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巷盡頭,一人正勒停了馬,將最后的退路也堵死了。
馬蹄高高踏起的瞬間,拽著韁繩的那人散下來的一頭墨發和袂都被揚得有些紛,更顯得他桀驁與睥睨。
夜太深,看不清那人面容,唯有一雙眼眸深似有燃不盡的烈火,穿了這層層夜霧落在上。
“是你自己走過來,還是我來請你?”
沈晚聽見這句冰冷到極致的話,不有些。
早就知道的,無論回不回去江宅,結果都是一樣。
從蕭越再次出現在面前時,就跑不掉了。
“三——”
馬上那人已經極其不耐煩,這一聲數得戾氣畢現。
“我過來!”
沈晚正當邁出一步,馬匹忽而一聲嘶鳴,那人策了馬直奔著而來。
一陣攝人的風襲來,蕭越轉眼已到了面前。
他折下腰,長臂一就將人攔腰抱上了馬。
沈晚覺一陣天旋地轉,然后就被人牢牢圈在懷中。
一陣腥氣忽然縈上鼻尖,但沈晚沒還來得及問什麼就被狠狠攫住了。
馬兒識途,連韁繩都不必出手來拿。
蕭越箍著沈晚雙肩與腰肢的手指尖已經用力到發白,額上的鮮也蓋不住暴突的青筋。
他將沈晚整個人罩在懷中,低頭將蠻橫與霸道貫徹到極致。
下是顛簸的馬背,上是用力的撕扯,攪纏,在齒間化開,又從角滴落。
“唔……”
他睜著眼,看著懷中因為缺氧和疼痛而蹙著眉頭幾落淚的人,覺自己仿佛被掏空了心臟又被填滿了碎裂的瓷片,扎得他遍生疼。
是個十惡不赦的騙子!他也該一刀一刀剜了的心!
但此刻這個騙子,在他懷中,會流,會流淚。
還活著。
還活著啊…
“我恨死你了,沈晚…”
第110章 我把我當什麼來耍
烈馬颯沓如流星,在夜中踏著滿地霜冷的月載著兩人疾馳而去。
顛簸終于停下時,被蕭越攔腰抗在肩上邁進了一酒樓。
“蕭越!”沈晚又又急地喚了一聲,“你放我下來!”
現在這姿態,真是丟死人了。
沈晚撲騰了一番,腰上的手卻箍得更了。
掙扎間恍然發覺這酒樓早被清了場,連掌柜都不見。
心頭的憤褪下一后,一種更深的慌與恐懼迅速爬滿四肢百骸。
“阿越…”
蕭越腳下步伐迅捷如風,上了二樓隨意踹開一間房,將肩頭的人放下來后便死死抵在了墻上。
沒有一句話,便又開始了方才兇狠蠻狠的吻。
沈晚連指尖都被蕭越盡數叩在墻上。
一陣叮鈴的響聲過后,忽然覺一個冰涼的什爬上了的手腕。
等沈晚意識到那是什麼后,睜大了雙眸。
“阿越,你做什麼?!”
“啊!”
話語被驚呼取代,的雙腳陡然離地。
溫熱的氣息纏上耳畔,“跑啊!?怎麼不跑了?”
“阿越,事不是你想的那樣!”
沈晚想一腦兒地將這狗老天做的惡事吐個干凈,可一說出天罰一事,哪怕是只有細若游的聯系的事,的視線便一片虛無。
料想蕭越還是聽不到的。
果真如猜測的那般。
現在渾不疼,也只是因為和他分離得太久了。
日后那天罰總會慢慢地卷土重來。
也不只是無法開口解釋,蕭越也本不想聽的解釋了。
“不是我想的那樣?”
“當然不是我想的那樣!”蕭越咬牙切齒道。
“我以為你死了!!”蕭越一拳砸在沈晚耳畔的墻上怒吼出聲,其中卻又摻雜著抖的氣音。
“我的人找到你時,我也只是以為你不喜歡我不喜歡皇宮,千方百計想要擺我!”
“可我哪里想得到你轉眼就和江辭抱在了一起?”
“不是!是他忽然要抱我,我掙不開!阿越!我哪里想得到他竟會忽然這…”
“別我阿越!我聽了惡心!”
沈晚一怔,頓時眼眶一酸,眼淚不控制地串線流出來。
“若今日我晚去片刻,你是不是就和他滾到榻上去了?!還是說,你與他早就盡魚水之歡了?!”
“不是!我不喜歡他!阿越…我前日才見到他!我…”沈晚哽咽著道。
“別再說這種沒用的話!你從前口口聲聲說不喜歡江辭,可你自己看看你做了什麼!”
“你說我們要長長久久的,我以為你我早就心意相通了,卻沒想到你只是在同我虛與委蛇。”
“你讓我為你慟哭一場還要整日活得像個行尸走一般!你卻在這里會你那從前口口聲不的舊人!”
“你把我當什麼來耍?”
“我說怎麼剖了心給你不要,原來是有更好的法子來玩弄!玩得開心嗎?看見我為你發瘋,開心嗎沈晚?”
“回答我啊?!”蕭越咬牙切齒道。
沈晚的雙手被牢牢捆綁在一起,瑩白的腕子漸漸被勒出紅痕。
“阿越…我喜歡的是你啊…你別再說了…”
“別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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