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了是盟友，怎麼在做什麼，自己全然不知。

難道自己是個眼睛聾的耳朵瞎的嗎？

許婉寧并不知道裴珩在一旁把自己心理建樹了一個殘疾人。

程大年和程聰站了起來，“你找我們？”

許婉寧笑笑“嗯，方嬸子讓我給你們帶幾句話。”

裴珩“……”他看不見了。

又多了一殘疾。

四人立在門前不遠的一株大槐樹下。

裴珩看不見了，只得靠在樹干上。

程大年四十多歲，飽經風霜，看起來生活的重擔得他并不輕松，“你是誰？”

許婉寧大大方方的自我介紹“我是海棠的遠房親戚。”

裴珩“……”

得了，他的手也廢了。

海棠？

程聰沒聽說過這個名字“海棠？是誰啊？”

程大年也在回憶中搜索了好久這個名字，終于有了印象“是你爺爺第一個老婆，第二年難產就沒了。”

“哦。”程聰沒半點覺。

就像是一個陌生人。

海棠對于程聰來說，就是一個陌生人。

一代又一代，緣都在稀釋，別說本就互不相干的人。

程大年不懂“你是有什麼事嗎？已經死了快有五十年了。我們對，沒有任何的印象。你問的事，我也不知道，你只能去找我爹。”

“我找過程大爺。”

裴珩“……”他的心都快要停擺了。

全上下就沒有一能正常運轉的了，算不算特級傷殘？

“我們家估計就只有我爹知道海棠的事

，其他的人……你應該知道的，死了，我爹才娶得我娘，才有了我。”程大年解釋說。

他以為許婉寧是要打聽海棠的事。

程大年正直壯年，強壯，若不是臉上的風霜，這人應該很彪悍。

程聰也是一樣，雖然年輕，卻因為常年做力活，一的腱子，打起架來應該也很厲害。

前世，一個月之后，這二人就了挫骨揚灰的主力隊員。

海棠的墳被他們挖了，冷旭的墳也被他們挖了，尸都被他們燒了灰，一個灑下了山，一個灑下了河，生不能相見，死亦隔山海。

他們里說跟海棠沒有任何的關系，可當事涉及到他們的聲譽時，他們依然舉起了屠刀和火把。將那個他們可以稱之為母親和祖母的人，打了阿鼻地獄。

“我太婆與海棠是表姊妹，太婆一直惦念著海棠，可嫁得遠，一直未能得見，后來海棠嫁人沒多久就去世了，我太婆也一直耿耿于懷，臨死都跟我娘說，海棠無子無，死后肯定也無人祭奠，生時孤獨，死時孤獨，想讓我們把海棠的牌位和骨灰放在香山寺的長明燈下，長明香火，亮回之路。”

許婉寧編了一個故事。

不管這個故事真實如何，能別人就行。

“我爹他不同意吧？”程大年倒覺得這樣好的，省得以后上香燒紙的時候還要多弄一份，費時費力費錢。

“對，程大爺他不同意。但是方

嬸子同意，說海棠能有長明的香火，是好事。”

程聰也說“是好事啊，可是爺爺那個人，腦子一筋，他都已經把后事都安排好了，你說的那個海棠在右，我在左，我爺爺埋中間。他都跟我們說好了的。”

上了年紀的人并不忌諱后事，一般都是前的時候就把后事安排好，有些講究人，甚至還會親自念一下死后地埋上山的覺，熱鬧一回。

“所以我想請二位勸勸程大爺。我愿意給二位辛苦費。”

“那倒不用，你也是為你親戚著想。”程大年擺擺手。

“一千二百兩。”

程大年手僵在半空中。

程聰也懵了，愣愣地著許婉寧。

幫他們解決了以后上香燒紙的困難，還給他們一千二百兩？

他們兩個沒聽錯吧？

“不過到時候海棠的棺木要麻煩二位起出來。”許婉寧說“我給二位一百兩的辛苦費，總共就是一千三百兩。”

程大年“……”

程聰“……”

他們耳朵沒聽錯。

“我趕時間，不知道二位今日中午能不能給我一個準信？”許婉寧又說。

這對父子已經心了。

現在是凌晨了，趕回去要大半個時辰，說通父親的時間未知，起棺木的時間，多一些人，越快越好。

程大年當下滿口答應“好。明日中午，我們在家等姑娘。”

這是已經篤定能勸通程義了。

一千三百兩，對一戶貧苦的人家來說，這是后半輩子食

無憂的天文數字，累死累活不吃不喝幾輩子都賺不到的錢。

“好，我靜候二位的佳音。”

程大年和程聰朝許婉寧恭敬地一抱拳，就回到主人家，主人留也留不住，二人著黑就回去了。

著二人走進黑夜中，已經坐在槐樹凸起的上的裴珩拍了拍旁的位置“站那麼久，不累嗎？來坐一會兒。”

許婉寧走了過去，并沒有坐下，而是居高臨下地看著裴珩。

裴珩坐在樹上，子靠在樹干上，好整以暇地仰頭看“海棠是誰？”

他對許婉寧的認知里，沒有這個人。

許家關系簡單得不能再簡單。

人結構也很簡單，與許家相關聯的人也就那幾十個，裴珩一眼掃過，并不記得里頭有一個海棠。

他過目不忘。

許婉寧盯著他頭頂，“你頭上有東西。”

“什麼？”

許婉寧出狡黠一笑，眼睛亮閃閃的，“一只很可的小。”

上頭有東西下來，裴珩看都不看，右手迅速出擊，抓住了那只“可”的小。

裴珩起，手里把玩著，“確實很可。”

許婉寧“……”

“你好像喜歡的，給你玩吧。”裴珩上前一步，將手里的小遞給許婉寧。

許婉寧脊背發涼，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渾的都豎起來了，閉著眼睛大喊“我不要。”

殺千刀的。

有玩貓玩狗玩鳥的，誰玩蛇啊。

他就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