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晚梨等啊等,等了五分鍾沒等來喬泠的電話,眼看李桐已經奄奄一息,跟個人似的躺在地上。猶豫再三,餘晚梨還是走了過去,“瑾樾哥,差不多了,再打下去,他就真不行了。”
“他這會兒生命力很旺盛。”周瑾樾隨手從地上撿了個斷裂的瓶口,鋒利的玻璃裂口朝下,在李桐的頸側的大脈上敲了敲,“你看,還跳著呢。”
說罷,他抬起頭,朝餘晚梨笑了一下。
周瑾樾這張臉是真漂亮的不像話,餘晚梨為一個資深控,不得不承認這張臉是見過最漂亮的臉,但同時也也是見過最令人膽寒的一張臉。
......
餘晚梨深呼吸一口氣,暗的給自己壯壯膽,提起擺,在他邊蹲下。
“哥,你再打下去,它就跳不了幾下了。”
“這人是該教訓,他也到了教訓,咱們沒必要真把人弄死。”頓了頓,瞧他手中的瓶口已經紮進了人裏,餘晚梨眼皮重重跳了兩下,連忙搬出殺手鐧,“再說了哥,你忘了泠泠走的時候怎麽跟你說的嗎!說不管出什麽事,都不能鬧出人命。”
周瑾樾作一頓,似是將的話聽了進去,瓶口也從他裏拔了出來。餘晚梨吐出一口濁氣,下一秒,隻見周瑾樾猛地將瓶口刺進了李桐肩膀裏。
四下無聲中,甚至有被刺穿的“噗嗤”聲響起。
餘晚梨的不控製的抖了一下,攸地,聽他聲線沉沉略帶笑意的跟說,“晚晚,對這種喜歡開黃腔的人,割了舌頭,讓他再也說不了話,才是最合適的懲罰。”
“讓開點,別讓濺到你上。”他修長如玉般白皙的長指著男人兩頰,李桐被迫張著,僅剩的一份清醒帶著莫大的求生,渾上下疼的像是被車碾過一樣,抬手都費力,卻仍是不知從哪來了一怪勁一下推開周瑾樾的手,滾到了一邊。
他沒喊沒,出人意料的爬起來,跪趴著匍匐在地上,二十分鍾之前還趾高氣昂囂張的李,這會兒涕淚橫流卑微求饒:
“別打了別打了,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我不該口無遮攔!我賤,我該打,求您....求您高抬貴手饒我一次,別割我舌頭...求您.,...”
事已至此,李桐這個時候才知道他初來京城時,藺竟軒跟他說不要招惹京圈六子是什麽意思。他承認,開喬泠的黃腔就是圖個口舌之快,想在這些人麵前逞威風。
威風了好幾天,以至於他還以為今晚會平安無事,沒想到會栽在這裏。
至於對餘晚梨說的那些狠話,也是因為在朋友麵前被打了一頓,丟了麵子,氣急攻心才說出來的。當到周瑾樾上那實質的殺意時,李桐是真的怕了!
殺人,法律不允許,固然可怕。
但他們這個階層的人都知道,法律是製定給那個圈子之外的人們的製度。
而周瑾樾就是那個圈子裏站在塔尖的人。周瑾樾今天別說是把他舌頭給割了,就是真殺了他,他沒了也就沒了,他卻不會到毫影響。
四下寂靜,大廳裏的百餘人全都默默看著半蹲在地上的妖孽男人,有人期待,有人憂,甚至有人被這場暴戾的打激起了邪惡的興。
周瑾樾冷嗤了聲,慢悠悠的從站起,邁開步子走向了李桐,餘晚梨瞳孔一,關鍵時候,握在掌心的手機震了起來。
看到來電顯示,餘晚梨麵一喜,吊在懸崖邊上的心徹底收了回來。
沒有任何猶豫,直接點了接聽,向前一步,自作主張的把手機在周瑾樾耳邊,“哥,泠泠電話!”
周瑾樾停下腳步,低眸,睨著滿是鮮的雙手,理智回收,寒的眉眼攏著溫。
歪頭,耳,徹底與手機在一起,“喂,泠泠。”
“哥哥。”喬泠剛睡醒的嗓音懶倦而沙啞,“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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