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願跟了電似的,想也沒想就直接甩開了男人的手。
很自覺地往旁邊走了一步,遠離顧京律,然後搖頭擺腦地糊弄道:“沒有沒有,您老眼昏花看錯了。”
到底是親兒。
祝父忍到額角的青筋都了起來。
剛才說的事還沒有解決。
在老父親馬上要變得更生氣時,急忙深呼吸一口氣,解釋道:“還有醫院流產那事兒也是您誤會了,怎麽可以不相信自己的兒,反倒是去相信那些嚼舌的八婆呢!”
“誤會?”祝父顯然不相信,但注意力確實是被轉走了,他哼哼地笑了兩聲,掏出手機說道:“人家都把照片給拍下來了,要我如何不相信!”
以為他想啊。
那麽寶貝的兒,竟然……!
亮度有些刺眼的屏幕裏,照片上很清晰地拍出來了祝願的背影走進一號分診室的畫麵。
右上角則是有婦產科的路牌。
祝願鼓了鼓腮幫子,將這些天調查、做過的事都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我說的這些也都有證據呀,而且我還找了季市長幫忙,你們要是不相信,可以給他打個電話問問……再不信,咱們現在就去醫院裏做檢查好吧?”
明明是完了那麽大一樁善事。
竟然要被如此誤解,太可恨了!
祝父祝母並不關心別人的醫院怎麽樣了。
隻是聽兒用言語描述,就知道其中包含了多險與危機。
尤其是祝父,都氣到在發抖:“你簡直就是胡鬧!”
萬一出了什麽差錯。
這整個祝家可要怎麽辦才好!
“我沒胡鬧。”祝願很不滿地嘟囔了一聲,但也不想地和父母平心而論一番,不想費勁地向他們解釋自己為什麽要做這些。
因為深知他們一切出發的立場,都是為好。
有些話說了也等於是白說,那還不如不說。
餘瞥到至今都還跪在地板上的男人,祝願眼眸中突然閃過了一亮,的語氣甚至還有些激:“三哥真的將我保護的很好,他為了保護我,甚至還挨了一手刀呢!”
邊說,邊強製地將男人從地上拉了起來。
手還不閑著,要去扯他的擺,把那後背的傷口出來給父母看,以此為證。
隻模模糊糊看到了有一用白紗布包著,祝父連忙親手製止了祝願的作,凝著眉頭說道:“你快鬆手!男授不親不知道啊?”
雖然是欣賞顧京律。
但這並不代表著,他允許自己兒和他有過多親的接。
轉過頭,看到這個麵沉重的晚輩時,祝父心底還是湧上了幾分愧疚之。
是他一看到事關於自己兒的照片之後,就緒過於激,然後不分青紅皂白地做了這些冤枉人的事。
真要拉下麵孔向晚輩道歉的話,又有些猶豫。
清了清嗓子,祝父問道:“你既然沒做那些混賬事,為何我說讓你跪下,你就跪下?”
他的記憶當中,這小子真正的脾氣也是很倔的啊。
很久之前,他父親拿鞭子他,要他說一聲“做錯了”,但他就是不肯承認,就是那麽鐵骨錚錚地站在下。
現在人長大了,還是在他家,結果說跪就跪?
這委實是讓人很過於匪夷所思了。
顧京律瞇了漆黑的眸子。
臉上快速掠過一異樣的愫,聞言,嗓音又沉又啞地解釋道:“是我考慮不周,就帶著祝願去了g市,還差點讓置在危險的況中。”
“該跪,也向二位保證,絕對不會再讓這種類似的況發生。”
他說的話,言簡意賅。
麵麵俱到到一下子連祝父都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
還是祝母比較心溫,走過來看了一眼那被服遮住的刀傷,問道:“你的傷口沒事吧?要不要為你一位家庭醫生來?”
朝禮貌地點了點頭,顧京律回答道:“不用,謝謝。”
“下次你們搞清楚了真正狀況再開始生氣好不好。”祝願倒是擺起了架子,兩隻手臂環抱在一起,不樂意地說道:“一上來就讓人家跪下去,不知道的人還要以為祝家是什麽庸君皇室呢。”
這番話,讓祝父更加無言以對。
還很無地自容。
他與剛才怒氣衝衝的模樣簡直就是判若倆人,服地說道:“你也不用這麽說爸爸吧?爸爸都是因為擔心你呀。”
“別找借口了。”祝願的語氣依舊淩厲。
這子真是太能造弄得起染坊了。
扯了扯男人的服袖子,冷冷說道:“希你可以好好反思一下今天的不當行為,我們就先回去了。”
一出祝家大門,祝願的臉就變了。
看向顧京律的眼神頗為崇拜,還故意踮起腳尖拍了拍男人的肩膀,笑地說道:“顧總,您糊弄我爸媽還真的有一套的嘛。”
才簡簡單單兩三句話,就可以讓年輕時能連著舌戰群儒六天六夜的爹啞口無言。
這不是神人是什麽?
殊不知,男人半分沒有和他開玩笑的意思。
走到路邊之後,他倏地轉過了頭,眼神有些晦暗難明道:“我是認真的,以後再也不會讓你參加這種行。”
不怕一萬,隻怕是萬一。
其實到現在都不能想象如果今天挨刀子的是這個小姑娘該怎麽辦。
而且要是梁懿軒的反應力慢一點,興許可能真的遭遇了某個男人的毒手。
事變得一發不可收拾的時候,別說是祝家或者顧家了,連他這輩子都不可能饒恕寬了他自己的。
祝願想得沒有那麽多。
出租車來之前,不滿地擰起了兩截烏眉,反聲質問:“為什麽?難道是我今天表現得還不夠好嗎?我已經很用心了,隻想幫忙,不想添。”
而且也確實沒有添什麽啊。
在手裏想玩過肩摔那一招,是衝了一點,這會兒站久了,腰那塊位置還又酸又脹的呢。
但是一句都沒有矯的抱怨。
這難道還不算努力嗎?
顧京律沒有回答。
他決定了的事,就不會輕易做出改變的。
手攔了一輛空的出租車,記下車牌之後,轉頭對著祝願輕聲說道:“你坐這一輛吧。”
知道現在肯定沒好心看見自己。
那就幹脆別待在一起好了。
祝願氣笑了,了牙尖,連連點了好幾下腦袋,說道:“顧京律,你還真是晴不定,你自己玩去吧,我再也不跟你玩了。”
真是天天上趕著犯賤,找罪呢。
“砰”得一聲,很用力地將車門給甩上了。
司機有些不滿,但一別過頭看見車窗外站著一個臉沉的男人時,也不太敢發作。
而且這個男人還從車窗裏給他塞了三張紅票子。
他鬆了鬆手上戴的黑手套,有禮貌地看了一眼後視鏡,問道:“小姐您好,請問您的目的地是去哪裏呢?”
祝願有些懨。
實在是不想再看到顧京律的那張臉,說道:“你先開就是了。”
那互相住對麵的破家,也是徹徹底底不想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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