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婊子!哈哈哈……”
“你媽媽不要你了,跟著男人跑了!”
“白遲遲……哈哈哈,你怎麼不白癡呢?哈哈哈……”
“白遲遲,小賤人,掃把星……略略略……”
白遲遲躺在床上,夢里都是人,每個人都圍著。
他們用手指著,用最惡毒的話罵。
只有一個人,沒有人可以救,只能躲在地上捂著耳朵,瘋狂的搖頭。
“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
“遲遲,遲遲,遲遲……”
誰在呢?
聲音好悉。
“遲遲,我是阿卿,我回來了,你不要怕。”
阿卿是誰?
夢里的白遲遲很茫然,隨著聲音不斷續的著的名字,終于想起阿卿是誰了!
是這個世界上唯一對好的人呀。
他的聲音怎麼充滿了害怕呢?
白遲遲用盡全力睜開了眼睛,第一眼看見的就是蘇墨卿。
他好頹廢呀!
白遲遲第一次看到長著胡須的蘇墨卿。
他的眼神里有擔憂、害怕、自責、恐懼。
看見醒了才有驚喜和希,“遲遲,你醒了,覺怎麼樣?”
蘇墨卿的詢問讓白遲遲回想起了之前發生的事。
崽崽!的崽崽!流了。
白遲遲臉蒼白,卻死死的拉住蘇墨卿的手,“阿卿,寶寶怎麼樣,寶寶還在嗎?”
捂著肚子,如果寶寶到什麼傷害,是不會原諒自己的。
白遲遲眼淚打了枕頭,也差點澆了蘇墨卿的心。
“寶寶沒事,不
要哭,醫生說你必須要開心一點兒。保持緒穩定,這樣寶寶才會健康。”
蘇墨卿看著白遲遲,像看著世界獨一無二的珍寶,永遠不會知道睡著的兩天,他是怎麼度過的。
他的心沒有一刻在原位,沒有一秒鐘是睡安穩的,大腦中不斷想著他的小可臉蒼白,脆弱的躺在床上。
像個破碎的玩偶,蘇墨卿害怕他拼不回原樣,他只能握的手,一遍又一遍著的名字。
遲遲,他的遲遲,你快回來。
蘇墨卿握白遲遲的手,一遍又一遍小心都吻著,然后喃喃道,“遲遲,我你,很很你,不要離開,千萬不要離開我。”
*
白遲遲醒了,有些虛弱的躺在床上,醫生檢查的,終于笑著對蘇墨卿說。
“病人已經沒有什麼問題了,不過以后你們家屬注意一些,的不能再承強大的刺激了,回到家里也多臥床休息,只要病人開心,多做點喜歡的食。”
“只要大人平安健康開心,孩子才能茁壯長啊。”
蘇墨卿在公司運籌帷幄,面對競爭公司手段也相當毒辣,但現在面對的是醫生。
他只能拿出最虔誠的心,低著頭記錄醫生說的話,然后點頭送醫生離開。
醫生一走,蘇墨卿再也忍不住回到白遲遲邊,抱了。
“遲遲,我好害怕。”
蘇墨卿從來不知道恐懼的味道,哪怕小時候被父親的人抓住,藏在
了暗無天日的地下室三個月他也沒有害怕過。
那時候的他只有冷漠,不管上有多疼痛,那個人在他面前有多麼瘋狂,他甚至不會掉一滴淚,說一句話,就冷冷的看著。
直到三個月后,人徹底瘋了,他逃了出去!
可聽到白遲遲出事的時候,他知道了恐懼、害怕到底是什麼滋味。
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拽住,讓他痛也無法呼吸。
他聽不到楊阿姨反復說白遲遲出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也聽不見陸卓誠的安。
更加聽不到家人的電話。
他的眼里、心里只看著躺在床上還在哭的寶貝——白遲遲。
他聽見在哭,在害怕,拼命揮手,他只能拉著的手。
一遍又一遍的告訴,“遲遲,別怕,我在這里,我會保護你。”
白遲遲也摟住蘇墨卿的脖子,聞著他的味道,他的懷抱那麼有安全。
他的大手可以摟著的,他的形那麼高大,好像一切狂風暴雨他都可以遮住。
白遲遲把頭埋在蘇墨卿的上,想著那對明明是親人卻勝似仇人的爺爺。
“阿卿,他們罵我,明明罵了我那麼多年,可我還是好難過。”
“就因為我沒有把房子給他們,他們就用最惡毒的話罵我。”
“媽媽不是婊子。”白遲遲的眼淚流進了蘇墨卿的服里,燙得他的心一疼。
白遲遲想著小時候父母一次又一次激烈的爭吵,“他們為什麼不離婚,為什麼要以那樣的方式離開。”
離開得
那麼難堪。
“為什麼爸爸媽媽都犯錯了,他們就只罵媽媽呢?不公平,這不公平啊。”
白遲遲自從父母走后過很多委屈,沒有訴說的地方,只能半夜自己在床上一口一口吞下那些委屈。
可能這段時間被蘇墨卿保護得太好,直到再次接到方玉的電話。
崩潰了,也發了。
現在蘇墨卿在邊,好想把過去的委屈都說出來。
“嗚嗚嗚嗚……”
可是呀,這個懷抱太溫暖了,白遲遲只想躲在這里懷里,先痛痛快快哭一場。
聽到白遲遲哭聲的蘇墨卿心也跟著在滴,他拍著的背,輕輕的著的頭。
“遲遲,別哭了,你的委屈我一定會幫你討回來的。”
沒有人欺負了他的寶貝還可以全而退,他蘇墨卿不允許。
白遲遲的眼淚被蘇墨卿一點一點的吻干凈了,的眼眶紅紅的,臉蒼白的不樣子。
著實把老男人心疼到不行,手都跟著抖,直到楊阿姨帶著做好的營養餐到了病房。
楊阿姨看到白遲遲醒了,的心落回了遠,也跟著掉下眼淚。
“遲遲,你把我嚇壞了。”
“快點過來吃點東西,我今天煮的全部都是你吃的。”
“你喜歡的茶,炸鮮,蛋糕,燒烤……你都看看,還有沒有想吃的,阿姨馬上回去給你做。”
“遲遲啊,可千萬不要哭了,我們大家都非常非常擔心你。”
“蘇先生真的很很你,為了你的人也要開心一點兒,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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