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間觀眾再次對著昏暗鏡頭大眼瞪小眼。
有個隔板擋在兩吧臺中間,鏡頭也被擋了大半。
隻能約看到背對著他們的寬闊肩背。
那絨絨的狼尾還在微微晃,不知是因為張還是愉悅。
不知道黎令歌他們什麽時候走的,攝像師怕暴了嘉賓行蹤,不敢主出去,隻能地盯著前方。
一直等到裴聞檀了,才跟著爬了出去。
裴聞檀俯手。
虞繚盯著麵前戴著半指手套的冷白手掌,眼睫輕,還是將自己的手放了上去,被拉出吧臺。
下意識避開鏡頭,了潤的,深吸一口氣。
聲線盡量維持鎮定,“下麵好像藏了卡。”
裴聞檀眸輕閃,重新蹲下,“哪兒?”
虞繚指了下方向。
裴聞檀屈指敲了敲吧臺部,果然叩到一略微鼓起的地方。
撕開那黑的遮蓋,出了裏麵燦金的一張SSR。
背麵寫著資金2000。
裴聞檀將卡遞給虞繚,語調慢悠悠拉長了,“節目組這麽能藏,看來還要謝一下黎老師,給了我們這個機會。”
機會。
虞繚抬起眼,注意到那雙桃花眸漾開盈盈笑意,目落點徘徊在的上。
聽上去是在說這張卡。
實際上……
虞繚忍不住耳熱,默不作聲,將卡塞回裴聞檀手中,“你收好。”
他們拿了張卡的工夫,去裏麵包廂轉了一圈的黎令歌又走了過來。
大喇喇打招呼,“你們剛來?這裏我找了一遍,好像沒什麽卡。”
裴聞檀神態自若。
“嗯,剛來,你們從幾層過來的?”
黎令歌頭上頂著一對深棕帶斑點的耳朵,半側時,細長的尾垂落,昭示著扮演的——花豹。
“從一層。”寇朔慢了一步,走出暗線中,他耳朵尖尖,橘紅,尾也蓬鬆,大約是紅狐貍。
連耳釘都換了深紅的六芒星。
兩組嘉賓隔著吧臺,心思各異,簡單流了幾句。
——“有沒有大收獲啊?”
——“隻找到了一張深藍的卡。”
——“是啊,我們也沒找到SR和SSR,也不知道節目組藏哪兒了,這麽難找。對了,一層的房間應該也沒有,我們都找過了。”
——“是嗎,二層也不多。”
兩組嘉賓互相假笑。
黎令歌不聲打量了一下裴聞檀的站姿。
脊背筆,長指圈在虞繚手腕上,隨時都能應對突發狀況。
裴聞檀這人……手太好,搶不過。
這麽想著,黎令歌丟給寇朔一個眼神,打著哈哈,“那我們再去找找。”
離開前,黎令歌隨口提醒,“繚繚,妝有點花了。”
“……”
虞繚心跳加速,兔耳耳尖卷起,隻能連忙應聲,“嗯、嗯,可能被我花了。”
裴聞檀倒是氣定神閑,還側頭看向,“是嗎,我看看。”
他目灼灼,觀察了幾秒,屈起指骨,在口紅微微暈出的下邊緣過。
慢條斯理收手,“好了。”
直播間觀眾卻隻覺得狐疑。
「剛剛進酒吧還好好的,怎麽突然就花了?」
「嘶,妝花了,大家懂我意思吧?有段時間他們可不在鏡頭的直拍下」
「這麽看,裴聞檀的妝好像豔了點啊^^」
「幹什麽幹什麽,打啵不帶我們看???」
虞繚莫名心虛,見吧臺後放了一包餐巾紙,了張抿去口紅。
輕薄底妝蓋不住眼尾綺麗。
烏瞳水潤潤的,卻還要故作從容,卻不知道兩隻誠實的耳朵已經出賣了的真實緒。
——真可。
裴聞檀漫不經心跟在虞繚後,了那長長耳朵,眼眸微瞇。
-
休閑區域又翻出五張R卡,兩張SR卡。
在翻到最後一張SR卡時,深紅的澤晃了狗狗崇崇的蘭一航的眼。
在裴聞檀將卡遞給虞繚看時,蘭一航頂著絨耳朵,蹬蹬蹬衝上來,試圖來一個搶奪環節。
虞繚眼疾手快,一把將卡片塞回裴聞檀口袋裏,讓蘭一航抓了個空。
蘭一航:“……”
蘭一航大聲嗶嗶,“裴老師,虞老師,都是生活所迫,我不是故意搶你們的!”
