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愿也沒想瞞,安靜等著問話。
傅老爺子接著道,“他如果欺負你,愿愿你跟我說,我來治他。”
姜愿抿笑了,“他很好,不會隨意欺負我。”
幺兒什麼本,他這個做老父親的,還算了解幾分,也僅此而已。
表面看似無無求,待人和善,實則傲氣的很,只不過平日善于藏。很多時候,作為父親都不能真正讀懂幺兒。
“我很贊你們在一起,好好談,也別因為他年紀大就什麼都聽他的,凡事多為自己考慮。”傅老爺子由衷說道。
這與姜愿想的出現偏差,大多數父母都會向著自家孩子,沒想到傅老爺子竟沒有偏袒。
不管是客套,還是別的什麼,姜愿都領了這份。
傅檸檸回來的很快,又開始跟茶點干起來,直到連續打了兩個飽嗝才停下。
姜愿打算在老宅待到十點就回去,令人意外的是傅硯禮從公司回來了。
傅老爺子淡淡掃了眼,就知道有跟幺兒通風報信的,他還能為難未來小兒媳不?
結還來不及。
傅硯禮走進花園,視線落在姜愿上,在看到神如常后才轉向老爺子,半開玩笑道,“別嚇到小姑娘。”
聞言,傅老爺子暗中翻了個白眼兒,“既然你回來了就一起吃午餐,我讓廚子準備了蘇錫菜。”
傅硯禮卻沒有在第一時間答應,反而詢問姜愿的意思。
姜愿道謝并禮貌拒絕,外公外婆會在午時歸來,要回家等待,傅老爺子只好改天再約。
回去途中。
傅硯禮開著車,“愿愿,老爺子跟你說什麼了?”
姜愿角微彎,不答反問,“你怎麼這樣張?”
在等紅燈間隙,他出右手牽住,執起放在有力跳的口,“因為我在乎。”
姜愿調皮的撓了撓,“他說你要是欺負我,就幫我治你。”
傅硯禮低頭親了親白小手,“我不會欺負你,只有你欺負我的份兒。”
“這可是你說的,我要錄下來,防止你以后反悔。”姜愿快速掏出手機。
傅硯禮低聲笑,“就這麼信不過我?”
“也不是……”畢竟男人的話騙人的鬼,姜愿沒有如實說出。
二人回到頤景園,剛好午時。
外公外婆還未歸來,再過半個多小時就能到家。
傅硯禮向上挽了挽袖口,走進廚房開始燒菜,姜愿自告勇打下手,負責摘菜洗菜。
只是,傅硯禮并沒有真的用。
他負責大部分,就連洗菜這種小事都是親力親為。
傅硯禮是這樣說的,“水涼,我來就好。”
姜愿站在旁邊,看著他系圍,起鍋燒油炒菜,整套作一氣呵。
現在相信,他是真的會做飯。
“你在國外那幾年都是自己手嗎?”姜愿歪著頭問。
拿著鍋鏟的傅硯禮俯親了親的臉頰,眉眼彎彎,“不自己手,難道還要麻煩別人?”
姜愿笑著道,“你真厲害。”
“一直在努力,想要變得超級厲害。”
“難道你想變Kal-El?”
“嗯?”傅硯禮挑了挑眉。
姜愿解釋,“就是衩穿在外面的超人卡爾-艾爾。”
傅硯禮:“……”
他沉默兩秒,“愿愿,我哪里跟超人像了?”
姜愿認真想了想,“我覺得像的,都超級厲害。”
“那你可太看得起我了……”他還沒勇氣將衩外穿。
傅硯禮將炸好的小撈出,盛放在青花瓷盤里,他拿起一塊放到邊,“愿愿張。”
姜愿早已到不行,用靈巧的舌卷進口中,慢慢吞咽下去。
傅硯禮又拿起一塊澤金黃的,“還想不想要?”
點頭,“想要……”
姜愿被連續喂了四五塊才滿足,走到客廳喝水。
就在這時。
兩位老人從外邊回來了,手里拎著大包小包。
姜愿趕跑過去,接過他們手里的包裹,“外公外婆……”
傅硯禮聽到靜,從廚房走出,與二老打招呼。
外婆笑著說,“硯禮辛苦你了。”
“不辛苦,這都是我該做的。”態度十分謙恭,讓人無端喜歡。
午餐全是傅硯禮準備的,就連外公都對他夸贊有加。
沒想到出生在大家庭的豪門爺還會做菜,而且技并不比廚子差,在這一點兒上就很加分。
他們再也不用擔心外孫嫁過去后,會委屈了肚子。
二老這次回來,還帶回了東南枝桃木。
據民間流傳可以辟邪,管不管用在其次,主要圖個吉利。
只要能保佑外孫平安健康,萬事順遂,無論是什麼,他們都愿意去相信。
傅硯禮知道這些后,對姜愿更加心疼。
自那次落水后,的便開始出現各種狀況,看了不醫生吃了很多藥,隨著年紀增長,素質才稍微強些。
傅硯禮甚至都擔心,若以后在一起了,這弱小板是否能承住他?
不是最主要,但到濃時,自然而言的不可避免。
傅硯禮發誓一定好好養著,養的白白胖胖,長命百歲。
……
次日上午。
權知逸登門拜訪,手里提著果籃和補品。
這是他第一次見到二老,外婆比想象中的還要和藹,外公盡管嚴肅,卻也算得上好相。
讓權知逸驚訝的是,姜愿外公竟是鼎鼎大名的翟紹仁老先生,全國界的泰斗,一字千金,畫作難求。
能清楚知道這些,還是從姚茵口中得知,報考的是專業。
權知逸跟著外公去了書房,當看到滿墻的證書與獎杯時,驚艷目暴無疑,想掩飾都掩飾不了。
外公作為過來人,豈會不知這里面的彎彎繞繞。
從權知逸進門時,他就沒給過什麼好臉,打著前來登門拜訪的幌子,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外公著白花花的胡須,引以為傲,“囡囡從小就優秀,只是善于藏拙,不顯山不水,這點兒你并不知道吧?”
權知逸搖頭,“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站在人群里是最不起眼那個,但在我心里卻格外耀眼。”
外公走上前,拍了怕他的肩,“小伙子你很優秀,只是在緣分面前,可不分先來后到。囡囡已心有所屬,想必你已經知道,我希你不要足。”
權知逸下心中酸,強歡笑道,“外公,我不會做那樣的事,雖然喜歡的并不是我,但我想用朋友份,一直陪在邊,哪怕偶爾會想起我,我也心甘愿。”
聽到他如此說,外公似是嘆了口氣,“你這是又何必,值得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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