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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攬晝春》第70章 我們這算不算,結發為夫妻了?

時代在發展,科技進步很快,但老爺子還是喜歡擺弄自己那個小收音機。

咿咿呀呀的戲曲聲在屋

老爺子跟著哼起悉的曲調,在搖椅上晃晃悠悠一會兒,隨手掀起窗戶上的簾子,往外瞅瞅,想看看兩個小年輕是不是手忙腳

他手裏還端著個大茶缸。

剛喝上一口。

“咳……呸!”

被茶葉嗆了下,老爺子從搖椅上坐起,還不住咳嗽著,一雙眼瞪得溜圓。

這、這兩小年輕。

看著好!

個頭高的那個,他之前在電影裏看到過,演個大將軍,披盔甲騎著黑馬,威武得不得了。

這會兒把小姑娘家半抱在懷中,仗著自己手長長,握住小姑娘的手,帶著在大理石板上勾勒糖畫線條。

那張昳麗麵容上,滿是笑意。

不像大將軍了。

像他家吃了糖塊的小孫子,分明心裏滋滋的,還要角。

黏黏糊糊喊什麽繚繚。

沒眼看。

老爺子有些牙疼,放下簾子,默不作聲將收音機的聲音又調大了些。

聽著那唱腔,跟著哼,“這才是今生難預料,不想團圓在今朝……”

……

戲曲聲約約傳來。

糖畫說難不難,最主要的是控製好勺中糖落下的速度,講究個一氣嗬

猶猶豫豫,就會啪嗒落下,凝一塊。

虞繚剛開始上手時,就給自己滴了一小塊糖

冷卻後,掰下來自己吃了。

齒間還彌漫著糖塊的清甜,裴聞檀就自然而然地起,走到後。

“爺爺說了,要我們一起。”

就一套工,怎麽個一起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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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聞檀的心思昭然若揭。

冷白長指勾纏住的手指,手心著手背,親織。

裴聞檀以極為親昵的後背抱姿勢,下的頭頂,嗓音低低含笑,“繚繚,怎麽愣著,不是說要再試試嗎?”

虞繚慢吞吞眨了下眼。

裴聞檀年輕力壯,火氣格外足,隔著料,都能到他上的蓬熱度。

恰好虞繚從冬日落水後,沒怎麽養好,手腳容易發冷。

這會兒像是了塊超超超大號的暖寶寶。

的指尖、手臂,到相的脊背,都升騰起暖意來。

……就讓放縱一回。

即使隻是鏡頭前的扮演。

虞繚想,也想離裴聞檀近一些。

就算不小心流出一點喜歡,也是沒關係的吧。

放鬆了,不自覺愈發契合進男人的懷抱,烏黑眼睫垂著,盯著兩人握的手。

“你試試?”

裴聞檀彎著眸,低聲應好。

他們又舀了一勺小火溫著的糖

裴聞檀的手也很穩,雖然勾畫的作有些生疏,滴落的糖有些,但磕磕絆絆也在大理石板上勾出了一隻蝴蝶的形象。

虞繚抿了抿,烏瞳彎折盈盈弧度。

“你好厲害。”

裴聞檀悶聲輕笑,“是繚繚握著勺柄。”

“但是你在控製勺子的向。”

“嗯,是繚繚握得很穩,沒抖。”

“……”

沉默兩秒後,兩人一起笑了起來。

虞繚歪著頭往上看,“我們這算是商業互吹嗎?”

裴聞檀斂眸,認真搖頭,“是互相說實話。”

反而是直播間觀眾大喊不了。

「老婆撒,樂死你吧姓裴的」

「什麽商業互吹,分明就是小夫妻甜甜的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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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聞檀真的好誇,恨不能連虞繚走個路都誇一句:繚繚走得真好看~」

「拜托,這樣能提供完全的正向緒的對象,真的很難得好不好!」

冷卻後的蝴蝶糖畫,拿去給了跟拍組的人。

反正隻是糖多了點,還是很好吃的。

之後裴聞檀和虞繚又試了幾次,逐漸找到其中的竅門,勾畫出的蝴蝶越來越像樣了。

虞繚還試了小兔子的圖案。

“你好像很喜歡蝴蝶。”

虞繚看著大理石板上新鮮出爐的蝴蝶糖畫,突然有些好奇。

裴聞檀眉梢微,懶散應了聲。

“想知道為什麽?”

