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福神神的掛斷了電話,我一頭霧水的尋思了半天。
會土行法的老人?
還不是夏風?
那會是誰?
琢磨了半天也沒個結果,我搖了搖頭,干脆不去白費這個神了。
總之這人是老j安排的,肯定很靠譜。
回到了菜館,我習慣的揚聲跟鐵紅和劉叔打了個招呼。
隔了好半天也沒人應聲,我這才突然想起來,他們兩口子已經趕去呂宋跟兒團聚了。
我苦笑著嘆了口氣,從剛才我和蘇眉的通話中能判斷的出來,雖然沒有明說任詩雨的下落,但一句和孩子“都好”,也算是讓我徹底放下了心。
蘇眉的格就是這樣,一直冷冰冰的,惜字如金,不茍言笑,蔣亮除外。
但卻有個好,從不會說謊話,頂多就是對我提出的問題不理不睬,或者是簡簡單單的回我一句“不能說”。
既然親口證實了任詩雨和孩子都是安全的,再結合那孩子里的赤龍之力還要依靠從困龍陣法里吸取我的命格存活,所以我做出了一個判斷。
任詩雨不可能在呂宋,鐵紅和劉叔大概率要被給放鴿子了。
我簡單洗漱了一下躺在床上,猶豫了片刻,還是給安好發了條消息。
“你睡了嗎?”
才過了幾秒鐘時間,手機就“叮咚”響起,安好的頭像旁多了個紅的“2”字。大風小說
我笑了一聲點開消息,估著跟大多數年輕人一樣,一到晚上就神百倍,抱著個手機不撒手。
“沒睡。”
“有事嗎?”
我仔細斟酌了一下詞句,還沒等打完字,安好的消息又飛速顯示了出來。
“曼還好嗎?”
我一下子就愣住了,狠狠的在腦子里回憶了半天,卻毫想不起一丁點兒曼的下落。
我最后一次看到曼,好像是帶著它一起去了閩東門。
不對,回中州之后曼好像也一直跟著我,是安好親手把它塞到我懷里的。
在那之后……
我跟張子墨進行了一場生死決斗,忙之間,就忘了曼跑到哪里去了。
不,更準確一點兒說,我是徹徹底底的忘記了曼的存在。
當時我的腦子非常混,既有戰勝了天邪鬼母的喜悅,又有親眼看著親生母親陷囹圄的悲哀。
之后的幾天,我一直都在忙于破解困龍陣法,又一次了不輕的傷。
在這個過程中,我好像一次都沒有見過曼現。
我猛的坐直了子,呆呆的著手機,心下一片冰涼。
壞了!
我……
我把曼弄丟了!!!
我去,這怎麼跟安好代啊!
曼就跟的心尖子命子沒什麼區別,親手把曼給我,無異于是把最為珍貴,視如命的寶貝到了我的手上。
可我卻……
把曼給弄丟了?!
我狠狠的一拍腦門,沖到院子里去喊了幾聲曼的名字。
黑漆漆的夜空里,閃耀著幾顆晦暗不明的星星。
除此之外,一點兒靜都沒有。
不對,還是有靜的。
手機一直都在不停的響著,安好的打字速度很快,消息一條接著一條傳來。
“你怎麼不說話?”
“找我有什麼事兒?”
“曼到底好不好?”
“它傷了嗎?”
“你倒是說話啊!”
我哭無淚的著手,正在琢磨著怎麼回答安好的問題,突然……
“喵嗚!呼嚕嚕……”
屋子里猛的傳出了一道天籟似的貓聲,我一下子就認了出來,這是……
曼的聲音!
“曼!曼!你在哪兒呢?!”
我抬就沖進了屋子打開燈,又是一道極不耐煩的“喵嗚”從我頭頂上傳了過來。
我趕抬頭看去,心中的一塊大石頭頓時就轟然落地。
曼趴在房梁上呼嚕呼嚕的睡著大覺,胖的蜷在兩梁柱之間,都差不太多,我竟然一直都渾然不覺。
“曼,來,快來!”
我趕揮著手,曼無奈的了個懶腰,一臉不愿的從房梁上跳了下來,鉆進我懷里。
我一把死死的抱住了曼,生怕一轉頭它又跑的不見影了。
抬起手機跟曼合了個影,我給安好把照片傳了過去,又打了一行字。
“大姐,你打字太快,好歹容我個空回信息吧。”
或許是見曼好端端的沒出事兒,安好也放下了心,又問了我一句。
“你找我做什麼?”
“我想請你幫我個忙,但這件事很危險,你要仔細考慮好再決定。”
“幫什麼忙,你說。”
我緩慢的打著字,一五一十的把我的想法告訴了安好。
很難得的安靜了好半天,這才回了一條。
“時間?”
我看著手機屏幕上這四個字,心中五味雜陳。
可喜的是,安好這就算是同意了幫我破陣,完的填補了蘇眉的空缺。
但我心中卻掩飾不住一擔憂,一旦有個三長兩短……
不是老爸安廣財,就連花姐和長眠在寶瓶山上的老居士的鬼魂,也一定不會放過我,一準兒把我給撕個稀爛。
“嗯……破陣的時間是在四天后的戌時,如果你不方便參與,一定要提前告訴我。”
“方便。”
之后安好就不再發來信息,我也不知道要跟聊什麼,也就順勢結束了這番對話。
我重新躺回床上,曼依然把腦袋鉆在我的臂彎里,睡的昏天黑地,不省貓事。
我很想拿繩子把它拴在我腰上,以免再次跑丟,害的我擔驚怕。
但想了想,還是算了。
這家伙一旦在我睡著的時候想要解手,但被繩子拴著跑不開,別再把我的腦袋和給當夜壺。
我把手機扔在枕邊,一邊rua著曼的發,一邊仔仔細細的又把計劃細節捋了一遍。
思來想去,其實也沒什麼可提前準備的。
因為在真正進到破陣環節之后,鬼才知道會出現什麼意外況。
現在我所做的一切,很大概率都是在徒費無用功。
似乎唯一靠譜的一件事兒,就是養蓄銳,靜等老j安排的那個土行法高手到位,就可以再次嘗試破解困龍陣法了。
聽著曼香甜無比的呼嚕,我也不知不覺的閉上了眼睛。
說來也怪,這已經是我第二次詫異于我超高質量的睡眠了。
以前我睡覺通常都會很輕很輕,一丁點兒響就會驚醒,而且還會不停的做夢。
可最近一段時間以來,不是睡的比以前香多了,而且就連夢也不會做一個。
難道說,在我的潛意識里,除掉了讓我寢食難安的天邪鬼母,就真的什麼心思也沒有了,可以放心的酣然大睡?
這……
似乎有點兒不太符合常理。
但不管怎麼說,能睡的踏實也總算是一件好事兒。
有書則長,無書則短。
跳過這幾天愜意而略顯無聊的日子,轉眼間就來到了約定的時間,四天之后。
破陣的時間是戌時,剛剛中午過后,菜館的門就被敲響了。
安笑的出現在門口,手里還提著個紅漆的食盒。
“多余弟弟,先吃點兒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