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佩蘭看了虞一眼。
誰不知道虞家大小姐就喜歡舞著鞭子打人的?
一些風花雪月的事,虞大小姐一概不知道。
就連正兒八經的書,虞大小姐都沒有讀過幾本。
們這些小姐都是大家閨秀,每天除了琴棋書畫之外,還要有些格調和,對于古董玩、花草樹木什麼的,都要知道的一清二楚,這樣才顯得風雅別致。
單單從這一點來看,虞大小姐在們面前就是個俗氣無比的人。
生得閉月花沉魚落雁又有什麼用?一個大家閨秀必定是秀外慧中,不僅外表麗,還得有足夠的涵。
想到這里,蘇佩蘭笑著道:“您和虞大小姐有什麼好說的?什麼都不清楚,這些花花草草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不懂賞花。”
虞:“……”
虞真無語了。
是是是,全天下就蘇佩蘭最能,除了之外,其他人都是草包好了吧?
瞧不起誰呢這是。
虞心里瘋狂吐槽,表面上卻云淡風輕:“哦?誰說的我不知道?難道這里只有蘇小姐你無所不知、無所不曉?”
蘇佩蘭冷笑:“虞,這些可不是能隨便夸下海口的。”
虞但笑不語。
蘇佩蘭看著虞頭上這支簪子漂亮,簪子上那顆潤漂亮的碧璽珠子著實罕見,難得尋到這麼通瑩潤的。
蘇佩蘭眼珠子轉了轉:“那我們打個賭吧,這滿院子的花品種,你要是都知道,我把手上這支翡翠鐲子給你。你要是有一個不知道,把你頭上的碧璽簪子給我。”
云華郡主看出虞頭上這支簪子難得。
碧璽對們來說不是什麼稀罕的件,但把它雕刻如此完的珠子,鑲嵌在如此華貴的金簪上,其中做工細讓人咋舌,卻是極為難得的東西。
如果白白給了蘇佩蘭,豈不是讓人心疼到心臟都在滴?
關于虞的才學,云華郡主有所耳聞。
虞家也不是喜侍弄花花草草的,可能偶爾有人進貢些名貴的花草,但虞夫人和順寧侯對這些興趣不大,不可能專門去養它們。
云華郡主道:“算了吧,何必打賭,我們各自走走,賞會兒花就好了,賭來賭去的傷彼此的和氣。”
就連紫茗和碧桐都暗暗的拉了拉虞的袖,示意虞不要參與這些有的沒的。
蘇佩蘭笑著道:“看來虞大小姐是不敢了。”
虞微微勾了勾:“誰說我不敢?我是怕蘇小姐賴賬,舍不得手上這支鐲子。”
蘇佩蘭冷哼:“我在意這個?你真知道的那麼多,我把手上的兩只翡翠鐲子都給你。”
虞走到了一盆淺綠的花面前,這盆花花瓣向下延,看起來帶著的仙氣,若是遠遠看去,就像一團碧綠的云彩。
指著這盆道:“這是綠云。”
蘇佩蘭譏諷道:“綠云不是稀罕的品種,卻難為你也認得,這麼多品種,可不許了哪個。”
虞指著綠云旁邊另一盆綠的,這盆花深些,并不像綠云那般舒展,看起來更為端莊優雅:“這個是綠牡丹。”
綠牡丹和綠云有些相似,不人以為它們兩個是同一品種。
能夠詳細分出來的也是數。
這回蘇佩蘭的臉不大好看了。
不過,這里放的十余個品種,有的就算是宮里都難見到。
尋常人全都認識不大可能。
一開始的時候,就連蘇佩蘭都不清楚,是問了養這些花兒的花匠之后,才知道它們什麼的。
即便如此,有時候蘇佩蘭常常忘記它們拗口的名字。
虞并不理會蘇佩蘭的目,又走到了一盆深紫偏紅的花面前。
柳嫣然認得這個,故意想壞虞的好事,搶先說了出來:“這個是墨。”
虞搖了搖頭:“這個不是墨,這里并沒有墨。墨的是墨中帶紅,與這個的姿態不同,這個做紫龍臥雪,過些時日中間的花瓣會變白,旁邊這個花瓣白的,是胭脂點雪。”
聽了虞的話,柳嫣然的神有些難堪,忿忿的咬住了自己的。
旁邊云華郡主掃了柳嫣然一眼:“你不懂這些,就不要了,白白的惹人笑話。明白的可以說兩句,不明白的指點什麼?”
柳嫣然握了手,長長的指甲刺進了手心里。
虞又說了幾盆花的品種,這回也沒有什麼說錯的。
眼看著虞快把這里所有品種都點評一遍,蘇佩蘭的心里也有些焦急。
其實不舍得把手上的鐲子當賭注送出去。
今個兒這麼多小姐聚在一起,穿在上的全都是最好的。
不好的東西,也不會戴出來顯擺。
虞又指著幾個道:“這個是清水荷花、這個是仙靈芝,這個是紅裳綠。”
蘇佩蘭見說對了,不不愿的點點頭。
其他小姐都在竊竊私語。
從前們都覺得虞大小姐是個草包人,徒有,肚子里裝的都是稻草。
今天虞對這些如數家珍,著實讓們開了眼界。
不到兩刻鐘的時間,虞就把花園里的說了一遍,全都沒有出錯的。
蘇佩蘭不怎麼甘心。
是輸了,卻不想愿賭服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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