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陸瑾言說不出自己現在是什麼覺。
能做娘娘的兒子,這是他做夢都不敢去想的事。
他覺得自己不配。
“你不愿意嗎?”陸寧晚溫和地看著陸瑾言,“若是你不愿意也沒關系,我可以再為你另謀出路,總而言之,你要記住,你不再是奴。”
若是陸瑾言真的不愿意的話,自然是不會勉強的。
著陸寧晚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陸瑾言了拳頭“我愿意!”
抬手了一把陸瑾言頭頂翹起的頭發,陸寧晚向封暖說道“大嫂,既然寶兒纏謹言纏得厲害,就讓謹言還住在這個院子里吧。”
“昨日就把清月閣收拾出來讓謹言去住,他還不愿意,非得住在這個廂房。”封暖也是發自心地為陸瑾言高興,“謹言,你現在是主子了,再住在這不合規矩。我去差人,把你挪到清月閣去?”
陸瑾言輕輕地點了點頭。
封暖立刻去忙活了。
等陸瑾言被挪到清月閣之后,于太醫也趕了過來。
陸寧晚也回到了陸寶兒的房間里,看著于太醫給陸寶兒把脈。
半晌過后,于太醫從床邊站起,面向陸寧晚等人說道“娘娘,小小姐這是屬于了嚴重的驚嚇,導致邪風,只需要好好的服藥調理,便沒有大礙了。”
這話和府醫說的差不多。
陸寧晚對于太醫的醫是很信任的。
于太醫曾經是平民坊間出了名的神醫,后來被招到了宮里,直接做了太醫院的院判。
“還有一位病人需要于太醫看看。”陸寧晚說道,“請太醫跟本宮來。”
清月閣距離留玉閣也不遠,布置得清雅舒適。
于太醫先是詢問了一下陸瑾言是如何傷的。
“是被鐵敲的。”陸瑾言回答道,語氣很平靜。
若是換做其他的孩,遭此大難,早就嚇得六神無主。
可自從傷到現在,陸瑾言表現得都超乎人想象的冷靜。
看的林氏和封暖都是一臉的心疼。
“于太醫,請無論如何都要治好他的。”陸寧晚緩聲向于太醫說道。
“這個得看看小爺的傷況,不過臣會盡力的。”于太醫說著,走到床邊,向陸瑾言道“小爺,我現在要為你查看傷勢。”
陸瑾言繃著小臉點了點頭,然后有些慌促不安地看了陸寧晚一眼。
陸寧晚走到了床邊,抬手了陸瑾言的小臉“謹言,別怕。”
其實陸瑾言是擔心陸寧晚看到他的傷口會覺得惡心害怕,但他聽陸寧晚這麼說,心的慌就煙消云散了。
隨著于太醫掀開被子,陸寧晚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
陸瑾言的傷勢比想象中的要嚴重得多
他右的整條小都已經變形了,有一塊骨甚至斜著頂了出來,在皮上搞起了一個凸起的包。
于太醫的神也變得很嚴肅“小爺,我得檢查一下你的,可能會有點疼。”
“太醫請便。”陸瑾言輕聲說道。
于太醫不由得深深地看了陸瑾言一眼。
這孩子的都這樣了,不疼是不可能的。
而且,斷骨之痛,就連大人都未必能夠忍得住。
這個孩子到底是靠什麼忍住的,居然表現得這麼平靜?
于太醫出手按住了陸瑾言右腳踝,小小的人兒當下抖了一下,臉唰的一下變得蒼白,卻是咬著牙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一旁的林氏和封暖見陸瑾言疼得直發抖,都不忍得別開了眼。
陸寧晚對陸瑾言心疼之余,還生出了許些佩服。
不愧是將來能夠憑靠著自己來創造驚天大業的大將軍,單單是現在這份忍耐力,都不知超出常人多了。
“若是疼,就喊出來。”陸寧晚聲道。
陸瑾言沉默地點了點頭,但還是咬著牙不發出聲音。
直到于太醫的手上斷骨,他才著實忍不住從間發出了一聲抑的。
陸瑾言越是能忍,于太醫就越是不敢使勁。
一番檢查下來,他的汗出得不比陸瑾言。
而檢查結束后,陸瑾言已經疼得昏過去了。
于太醫又連忙撐開陸瑾言的眼皮,查看他的狀態“只是暈了過去,一會兒我為他施針,就能把他喚醒。”
“于太醫,我這孫子的況怎麼樣?”林氏擔憂地問道。
原本陸瑾言就生的好看,又穩重,在陸府沒有人不喜歡他,也沒有讓將他當下人來看。
現在陸寧晚要把陸瑾言收為義子,林氏就直接把他當自己的親孫子看待了。
于太醫有些憾地搖了搖頭“小爺的傷實在是太嚴重了。這種況只能說盡力保證他這條還能用,但是想要讓他完全的恢復正常,依照我的能力,著實是辦不到。”
這就意味著,
陸瑾言以后要為一個瘸跛子。
林氏的腳下一,若不是封暖扶著,就要跌倒“天殺的人販子!害了我們家謹言。這孩子的命怎麼就那麼苦?”
封暖的眼睛也紅紅的,不知道該如何去安林氏。
陸寧晚的心也擰到了一起,蹙著蛾眉看了一眼陸瑾言。
小小的人,臉蒼白得像是紙,幾乎繃了一條直線。
這個孩子雖然年紀尚小,但卻是有傲骨的。
這一點,從他沒有被慘絕人寰的命運垮,就能看出來。
不知道陸瑾言能不能接自己以后變個跛子,反正陸寧晚是無法接他變跛子的。
“那于太醫可知道,有誰可以將陸瑾言的完全醫好?”陸寧晚思考了片刻,向于太醫問道。
“若是能找到傳說中的鬼見愁,易神醫的話,應該就有希。”于太醫說道,“此人的醫高超,尤其擅長外傷,臣曾經聽說過他會奇特的斷骨復原之。”
陸寧晚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是知道易神醫的下落,可要怎麼去把易神醫請過來?
“于太醫,你盡力幫謹言治療著,需要什麼藥材盡管開口。”
“是,臣先開一些止痛退熱的方子,為小爺減輕痛苦之后,再給他治療傷。”于太醫說道。
一直等于太醫為陸瑾言治療完畢,他和寶兒前前后后都退了熱之后,陸寧晚才稍微放下心,離開陸府。
回到太子府的時候,天已近黃昏。
陸寧晚才下了馬車,便看到了一道略悉的影站在太子府的門口。
“逐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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