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近不大理,覺像是無緣無故失去了一個朋友,每天都很想多和他說兩句話,想問一句我們之間是不是出什麼問題了,但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驚蟄低頭寫作業,周不言了好幾聲,才回過神。
“驚蟄……”周不言似乎有些因為的專注而覺得好笑,“你做題也太認真了。”
驚蟄不好意思地笑了下:“抱歉。”
周不言搖頭:“沒事,是我打擾你了,我是想問,你以后都會來這兒嗎?我最近每天都會在,你要是經常來,我陪你一起讀書,我語數英都不錯,可以幫你點兒。之前尋月說你苦惱英語很久了,反正我閑著也是閑著。”
驚蟄沖他笑了笑:“那謝謝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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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不是我說,妹妹的人緣真是好啊!跟誰都能聊到一起去。”陳沐說。
陳沐和江揚一塊兒去吃飯了,這會兒又一塊兒來圖書館幫老師還書,自助機就在門口,離驚蟄不遠。
江揚沒注意,這會兒才偏頭看了一眼:“那男的怎麼那麼悉?”
陳沐:“你傻啊,這不是那個同桌的堂哥嗎?高三文科大才子,有點怪咖。”
周不言初中就開始寫詩寫文章了,多發表在報刊和雜志上,有一篇他們高一時候還拿來做過閱讀理解,當時老師提了一下,一群人起哄,甚至有些人還特意跑去高二教學樓去認臉,哄鬧好幾天。
江揚撇撇:“干嘛啊!高考完還來學校擾學生,這不是影響人家心態嗎?”
“你以為都跟你似的,這麼容易被影響。”不過陳沐還是嘆了口氣,“爺好慘,他在避嫌,人家在談笑風聲。”
江揚嗤笑一聲:“那還不是怪他演技不好,要我說他就多余,先當妹妹也好,近水樓臺,徐徐圖之。”
陳沐作為圍觀過陳小紅談全程的人,以一種過來人的語氣說:“你不懂,一個人,是藏不住的。”
江揚被酸得整張臉都要搐了。
林驍是一周后才知道的,他心如止水地學習,覺得自己有一種超然外的平靜,在無數痛苦和迷惘過后,突然有一刻撥云見日了一般,以前每次信心滿滿做完習題,對答案的時候都會因為錯誤百出而到煩躁,大約是不再糾結于此了,突然在某個時間就開始做題順手起來。
腦子里那些似是而非的東西也似乎變得清晰了很多。
他突然有點喜歡上學習了。
然后他就聽說,最近沈驚蟄天天去圖書館,每天陪一起讀書的,是高三已經畢業的周不言。
陳沐是找他一起吃飯,順便問一下,暑假要不要帶驚蟄回落山了,不想帶不如讓陳小紅去吧!陳小紅在家都要閑出屁來了。
雖然暑假只有十天,但驚蟄寒假就沒回去,應該很掛念。
林驍突然就覺得自己的平靜很虛假,他皺了皺眉,但還是覺得現在自己似乎不太合適再跟一塊兒去了。
思索片刻,他說:“讓阿龍帶回去吧!”
應該也待不了幾天,阿龍已經去過了,這次送去再接回來,應該也沒問題。
陳沐張了張,雖然早有預料,但最后還是罵了一聲:“不爭氣。”
林驍懶得理會他。
陳沐添油加醋:“反正你不理人家,人家也有很多人理。最近天天在圖書館見學長呢!說不定人家投意合,一見如故,你就自己在這兒傷春悲秋吧!”
林驍掀著眼皮問了句:“誰?”
那一句誰嚇了陳沐一跳,他拍了拍口:“你這眼神,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去砍人。”
林驍輕嗤了聲,仍舊看著他,挑了下眉:廢話。
陳沐給他比劃:“就那個啊,運會給妹妹送書那個啊!高高帥帥的,學習也好,也特別有文化。”他仿佛在形容一件藝品,眼神里甚至都帶了幾分贊嘆,“一看就是文化人,聽說還會寫詩寫文章呢!”
林驍忍不住斜了他一眼:“比我高?比我帥?”
陳沐搖頭:“那倒沒有,但比你學習好。”
林驍起就走。
陳沐在后喊著:“你真不管啊!”
林驍沉默片刻:“關我屁事,我還能管朋友?”
陳沐豎起大拇指:“爺,大氣。”
驚蟄去圖書館的時候,周尋月忽然住,有些猶豫地問了句:“最近都沒見你哥來找你誒,你倆鬧別扭?”
驚蟄搖頭:“沒,可能他學習忙。”
周尋月嘆了口氣,莫非be了?
也是,年人的喜歡和討厭總是來去匆匆,怪不得驚蟄最近都不太開心。
周尋月拽住:“你幫我把這本書帶給我哥,我不想去圖書館跑一趟了。”
驚蟄點點頭。
周尋月又扯了一下:“最近周不言天天找你啊!他沒影響你學習吧?”
其實有點看出來周不言對驚蟄有意思,但又不好意思跟驚蟄提,試探著問過周不言一次,周不言否認了,如果提醒了驚蟄,萬一是多心了,豈不是給驚蟄徒增煩惱。
驚蟄搖頭:“沒,他還幫我劃重點呢!”
他英語和語文是真的很好。
周尋月最后還是什麼都沒說就放走了。
驚蟄下樓的時候到林驍,他走在后,一直沒發現,拐彎的時候余里突然覺得不對勁,回頭才看到他,其實聽到腳步聲了的,只是沒想到會是他,于是愕然片刻:“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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