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不后悔吧,幸好堅持下來了。”
“景是好,可我主要是想求姻緣,希月老看在我這麼誠心的份上,賜予我一個好姻緣……”
“階梯這麼多,怎麼人還這麼多啊?怎麼大家都不怕廢嗎?”
“因為靈驗,之所以這麼困難,就是要考研人的誠心啊……”
“這俗話說的好,上山容易下山難,我這都在打哆嗦,你們可把我扶住了!”
“你可別說了,省點力氣吧,都扶好把手,小心點……”
此時兩人已經爬到了一半,聽著那些人說的話,穆婉清實在累的走不了,癱坐在了臺階上,大口大口著氣。
“不行了,太累了,我要歇一會……”
即便是常年鍛煉的齊景安此時也有些微,他偏頭看了一眼已經能看到盡頭的階梯,長吁了一口氣。
而后半蹲下,目關切的看著,“怎麼樣?還好嗎?”
穆婉清搖了搖頭,的厲害,連句完整的好都說不出來了。
就在此時,手機響了起來,費勁的出來,看了一眼接通。
“喂……”
裴司臣聽著不斷的聲音,整個人都從座椅中彈站了起來,一張臉頓時變得霾鐵青,大手更是悠然攥了手機,呼吸發沉,聲音冷冽。
“你在干什麼?”
但手機對面的穆婉清似乎有些聽不太清他的話,只能皺著眉‘喂’了幾聲。
接著又聽到齊景安關心的問候,“還能繼續嗎?可以堅持嗎?”
裴司臣聽著這句話,額頭青筋都猛的蹦了出來,像是要突破皮表層一樣,手機更是被他攥的咯吱咯吱聲響,口起伏不斷,咬牙切齒,聲音狠戾。
“穆婉清,你TM的到底在干什麼?”
外面聽到怒吼聲的韓盛推門進來,就被他此時猙獰扭曲的表給嚇到了,第一次見到他這樣失控。
穆婉清聽不到對面的人說話,只是著氣,嗓音也因為大口吸了太多空氣而發干發。
“我,我可以,我們繼續……”說完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齊景安掃了一眼的手機,“應該是山上信號不好,如果有事可以到山上找一個信號好一點的地方。”
穆婉清搖了搖頭,“沒事,也不是什麼重要的電話,齊大哥,我們繼續走吧。”
“好,稍等一下。”說完就看向累狗的助理,挑了挑眉,“水。”
助理點了點頭,拿過后的背包,拿出兩瓶純凈水遞給兩人。
“齊總,穆小姐,喝水……”
穆婉清滾了滾嚨,現在的確需要水分,接過來說了聲‘謝謝’擰開瓶蓋就仰頭喝了好幾口。
齊景安看著著急的樣子皺了皺眉,“慢點喝,小心嗆到。”
穆婉清眨了眨眼,表示知道,但喝水的速度一點都沒減慢,真是太了,想著山上應該會有賣水的地方,想著堅持堅持呢。
齊景安無奈一嘆,搖了搖頭,擰開自己的那一瓶,慢條斯理的喝了起來。
喝過水之后的三人顯然力都恢復了一起,齊景安彎將攙扶了起來。
穆婉清深吸了一口氣,“走吧,我好多了。”
于是三人又開始繼續向山上爬。
而此時的裴司臣看著徒然被掛斷的手機,臉有次以來第一次黑的讓人不敢直視,人的,男人的溫關懷,讓他心底那種不好的預越發濃烈,沉的臉將手機狠狠砸了出去,口劇烈起伏著。
韓盛嚇得僵直了后背,“學,學長,發生什麼事了?”
裴司臣的大腦此時都被一個荒唐至極,又令他恐懼絕的想法侵占,盡管心底那只野在瘋狂的吶喊,不停的跟他說不可能,不是他想的那樣,可他還是控制不住那種深深的畏懼驚駭。
可他一想到兩個人此時是在做那種事,他的心都好像被撕裂了,讓他肝膽俱裂,痛不生,苦不堪言。
他只是在看到改了基金會的名字,那個‘齊’讓他不安,所以才會打給,想問問為什麼用這個兩個字,完全沒想到……
韓盛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此時也有些膽怯,“學長,你怎麼了?”
在息,這種悉的他昨晚剛剛聽過,不會出錯,也沒有人會比他更清楚。
還有那個男人,繼續什麼?堅持什麼?
兩人是在做什麼才會發出那樣的,會讓一個男人用那種關心疼惜的語氣去問候一個人?
腦袋仿佛都快要炸開,整個人都有些無力的用手臂撐在辦公桌上,表瞬息萬變,從震驚到震怒,再到恐懼和無力,所有的緒轉變讓他的臉呈現出青白,聲音沙啞暗沉,“查!去查人在那!”
“現在就去!”低聲嘶吼著,一腳踹過去,實木沉重的辦公桌都被他踹偏了位置,可見是用了多大的力。
韓盛控制不住的抖了一下,更是連一句‘是’都沒敢應聲,轉大步走出了辦公室。
辦公室的暖氣十足,卻有讓人有種不寒而栗,冰凍三尺的覺。
裴司臣狠狠閉了閉眼,側的大手握拳,呼吸急促沉重,在抑著某種快要發的緒。
腦子里只有三個字,穆婉清,這個名字已經徹底占據了他的整個大腦和思想,他已經完全不會思考其他,理智也在崩潰的邊緣游走,仿佛下一秒他就會失控一樣。
最后力的跌進椅子上,抬手低著額頭,似乎想以此擋住他此時狼狽恐懼的模樣,上揚的腦袋,不停滾的結,咽下去的全都是苦。
而另一邊的三人終于在半個小時后登上了山頂,幾人來到正殿祈福,齊景安將寫有母親名字的紅布條綁在了祈福樹上。
穆婉清掃了一眼便記住了上面的名字,姜敏。
“齊大哥,你母親姓姜?”
齊景安轉過頭看著片刻才點了點頭,“恩,我母親姓姜。”
穆婉清點了點頭,隨后就想將自己的祈福條系上,只是下面都被系滿了,實在是找不到空余的地方了,正苦惱著,想著要不然就算了吧。
手剛想回去就看到旁的人拉下一樹枝,“系吧。”
穆婉清眨了眨眼,出一抹淺笑,“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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