說話間,還試圖手去拉裴聞檀的口袋。
“……”
裴聞檀一抬眼,注意到不遠柱子後麵,黎令歌和寇朔躍躍試的眼神。
能打,甚至還能反搶。
但這兒三個人,還有個不知道在哪兒的邊韶,靜要是鬧得太大,把另外一組也吸引過來,結果圍攻他們兩個,就沒意思了。
裴聞檀懶散輕笑,“你們三個一起上?搶了我的,怎麽分配呢?”
那點兒挑撥離間的用心,太過明顯。
可就算如此,還是讓蘭一航三人互相看了一眼,下意識起了點提防心。
就在這時,裴聞檀驟然拉住虞繚的手腕,“走!”
他記得路線,三兩下在休閑區域將蘭一航繞暈了,聽著後頭雜追逐的腳步聲,毫不猶豫踏上了向上的樓梯。
三組攝像師一團。
等裴聞檀和虞繚的跟拍攝像師哐哐哐跑上三樓,四下張,一臉懵。
啊?
我嘉賓呢?
……
虞繚跟著裴聞檀一路跑上三樓,來不及多口氣,注意到不遠門後人影晃,轉頭拉著裴聞檀繼續跑。
“那兒有人!”
房間不好進,全部開著門的地方突然出現一個鎖門的,就是明晃晃暴了他們的藏之地。
到時候,其他人全蹲在外頭虎視眈眈守株待兔怎麽辦。
虞繚目掃過前方,倏地一亮,“先去那兒。”
哐當。
閉的狹窄小門被推開,又被急匆匆關上。
這是間儲藏室,裏頭堆了些雜七雜八的東西。
空間倒是不小,而且自帶一個旋轉樓梯,要是有人找到這兒來敲門,隨時可以從樓梯下到一層。
這還是虞繚剛剛在化妝間時,有一搭沒一搭聽著工作人員閑聊時記住的。
蒙頭跑了一陣,虞繚緩著呼吸,抬眸就見裴聞檀站在一旁,眼眸彎起,一眨不眨地注視著。
“……看什麽。”虞繚放輕了聲音,尾音很。
“看我們寶寶好厲害。”
裴聞檀低低笑了聲。
他往前走了兩步,抬手勾弄被固定在虞繚發間的兩隻長耳朵,指腹著絨絨的耳尖,看似禮貌的詢問。
“這個,到時候可以買回家嗎?”
虞繚:“?”
裴聞檀懶洋洋勾,輕描淡寫道,“好可,想在家看到繚繚戴。”
虞繚耳廓泛起紅,手揪住裴聞檀的狼耳。
“那你不戴?”
裴聞檀主垂首,讓虞繚揪得更方便些。
後的尾一晃一晃,出主人愉悅的心。
“戴。”
裴聞檀飛快在上啄了一口,彎眸笑著,滿眼期待,“隻要你想,我們可以一起戴。”
聽聽。
這司馬昭之心,就差跑出去大聲朗讀了。
虞繚揪著他的耳朵,小聲咕噥,“就知道你不要臉……”
裴聞檀低低嗯了聲,神疑,往前一步,像是要湊近了聽。
虞繚連忙往後退。
步子有些大了,肩膀撞上後麵的木架子,在沉悶的咯吱聲響起時,放在最上麵的一個瓶子力搖晃,咕嚕嚕往下滾。
“小心。”
裴聞檀倏地抬手,摁住那滾的瓶子。
虞繚驚抬眼,就見裴聞檀的手摁在架子邊緣,阻擋了青花瓷瓶滾的方向。瓶子撞上阻礙,又往裏滾去,約折出一點亮晶晶的。
“……裏麵好像有張卡。”虞繚不確定道。
裴聞檀個高手長,將那瓶子拉到近前,果然從瓶口出一張卷起的燦金卡片。
虞繚驚訝歎,“竟然還是SSR的卡,節目組真的好險。”
連裴聞檀的神都有些微妙。
仄陳舊的儲藏室,擺滿了閑置的工廢品,誰能想到會有一張SSR卡,藏在一旁破木架最上層的花瓶當中呢?
裴聞檀拿著那張燦金卡片,沉幾秒,突然起眼,看向虞繚,“我好像知道怎麽去找卡片了。”
虞繚好奇。
裴聞檀循循善,“你看,我們這兩張SSR卡都是怎麽找出來的?”
虞繚想了想,“……躲出來的?”
“沒錯。”裴聞檀笑意盎然,確定道,“就是親出來的。”
虞繚:“……?”
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麽?
“所以,”他屈指,點了點自己的,眸中碎粼粼,繾綣人,“隻要繚繚再親我一下,就能找到下一張SSR了。”
裴聞檀說著,還拉起虞繚的手,讓揪住自己的軍裝領口。
“繚繚你快點。”
他理直氣壯,指尖在空中劃過一條軌跡。
“把我,拉過去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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