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皇后早就想和顧茵好好聊聊了,只是作為一個母親,設地地為顧茵想過,若是自己收養了一個孩子,如親子般照顧了好幾年,最后孩子被家人認回去了,了人家的孩子,怕就算對方是皇家,當母親的,心里多會有些不樂意。
所以之前周皇后雖然有心和英國公府示好,卻也只是三不五時讓人送些東西過去,并沒有其他特別舉。
但顧茵坦的,沒有半點不樂意,讓周皇后覺得是自己想的太狹隘了。
“我前頭還在想,怎麼有這麼機靈的小崽子呢?后頭才知道……”顧茵笑著低聲音道:“原他是您和陛下的孩子,那自然是人中龍,和尋常孩子不同的。像您方才和陸夫人玩的炸金花,烈王殿下玩的就比誰都好。”
周皇后聽到這里忍不住笑起來,“是你把他教養的好。”
現在的顧野既聰明又懂事,并且并沒有因為自己比旁人優秀,或者份比別人高貴,就盛氣凌人,不可一世,而是懷著一顆赤子之心,溫暖著邊每一個人。
捫心自問,即便大兒子沒有走丟,周皇后也不覺得能把他養的比現在更好。
能教養出這樣孩子的人家,自然也是言傳教的好人家。
顧茵忍不住笑起來,“我說是您生的好,您又說是我教的好。這話可不能讓烈王殿下聽到。殿下什麼都好,就是不夸,知道咱們背后這樣夸他,尾該翹到天上去了。”
周皇后也笑起來,邊笑邊拿眼睛看:“那這可不隨我,別是……”
周皇后主開起了玩笑,顧茵自然得接茬,佯裝正經道:“可也不是我教的,您可不能這樣。好的是隨了您,壞的就是我教的。”
說著說著顧茵也裝不住了,又笑道:“還真有一點,是我教的不好。”
周皇后詢問地看向,顧茵低聲音,像說不得了的一般,“殿下和我一樣是個財迷,喜歡賺銀錢。”
周皇后又忍不住一陣笑,“銀錢可是好東西,咱們都是俗人,從前都是窮苦過來的,食住行哪樣不要銀錢?我也是喜歡的。”
兩人的距離頓時拉近了不。
兩人都是當農出,一開始還在聊顧野,后頭聊著聊著就聊到村里的事去了。
不知不覺,時間就過去了好半晌。
顧茵前頭吃過周皇后送過來的上好燕窩,存著想回禮的心思,陪著閑聊顯然是不夠的,還招待周皇后去樓下按部。
怕周皇后第一次來不自在,顧茵親自作陪,兩人一起洗了頭,做了按,再彼此參詳,讓學了京城時興妝容的丫鬟重新給兩人畫了個的妝。
傍晚時分,周皇后該回宮了,現在總算是知道為什麼這酒樓的客那麼多了,這里真的是太舒服了!
擺設和裝潢那只是最其次的,主要還是這里的東西好吃,服務到位,而且從顧茵這東家,到掌柜、堂倌、按部的丫鬟,甚至在這里常駐的如陸夫人那樣的客人,都十分的和善,讓這里整的氛圍都呈現一種罕見的融洽輕松。
“可惜您來的不巧,今日五樓話劇的票都賣完了,連加座的地兒都沒有了。”顧茵親自送了周皇后出去,“招待不周,實在抱歉。”
周皇后說不會,這下午真是最愜意不過了。
知道周皇后還要回去照顧陸照,顧茵沒再耽誤的工夫,就把送到路口。
錢三思拱手示意,然后帶著一行人回宮去了。
回宮換乘轎攆的時候,周皇后還客客氣氣地和錢三思道了一聲謝,說勞煩他跟著跑一場,還在樓下等候了那麼久。
錢三思其實并沒有覺得勞煩,他雖然確實等了許久,但也不是干等。
顧茵見到周皇后來了,詢問的時候得知錢三思陪著一道來的。
前一天顧野提過想要個擅做淮揚菜的廚子,今兒個也是趕巧,招聘的時候來了個淮的廚子。
顧茵讓人給周掌柜傳了話,周掌柜就把那廚子引薦給了錢三思。
周掌柜做事也妥帖,他不提那廚子是特地為錢三思尋的,只說是店里新招了個廚子,不知深淺,請錢三思幫著品鑒一番。
地道的淮揚菜送到桌上,錢三思嘗到了家鄉的味道,也就明白過來了——
食為天這樣的大酒樓,能品鑒不了一個廚子的深淺?
而且做的還正好是他家鄉風味,也不大可能是巧合。
能知道他家鄉,知道他想念家鄉風味,還和食為天有聯系的,那自然就只有顧野了。
錢三思前頭站隊,是因為永和宮的馮貴妃欺人太甚,不把他們這樣的太監看在眼里。
一相對比,自然是對誰都客客氣氣的顧野更值得輔佐信任。
但要說真,那肯定是夠不著的,顧野被認回宮里,那也就是上個月的事呢。
可此番這遭,倒是讓錢三思頗有幾分。
后頭周掌柜還詢問錢三思要不要把廚子領走,反正那廚子只是尋一份差事,在食為天還是在錢三思的外宅做工,都是沒兩樣的。
錢三思說不用,“這位大廚手藝高超,去我外宅只給我一人做飯,那才是大材小用。就讓他留在此,我得了空也隨時能過來。”
顧野已經向他示好,他便也該順坡下驢,這樣時常來往,才能日漸親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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