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慎起見,虞繚還是問了句,“買了卡還能參加遊戲項目贏取資金嗎?”
得到肯定的答複,就沒有猶豫的必要了。
除了沈茹筠,其他三人手中都有足夠的錢,與其賭節目組的良心去參加不知道價值幾何的遊戲,還不如先買張年卡,提前把午餐給搞定了。
虞繚接過薄薄一張的磁卡,目落在那繪著卡通天氣球的卡麵上,怔了怔。
“長歡的年卡圖案一直是這個嗎?”
聽到的疑,邊韶探頭過來看了一眼,眉眼彎彎,“是啊,從六年前長歡開業起,年卡就一直用的這個圖案,好像是遊樂場老板親手畫的。”
黎令歌好奇,“小韶你怎麽知道?”
邊韶眨了眨眼,乖乖道,“因為我每年都會拿著年卡來玩啊。”
黎令歌這下是真的驚訝了,“原來小韶才是最不顯山水的那個小富婆啊。”
邊韶搖了搖頭,“不會啊,我們家條件一般啦,隻是我爸媽覺得我喜歡遊樂園,一張年卡也不是負擔不起,就一直買下來了。”
剛晦炫耀了自己年卡的沈茹筠:“……”
煩!死!了!!!
黎令歌睨了掛不住笑容的沈茹筠一眼,笑道,“我倒是很來遊樂園這種地方。”
虞繚靜靜聽著,指腹挲著磁卡圓潤的邊角,烏瞳漫開如水波瀾。
原來那是長歡的年卡。
在為裴聞檀的第二張專輯寫完詞後不久,天昱傳與對接的人問要了地址,一周後,一個包裝致的禮盒寄到了京大。
虞繚下課時去快遞驛站拿了,回到宿舍拆開,被天昱的大手筆驚了下。
禮盒中有一個國際品牌的保溫杯,一個淺米的背包,整盒的小支護手霜,還有一套護品。
最後是張賀卡。
解開賀卡上的蝴蝶結,展開來,雪白的紙張上墨黑鋼筆字跡鐵畫銀鉤,淩厲又瀟灑。
【祝秋梧:
生日快樂,喜樂安寧。】
沒有落款。
虞繚找到天昱的人詢問,對方發了個哈哈大笑的表包。
【上次看到秋梧老師發朋友圈說保溫杯摔壞了,就挑了個新的給你,還有語音流會閑聊的時候,你說背包的帶子太細勒得肩膀疼,這個新的背包是寬帶子的哦,可以斜也可以雙肩背】
【背包裏還放了一張長歡遊樂場的卡,秋梧老師有空可以去玩】
【不是很貴啦,秋梧老師放心收著吧,生日快樂哦!】
對方說生日禮盒是天昱的傳統,很多人都會有的,虞繚便一邊歎天昱的財大氣,一邊用上了新的保溫杯和背包。
後來每年的生日,天昱都會給寄一個禮盒,東西不停在變,唯一不變的,就是那張鋼筆書寫的賀卡。
祝生日快樂,祝喜樂安寧。
年年不落。
而長歡遊樂場的卡……還沒找到空去一次,就被岑池墨意外翻出來掰斷了。
-
賣完年卡,就有工作人員上前,分別帶領幾人前往與男嘉賓匯合。
虞繚跟在工作人員後,走到了一彩虹的可小屋前。
門上掛著把銅鎖。
工作人員微笑,“虞老師,請找到鑰匙,與您今天的約會對象匯合。”
虞繚打量了一下麵前的小屋,“他在裏麵?”
工作人員兢兢業業扮演一個npc,連微笑的幅度都沒變一下,“請找到鑰匙,與您今天的約會對象匯合。”
看來是問不出什麽了。
虞繚四下看看,小屋門口豎立著一個加大號的冰淇淋造型,門邊是一個可拉開啟的玻璃窗,看樣子,應該是園專門售賣冰淇淋的地方。
鑰匙能放在哪兒?
虞繚比劃了一下那鎖的長度,還沒手指長,可見鑰匙隻會更短,要是隨便往哪個草叢裏一丟,可能連丟的人都找不見它在哪兒。
站在原地擰眉想了想,目瞥到對著自己的鏡頭,頓了頓,有些不太習慣的開口分自己的思路。
“……鑰匙就這麽小,如果隨意丟開,很難找到,更不可能讓我們滿遊樂園地找。”
虞繚挑了個方向,一邊往外走,一邊看著附近能藏東西的地方,“節目組不可能給我們一個完不的任務,所以,鑰匙應該就在附近。”
“而且,為了避免悶頭找、結果跑得離正確地點太遠的況,應該還會設置一個範圍……”
話音落下,虞繚又踏出一步,就見麵前突然鑽出了一個棕玩偶熊,張開手臂擋在麵前。
往旁邊走了兩步,玩偶熊沒。
再往前走,玩偶熊立刻小跑上前,擋住了。
虞繚彎了彎,輕聲道,“這應該就是節目組劃定的範圍。”
「日,別人頭上的腦子,我頭上的飯桶」
「其實不難想,但是這麽快就分析出來並且轉變思路用節目組的腦回路逆推,就很牛哇!」
「如果是我的話,應該還在房子附近埋頭狂找呢,什麽範圍,我不知道啊(撓頭)」
虞繚試了試,發現節目組劃定的範圍是一個圓形,不算太大,周圍的草叢也不多,一個個找過去要花費的時間不會太多。
但是……
的目重新落到那扇鎖的門上,想了想,邁步走回去,用手掌在玻璃上往裏看。
一片漆黑,什麽也看不到。
虞繚回頭,看到那玩偶熊還筆直地站在原地,看著格外憨態可掬。
像是注意到了的視線,玩偶熊左右晃了晃,抬起絨麵布料的爪子,在頭頂比了個心。
在這個瞬間,虞繚驀地想到了一個可能。
轉,往玩偶熊的方向走去,一步步靠近,注視著玩偶熊絨麵布料的眼睛。
最終,在玩偶熊麵前站定。
“鑰匙,”虞繚起眼,語調清淩淩,卻足夠篤定,“在你上,對吧。”
「???什麽?鑰匙在它上?」
「沒看懂,虞繚是在猜嗎?」
「看迷糊了,剛剛虞繚過玻璃往裏看,我以為要和裏麵的人比手勢打招呼,結果一個轉頭去找玩偶熊了」
在彈幕的困下,玩偶熊抬手笨拙地做了一個撓頭的姿勢。
然後,右邊爪子一抖,布料綿綿地耷拉下去,接著,一枚銀的鑰匙被遞了出來。
那隻手,冷白修長,骨節分明,指尖帶著很淡的。
盡管隻是遞出來一瞬間又趕收回去的功夫,也足夠驚豔地在視網上落下一筆。
虞繚眼睫輕,突然輕笑出聲,烏瞳剔如琉璃珠,彎了極為好看的弧度。
“謝謝你給的鑰匙。”
仰著頭,不知道是猜中了的雀躍還是遇到了想見的人的慶幸,在腔蔓延擴散,連語調添了幾分笑盈盈的,“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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