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皇后心中最重要的,只有的兒子,只要能讓的皇兒安好。
其他人如何,不在乎。
“宋棠寧要的是陸家的公道,恨的也是陸執年,本宮往日并未虧待過,那日既能推拒宮想來是個聰明的,蕭厭那閹人也不會讓跟本宮母子死磕。”
“你將這釵給之后告訴,只要愿意放過此事,不牽扯到四皇子,本宮做主替退了陸家的婚約,且會讓陸執年親口與賠禮道歉,絕不損半分清譽。”
“除此之外,陸家拿走的那些東西本宮定會讓他們加倍償還,不會讓吃虧,這九尾釵便是本宮給的信,決不食言。”
陸皇后清楚這金釵給出去,就等于授人以柄,可要保四皇子,別的眼下也顧不得了。
沉著眼看著金枝“陸崇遠畢竟不是本宮的生父親,大兄他們也未必會為了崢兒舍了陸家利益,金枝,本宮只相信你。”
“你去替本宮走這一趟,無論如何,絕不能讓宋棠寧將事鬧大。”
金枝心中提起,握著金釵重重點頭“娘娘放心,奴婢定會安好宋小娘子。”
……
天黑時,白跑了一天的陸家兄弟滿是郁怒地回了府中。
宮中突然下旨杖責的消息本就瞞不住人,加之有人刻意渲染,如今滿大街都知道陸家三郎被陛下杖責。
陸執年貴,挨了二十大,聽說后背都被打得鮮淋漓,陸家人進不去詔獄探,里頭消息傳出來時,本就焦頭爛額的陸家眾人越發焦灼,向來疼孫子的陸老夫人更是急的直掉眼淚。
“怎麼會突然就下旨杖責,三郎怎麼能得住?”陸老夫人哭聲道。
“不住也得,誰讓他行事糊涂!”陸崇遠低罵。
陸老夫人不敢反駁,只能掩面直哭。
那哭聲讓得陸崇遠滿是煩躁地擰著眉,懶得理會陸老夫人,只朝著陸肇他們問“可有什麼消息,陛下為何怒?”
陸肇搖搖頭“宮中沒有消息傳出來,詔獄那邊只說陛下人傳話讓他們重重的打。”
宮里消息傳不出來,誰也不知道陸執年到底干了什麼又惹了安帝怒,時隔一日居然會降旨杖責。
陸崇遠氣得狠狠一錘桌面。
“郎主,宮里來人了。”
外間有人進來通傳時,陸肇連忙抬頭“來的是誰?”
“是皇后娘娘宮里的金枝姑姑。”
陸肇頓時大喜“快把人請進來!”
陸家正是焦頭爛額,聞聽禧宮的宮人前來,所有人都是欣喜,只以為皇后那邊是送來什麼好消息,可當看到沉著眼進來的金枝時,陸肇他們卻是心中一咯噔。
“宮里出事了。”
金枝一句話便讓陸崇遠霍然起。
“宋小娘子將郎主和陸家告了。”
金枝照著陸皇后的吩咐,將懷里那卷狀紙取出遞給陸崇遠后,就見陸家人臉上眼可見的僵住。
陸崇遠手中發抖的著手里的狀紙,就聽金枝說道“皇后娘娘不知此
事,一心替三郎君求,誰知被陛下當眾怒斥,還用這狀紙和東西砸破了額頭。”
“陛下極為震怒,厲斥娘娘幫著陸家欺辱榮氏孤,還說這狀紙不僅宮中有,連京兆府那邊也已經遞了過去,史臺手中也不知道有沒有。”
“郎主,那宋小娘子是真的豁出去了要將事鬧大,若是今日解決不了此事,恐怕明日早朝之上,四殿下與您,還有舅爺他們都得為朝中笑柄。”
陸崇遠聽著金枝的話眼前一黑,徑直朝后栽倒。
“父親!”
陸肇嚇的驚慌。
陸欽等人也都是神蒼白,滿是慌地扶著陸崇遠坐在椅子上,陸家誰都能倒,陸崇遠不能,他是陸家支柱和脊梁,他若是倒了,陸家也就完了。
陸老夫人也顧不得哭了,急急替陸崇遠順氣,有些氣急敗壞“那宋棠寧不是說好三日之期,今天才是第二日,怎能出爾反爾?!”
金枝低聲道“宋小娘子是說過三日,可郎主昨日激怒了積云巷的人……”
“你給我閉!”
陸欽眼見著陸崇遠臉更難看,呼吸都急促起來,他扭頭就朝著金枝怒罵“你個狗奴才怎麼說話的?!”
他面猙獰“父親這麼做還不都是為了皇后跟四皇子,要不是為了顧全他們,父親怎會鋌而走險去蕭厭,如今出了事了,你家主子倒來怪我們激怒了宋氏,簡直就是……”
“二弟!!”
陸肇趕在陸欽口出惡言之前,連忙將人喝住,只是他臉上神也好不到哪里去。
“金枝姑姑,陸家與皇后娘娘進退一,從無半點虧待,于四皇子的事也向來盡心,你主子這般說話,未免太過讓人寒心。”陸肇寒聲道。
陸家其他人也都是紛紛怒極“就是,雖是皇后,可別忘了也是陸家人,上流著陸家的!”
“對啊,今日地位多是我們陸家出力,陸家若是出事能好到哪里去?”
“我們陸家可從未背棄過皇后跟四皇子,如今只是出了這麼兒點事,皇后就這般與陸家生分,是要與陸家翻臉?!”
陸家眾人都是怒極,只覺皇后行事未免太過涼薄。
往日陸家向著皇后母子,為了替四皇子謀事搭進去了多人力力,他們一直將陸皇后當是自己人,舉族之力去幫四皇子奪權,可如今遇到麻煩,皇后竟是說這種話。
這簡直人寒心。
金枝被眾人看著臉上有些白,也因眾人的話有些無措,皇后娘娘離不開陸家,也斷不能真得罪了陸家人。
金枝連忙垂著頭急聲道“是奴婢失言,還請舅爺恕罪,皇后娘娘一直心向著陸家,絕無推諉之意……”
“笑話,若不是推諉,你方才說的那些算是什麼?!”陸欽冷笑。
陸肇對于金枝的話也不置可否,他深深看了眼金枝沉聲說道“你讓皇后娘娘放心,只是個小娘罷了,陸家不了笑話,四殿下也是,宋棠寧的事陸家會置。”
金枝抿了抿,想要問陸家打算怎麼做,可是對著陸家眾人的目卻是頭皮發麻不敢再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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