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杯是給你的。”顧尹藝把杯子放到手邊,順勢坐了下來:“我看看今天拍的怎麼樣。”
攝影師連忙讓座,把底片調出來:“顧總,基本都拍完了。”
顧尹藝點頭,隨后道:“站著干嘛,坐。”
那攝影師立馬又坐下,在一旁認真介紹今天的拍攝圖。
看得出來,這里的員工都有些畏怯。
喻凝收起目,喝了口燕姐買的冰咖啡。
待在棚里一上午,空氣不流通,口也是悶悶的。見邊人專注盯著屏幕,暗中腹誹這老板還真閑……連挑選初片都要親自監督麼。
顧尹藝不僅把所有圖都過了一遍,下午還全程盯著他們工作。
喻凝表現力不錯,面對鏡頭很自然,只是下午一直被人注視著,拍了幾組以后表難免有些僵,導致后半程的拍攝不是很順利。
拍攝結束,第一次累到虛。
“辛苦了。”
顧尹藝走近,看了眼邊的人:“能單獨聊兩句嗎?”
燕姐的目在兩人之間停留片刻,最后起把空間留給們。
喻凝將盤起的頭發解開,隨意抓了抓發:“顧總平時都這樣監督拍攝嗎?”
顧尹藝挑眉:“不是。”
把桌上的梳子遞給喻凝:“今天下午沒什麼事,就來看看。”
“不用謝謝。”
喻凝沒接,只是把頭發到肩側。
顧尹藝放下梳子,繼續道:“你長得很上相,圖拍出來都很好看。”
喻凝又道一聲謝謝。
“喻小姐,上次婚禮我跟你說的那些話并沒有惡意,我只是想和你公平競爭。”
“公平競爭?”
喻凝遲疑問:“競爭宗明赫嗎?”
顧尹藝點頭:“我喜歡他。”
“可我和他結婚了。”
“我知道。我現在不會打擾他,也不會介你們的婚姻。”
“......”
喻凝思考了一下這話的意思。
實在難解。
喜歡他,又不會打擾他,一個集團老板還想搞暗?
可也不能說是暗,畢竟宗明赫這個當事人是知的。
“行吧。”
喻凝站起,抱起桌上的外套:“不過呢,我和他暫時沒離婚的打算。”
等上了保姆車,燕姐就問和顧尹藝是什麼關系。喻凝說只是之前見過一面。
“我還以為是你呢。”燕姐撐著腦袋,還在回想剛才的場景:“看你那眼神可不單純,一直盯著,像那種狂熱。”
喻凝笑出聲,確實被盯得難。
可今天來拍攝一趟,也猜出了應該是顧尹藝推薦作的推廣人。
接下來接到何向年的電話,更證實了這個想法。
何向年說有一家公司在他們俱樂部挑了三個選手培養贊助,他是其中一個,要簽合同時又拿不定主意,所以想就讓喻凝幫忙看看。
兩人見面,看到合同喻凝就蹙眉,是唯競育。
這種育品牌贊助選手運員是常有的事,可唯競這種公司看得不只是選手的潛力,還要綜合商業價值而考慮,像何向年這種初出茅廬的小選手不像是他們會選擇的對象。
“你們經理人怎麼說?”
何向年如實回答:“他有點驚訝,畢竟其他那兩個選手都是拿過金獎的。我還問了敖教練,他說是好事,唯競和俱樂部合作過好幾次,不會有問題。”
這對何向年來說確實是非常好的事。
合同期間的所有訓練資用都由唯競提供,省了他從頭到腳的裝備費用,還能參加國外各種推廣活。
“那他都這樣說了,你就簽吧。”
得到喻凝的回答,何向年心里稍有底。他收起合同,說了其他事:“關硯哥回國了,你知道嗎?”
“知道啊,我們都見過了。”喻凝答。
“他剛跟我打電話,知道我要來找你就約今晚一起吃飯,我以為你倆還沒見面呢。”
“今晚啊......算了吧我最近在減。”喻凝想說,不是才一起吃過的嗎。
“別啊,我好久沒見到他了。”何向年有點憾。
“那你和他去啊,我又沒攔著你。”
“你不去我去有什麼意思。”何向年說著忽然意識到什麼,低聲音問:“難道是結了婚,那個人不讓你接異?”
喻凝瞪了他一眼:“我就是不想去,和我結不結婚有什麼關系。再說你不也是異。”
何向年攤手:“能一樣嗎?你和裴關硯不是互相喜歡嗎。”話口而出,說完就懊惱了。
當初喻凝出國留學的時候,他親眼看到在角落抹眼淚,從那會兒起自己就發誓不再提和裴關硯的事了。
上次是因為看到喻凝的結婚證急了眼,這次......他大抵是練得太發達,腦子短路了。
果然,喻凝臉不太好。
“我說過了,喜歡他那是以前的事。”
“對不起。”何向年重重拍了拍自己的,也不敢再說一起吃飯的事。
下午喻凝跟著他一起回了俱樂部,陪著他和唯競的負責人簽署了協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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