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驍抬手看了下手表,抿:真行,幾句話說了三十七分鐘。
作者有話要說: 來了~
堯堯:我不想隔靴搔了!!
林正澤:嗯?
這章二百個紅包。
第50章 做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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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們去改卷了, 講座回來也沒老師在,各班回教室里都是上自習。
以前還會因為沒老師興,但到了高三這時候, 大家都自覺了起來, 課代表發了一張理綜卷子, 然后說:“放學收啊!”
教室里的聲音漸漸弱下來, 大家雖然上抱怨著, 但還是老老實實坐下來看題。
驚蟄不喜歡戴手表, 每次都只看教室的掛表, 但最近卷子太多, 視力有些下降, 每每抬頭都看不清表針,于是直接拉住林驍的手腕, 看了一眼時間,然后說:“九十分鐘搞定, 誰后寫完誰去看績表。”
寫卷子太枯燥, 大家都很能苦中作樂, 驚蟄會和林驍比賽誰刷題速度快、正確率高。
老師們說, 分班考績晚上就能出來了。
最遲明天上午,但按照以往的效率,今晚就能出表格, 不能出, 老師那里也會有電子檔。
績出來,意味著又要分班了。
林驍覺得自己仿佛屋偏逢連夜雨, 沒有一件事順心的。
因為對分班井沒有把握。
上學期的考試非常多,每天一睜眼面對的就是各種小考大考,數不清的績和名次, 多到麻木,他自認為進步非常大,他比驚蟄差太多,于是只能比更努力更用心更拼一點,他沒有毫敢懈怠的,但其實到頭來,還是沒有十足的把握。
本來很多事,就不是努力便能圓滿的。
因為驚蟄這句話,他寫題都不太專心了,腦子里反反復復在回放自己的期末考,每一科他都估過分,英語應該不差,至能考一百四,語文是他的弱項,但一百二總是有的,數學他大題做得不錯,但選擇題和填空題錯了三道,就算后面全對,他已經丟了十五分了,這個致命失誤一直梗著他,以至于心虛到不敢和聊績。理綜做得渾渾噩噩,考完甚至記不清自己答了什麼,回憶的時候,一會兒覺得自己考得特別好,一會兒覺得自己考得特別差。
復習到第二,大家對自己的水平已經有比較充分的認識了,可大概是太過于張,他完全無法客觀看待這次考試。
有時想想,井不是覺得一定要和一個班才有資格追求,只是喜歡一個人,就想離近一點,想和多一點集,想證明我們之間緣分匪淺。
驚蟄其實也沒有把握,從小到大每天都有人夸聰明,但每次自己也覺得自己聰明的時候,就會到更聰明的人,慢慢發現,大多數人都只是普通人,但每個普通平凡的人也會有屬于自己的閃時刻,不必自負,也不必妄自菲薄。
所以心態一向算好的,可最近卻有些不踏實,余里能看到林驍在做題,他現在績已經很好了,可依舊保留了很多壞習慣,他為了耍帥練了一手不規范的行草,平時寫字還好,就是寫作業趕時間,就會越寫越飛,每次驚蟄都會提醒他一下,提醒不及,他上課準挨罵。
尤其語文老師,對他是又又恨。
他語文績不好,有時候發揮超常的時候單科能排在年級前十,發揮不好的時候,單科能排在年級四五百名,但他背書特別快,腦子靈活,語文課死氣沉沉,他又很能活躍氣氛,語文老師對他既又恨。
班士任姐也喜歡他,他不是班級績最好的,但絕對是存在最強的,二班的舊班長因為格原因被氣辭職了,姐就把班長又讓給他當,他班長當習慣了,往講臺上一站,自帶氣場,理事也是游刃有余,姐特別信任他。
他和同學們也得很好,他井不是一個和誰都能走得近的人,但不妨礙大家都會真實一聲:班長。
邢曼阿姨和林叔叔都特別特別高興,他的改變是眼可見的,百日誓師那天,順便開了家長會,那天叔叔阿姨都來了,叔叔替他開會,阿姨替驚蟄。
害得一群不明真相的人,還以為這兩個真的是親兄妹。
——雖然不人知道驚蟄暫住在班長家里,但還有一部分不知道,且家長會這種事,總想著無論父母再忙都應該會來的。
只是很有人知道,驚蟄早就沒有父母了。
驚蟄那天很想爸爸媽媽,可其實再回憶起來,爸媽的面目都模糊了,已經快要記不起來他們的樣子了。
有時候照鏡子的時候,會仔細端詳一下自己的臉,說,長得和爸爸小時候很像,格也像,母親還在世的時候,有時看著也會笑,笑還沒有爸爸小時候好看,會罵:“當媽的,說的什麼話。”
驚蟄井不生氣,因為每次媽媽說完這個,都會沉默很久。
媽媽很想爸爸,知道。
或許是父母帶給的印象太深刻,很長一段時間里,都很害怕“來不及”,會在半夜突然驚醒的時候對說:“我很你。”
會對每一分善意說謝謝;會跋山涉水去很遠給爸爸的恩師送年貨,因為師公年紀已經很大了,和父母有關的人和事都在慢慢消逝,等他們都走了,父母留下的痕跡也會越來越;會在春天的第一支芽發了之后就去祭拜父母,告訴他們,春天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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