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殺他的刺客已跟了上來,他們猙獰的麵孔在自己眼前晃著,溫如許想逃,卻是全酸彈不得。
眼看著刺客再次拔刀,溫如許不甘的盯著放大的刀刃。
然!
就在這時,耳邊傳來一聲低笑。
這聲音低沉暗啞、甚至帶著幾分譏諷,在溫如許的耳朵裏卻如同天籟。
他聲音抖著喊出他的名字:“顧寒酒!”
“噓,小點聲。”
顧寒酒右手做了一個噤聲的作,左手卻反握著一把寬刀像殺崽子般輕而易舉的將這些刺客抹了脖子。
直到最後一刻,來追殺溫如許的刺客都沒想明白,眼前這個閻王般狠辣的男人究竟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能堅持到現在,看來你也不是太蠢。”顧寒酒將刀隨意一拋,好整以暇的打量著狼狽的坐在地上的溫如許。
他形如鬆,比起此刻全是傷的溫如許來說,剛剛才殺了人的他更像是遊覽山水的翩翩貴公子。
溫如許無力掀起眼皮看他,按捺著心底罵娘的衝,有氣無力的控訴:
“你早就發現我被刺客追殺了,卻一直看戲。”
顧寒酒聳聳肩,沒有半分愧疚。
“當初師傅教你武功,你死活不學,害得我日日被師傅盯著待。”
他扯了扯角,笑容有幾分幸災樂禍:“如今見你自作自,我心中很是愉悅。”
“顧寒酒!!”溫如許咬牙切齒的喊他的名字,提高聲音試圖喚起他心中的良知。
“別忘了你當初被師傅罰跪時,是誰三番兩次的悄悄給你帶吃的。”
“可你若不懶,師傅也不會把對你的期待全部在我上,才得我吃盡苦頭。”顧寒酒不為所。
溫如許著氣,哭無淚。
早知道會有今日,他當年定然乖乖習武。
他強撐著站起來:“無論如何,我還是謝你今日出手相救之恩。”
“不必。”顧寒酒冷冷的拒絕。
他救他也隻是順手而為罷了。
看到他這副拒人千裏之外的樣子,溫如許又想像時那般惹惱他了。
可是想到自己現在的境,這個想法才萌生在腦海中就被他識趣的掐滅。
他一瘸一拐的走到邊:“能不能送我回營地。”
他再不回去,隻怕他的好兄弟們真的以為他死了。
“我不做沒有報酬的事。”顧寒酒上下打量著溫如許,似乎在判斷幫他自己能得到什麽好。
被待價而沽的覺有些神奇,溫如許角了,心中卻明白顧寒酒不會真的不管他。
他若是不想管自己,本就不會多此一舉。
他出笑臉,有些討好的看著他:“你想要什麽?”
聲名地位,顧寒酒許是看不上的。
他若是在乎,在顧侯爺的麵前展半分才智,顧侯爺便會把他當寶貝供著,絕不會任他自生自滅這麽多年。
“我要定遠侯府的爵位……和兵權。”
溫如許:“……嗯”
溫如許:“嗯?”
他沒聽錯吧?顧寒酒要什麽?
溫如許驚訝的張著:“你被人奪舍了?”不然顧寒酒為何對定遠侯府的東西興趣了。
“蠢。”顧寒酒冷冷掃過溫如許合不攏的蠢樣。
溫如許一噎。
罷了罷了,顧寒酒的毒舌他時就驗過了,如今一個蠢字不算什麽。
顧寒酒從來沒把定遠侯府放在眼裏,如今卻突然對這爵位興趣了,莫非是發生了什麽自己不知道的事?
溫如許思索著,莫名的今日顧寒酒再次求娶季泱的場景就自跑到了他的腦海中。
他睜大眼,有些不可思議:“顧寒酒,你不會當真要娶季泱吧?”
季泱?
顧寒酒蹙眉,這和季泱有什麽關係?
他想要定遠侯府的一切,無非就是想要看看顧璟母子看得到卻得不到的憋屈樣子。
他們設計自己坐上這個世子之位,那麽自己便讓顧璟這一輩子都再不到這個位置。
很合理。
但……看著溫如許這過於震驚的表,顧寒酒想了想沒有多做解釋,隻淡淡的問道:
“想清楚沒?”
笑話,顧寒酒現在可是溫如許唯一的希,他就算沒想清楚也得說想清楚。
更何況,顧寒酒此人多智近妖,隻要能拉攏他,自己豈不是多了一大助力?
想到這,溫如許故作鎮定的清了清嗓子,頷首道:“。”
“嗯,走吧。”顧寒酒利落的轉。
溫如許瞪著眼:“哎……不是,我現在著傷……你能不能關心一下我……”他滿的傷要是走回去估計半條命就沒了。
顧寒酒麵無表的扔給他一枚藥,然後無的繼續前進。
溫如許……
好吧,有總比沒有好。
¥
“如許,我的如許呢?”皇後著急的來回走著,一雙眼睛的盯著馬球場的方向。
“你們這麽多人,怎麽能找不到他呢?”
回到營地清點人數了,他們才發現溫如許居然沒回來。
他不是說去幫三皇子的忙了嗎?為什麽三皇子都回來了,他卻不在。
皇後急切的問溫辰逸:“三皇子,如許當真沒與你會和嗎?”
溫辰逸搖搖頭,神中也都是擔憂。
“兒臣確實沒見到二皇兄,我以為他和您們一起回來了。”
這話一出,皇後的心又往下沉了沉。
溫如許並不會武功,今日的刺客又這麽多,如許若是被刺客尋到,豈不是……氣不死……
皇後慘白著臉,魂不舍守的退了兩步。
好在政德帝眼疾手快的抱住,才不至於摔倒。
“陛下,已經過去半個時辰了,你說如許那孩子會不會……嗚嗚,我的孩子。”
這一刻,皇後再不是那個端莊的國母,隻是一個關心孩子的母親。
青漪攙扶著季泱出來,看到的就是皇後這般痛苦的模樣。
在人群中尋找著,沒看到溫如許的影便猜到了大概。
難不溫如許當真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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