虞繚想起了裴聞檀手腕上那個火紅紋

是展開翅翼準備起飛的蝴蝶,一半蝶翼完整,一半蝶翼破碎落下。

飛快掃了眼不遠的攝像機,小聲詢問,“可以說?”

裴聞檀嗯了聲。

他帶著虞繚半轉,避開鏡頭,低下頭在虞繚邊上,發梢抖落,與長睫糾纏。

到了那薄耳尖上。

低磁聲線近乎氣音,薄開合說話間,吐息溫熱,人。

“噓,我們說,不要帶壞直播間的小朋友。”

“我的紋是高中畢業那個暑假紋的。”

虞繚忍著耳熱,專注傾聽。

“稿子也是我自己畫的。”

裴聞檀笑了聲,“繚繚,你不覺得蝴蝶很自由嗎?”

虞繚眼睫微,同樣超小聲的回答,“我也覺得。”

“以前,岑池墨收到過一個關著蝴蝶的玻璃罩,那隻蝴蝶真的很漂亮,卻隻能在狹窄的罩子裏扇翅膀。”

虞繚有一瞬間想到了自己。

蝴蝶被困在玻璃罩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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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困在岑家。

裴聞檀垂著眼,問道,“然後呢?”

虞繚就彎起,語調輕快,“然後,我將它放出去了。”

一高的思政園其實就是植園,占地很廣,植被茂盛。

虞繚站在一片蒼翠碧綠中,將玻璃罩打開,親眼看著那隻蝴蝶飛空中,逐漸消失在視線中。

“……”

裴聞檀挑起角,低聲道,“虞繚。”

“嗯?”

“你是蝴蝶。”

被困住、卻能憑借自己的力量掙、自由飛起的蝴蝶。

虞繚心髒跳一拍,莫名覺裴聞檀話中有話,好像藏著自己不知道的深意。

下意識要抬頭看他。

玉簪上的小蓮花一搖一搖,不知何時勾住了裴聞檀的頭發。

“……嘶。”

裴聞檀輕吸一口氣。

虞繚也住自己的腦袋,“怎麽會勾住?”

什麽蝴蝶都拋到了腦後。

被勾住,裴聞檀了下虞繚的耳廓,“我來解,你先別。”

虞繚微微仰著頭,覺到有手指在撥弄自己的發,玉簪斜在挽起的頭發中,也跟著微微晃

等了好一會兒,也沒聽到裴聞檀說好。

虞繚忍不住問道,“解不開嗎?”

裴聞檀低著頭,眉梢蹙起,頓了片刻,無奈輕歎,“好像有點打結,我這麽弄著不方便,讓他們來看看吧。”

說的是跟拍組的人。

跟鏡導演早就默默在盯說小話的兩人了,裴聞檀一招手,立刻從小馬紮上起,走了過去。

“裴老師,怎麽了?”

裴聞檀:“頭發勾住了,麻煩看看,解不解得開。”

跟鏡導演哦哦兩聲,踮起腳定睛一看。

嗯?

隻要把裴聞檀的頭發扯出去不就好了。

好像不難解吧?

剛要手,卻見裴聞檀突然睨過來一眼。

深褐眼瞳微彎,薄,無聲吐字。

——“剪刀。”

剪刀?

跟鏡導演茫然,還是下意識跟著裴聞檀的話作,去跟拍組拿了把修劉海的小剪刀來。

明明解得開,怎麽就到要上剪刀的程度了……

哢嚓輕響。

兩縷發輕飄飄落在掌心。

很細心,隻剪下了打結的那十幾,剛說了句好了,手中的發就被裴聞檀拿走。

虞繚往旁邊走了兩步,一邊墜下的小蓮花,一邊往裴聞檀的手中看去,“你是短發,怎麽會打結……”

裴聞檀若無其事,第一時間將鬆散的結扣拉,給虞繚看了眼。

兩縷不同的發結在一起。

“我也不知道。”

“不過……”

他微微一頓,掀起眼皮,深褐眼瞳格外明亮。

“繚繚,我們這算不算,結發為夫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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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星」

這是我對你心的第一秒。

從此之後,每一下心跳都在訴說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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