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母倆離去的背影,妙娘嘆一聲“東家真是個好人。”
誰會去可憐個瘋子呢,這條街上的人誰也沒有搭理過阿蓮,更別說給解心結。
好人貝慈在理完容院的事,帶著青蘭從后院離開。
路上青蘭還在說阿蓮的事“主子,阿蓮真的好可憐,好慘吶,被一個書生騙了!”
“遇人不淑,花點兒錢買個教訓也好,省得稀里糊涂跟這種人親了,一輩子欺負。”
青蘭握著拳頭義憤填膺“這種渣子,抓到非得扇他幾個大才解氣!”
“亮眼睛,這種人日常生活中就會出蛛馬跡,萬一遇到了,別計較自己付出了幾年年華或者一些金錢,要抓逃離才是。”
“可投了,離開好不甘心吶。”
貝慈拍了下青蘭的肩膀,給舉例子“你想吃幾年的苦,還是吃一輩子的苦?”
“幾年的吧。”
“所以嘛,趁著沒徹底掉坑里前,一定要跑。”
大齊朝民風開放,但子和離也是難上加難。
容院的妙娘縱使占理,和離的時候也了一層皮!
放在現代可以隨意提出離婚或者分居,在這里……基本是個死局。
青蘭胳膊,起了一皮疙瘩“人好壞啊。”
“害怕了?”貝慈笑起來,“可別打消了你家的積極。”
想退,青蘭心想,可也有人安安穩穩過一輩子。
“不管怎麼說,付出的時候給自己留點底,別傻乎乎的將自己掏個一干二凈。縱使對方是你深的人,也不要那麼做,自己總要活著吧。”
消化了下貝慈的話,青蘭愣愣頷首“主子說的沒錯,我記住了。”
兩人坐在
馬車里聊了許久,貝慈前世也沒結過婚,只能轉述曾經看到過的問題給青蘭,讓汲取經驗。
玉竹居。
貝慈將皺的假銀票捋平整,鋪在桌面上研究半天,除了沒有印,還真看不出這真的和假的有何區別。
只能慨一句“畫的還真。”
又假銀票的紙張,對比真銀票,好像略薄,質不太一樣。
據說古代假銀票猖獗,所以上面畫了好多防偽的標識,貝慈算是見識到真的了,看來還是銀子和金子更靠譜一些。
蘭嬤嬤抱著三胞胎新做的服進門,見如此專注“主子。”
“啊?嬤嬤啊,怎麼了?”
“這是小公子們新做的衫,你看看。”
將真假銀票收起,放到一邊,貝慈接過一摞服,細心翻看,“春荷的手藝越來越好了。”這走線,跟機的似的!
“是啊,比著宮里的裁也不差多。”
自從那次春荷發現三胞胎的服出現問題之后,繡房管理的更加嚴格。
三胞胎的衫全部由春荷和蘭嬤嬤共同制作、監督,最后再由貝慈檢查一遍。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三重保障才能讓人安心。
“沒什麼問題,拿去吧。”
“好。”
貝慈突然想到什麼,張住嬤嬤“嬤嬤,后日我要帶著三胞胎去京郊的莊子上,可能要住個
幾日,你給收拾收拾,帶齊品。”
“好的。”
天氣這麼好,帶著孩子們出去踏青,放松放松,順便去莊子上看看農耕。
等屋里又剩下貝慈一人時,又開始研究那張假銀票,純屬閑的。
對著燭照來照去,不是專業人士看不出異常。
“這不是很容易仿制?”
“什麼容易仿制?”
耳邊驀地炸響了男聲,把貝慈唬了一跳,嚇!!!
“你干嘛?走路沒聲音!”
魏澤如驚訝于的反應,猶豫了下,道“我以為你知道我回來了,可能你看的太投?”
著口,平復著劇烈跳的心臟“差點兒沒給我嚇過去。”
作過大,差點兒將銀票撕了,貝慈重新捋平整,“還好,沒壞。”
“你拿銀票干什麼?”
貝慈沒說話,將兩張銀票分別塞到他手里,“你看看吧。”
他先看的真銀票,沒覺得有什麼,將眼神放到另一張假銀票上,不過幾秒,魏澤如的眉頭擰起,“你哪來的?”
“容院收的。”
“假的,報了沒?”魏澤如坐到的對面,將銀票放到桌面上,指指假銀票,“掌柜的沒看出來這是假的?”
“不是掌柜的收的,我今日去容院收的。”
想批評幾句的男人瞬間閉了,改口“沒關系,五十兩而已,我補給你。”
收到了假銀票,肯定很懊惱吧。
探手掏了下懷中,抓出幾張銀票,一腦塞到貝慈手里,魏
澤如慢悠悠道“都給你。”
一張張皺的銀票快被廢紙了……貝慈嫌棄地一張張展開,每張都是一百兩面值的,一共五張,蹙眉“你干嘛揣這麼多銀票去軍營?”
這……魏澤如頓住,他沒想過這個問題啊,去大營不能揣這麼多銀票嗎?
貝慈收起銀票“沒收。”
訕訕撓下臉,魏澤如轉移話題“誰給你的五十兩,還能記住人臉不?”
“這張五十兩假銀票有個故事,我講給你聽。”貝慈將阿蓮的遭遇講給男人聽,末了總結了句
“上岸第一劍,先斬意中人!”
莫名的,魏澤如覺得說的很切,很多人都這樣。
曾經好的不能再好,一旦有點功名,立即翻臉,大道理翻出來,講究個門當戶對,卻忘了誼二字。
這種況他不知道看過多次,就連軍中好友也有這樣的。
旁觀者的角度不好評價什麼,一切都是為了自己的利益吧。
魏澤如也沒評價那書生怎麼樣,只道“這銀票給我。”
五百兩換五十兩,很值,貝慈懶得問拿假銀票干什麼,直接塞他懷里,“拿著吧。”
“對了,后日我帶祖母和三個小家伙去莊子上玩兒,可能要住幾日,這幾日你就不用回府了。”
省得人走了,讓他回府撲個空。
“去幾日?”
“沒定下來,大概日吧。”
只住一兩日還不夠來回坐馬車折騰的。
“行。”魏澤如沒意見,近段日子他忙,回府也是忙里閑,回來看一眼,又匆匆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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