朋友也都附和：“是啊，讓我們看看已婚人士能收到什麽特別的禮？”

秦司雁便轉過頭，眼看著林空羽，等著之前說的驚喜。

見半天沒反應，目暗下：老婆？”

林空羽隻能湊到他耳邊，小聲說：“這個禮隻有你能看，而且得回家以後。”

“……嗯？”

他忽然想到了一些可能，結不可抑製地滾。

“我老婆的禮你們就別看了，趕點菜。”

秦司雁按耐住裏的衝，隻想趕把這頓飯吃完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