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煦嵐是前段時間知道周延禮被迫離職的,知道以后沒表現出什麼對學校的憤恨,也沒表現出什麼難過和失落,反而著葡萄嘲笑道:“一把年紀了,還要靠人養。”
周延禮本人沒什麼反應,只是淡淡說一句:“嗯,命好。”
秦煦嵐“嘁”一聲:“你是命好了,可憐我那干兒……”
周延禮斜過來一眼。
秦煦嵐哽了一下,著頭皮說:“你看什麼看!就是我干兒!”
周延禮又“嗯”一聲:“岳母好。”
秦煦嵐扭頭看向周明宣:“這人到底是傳誰的沒皮沒臉?”
周明宣滿心都在新聞聯播上,聞聲“嗯?”了一聲,“什麼?”
秦煦嵐翻了個白眼,開始給陳佳肴打電話問什麼時候下班,晚上想吃什麼,周末想去哪里玩。
陳佳肴本來周末是沒什麼時間的,但是前段時間接了個案子,辦得很漂亮,下班前人事送來一份轉正考核表,月中財務發工資條的時候“獎金”那一欄多了一串阿拉伯數字,周五下午戴律給放了一個完整的周末。
陳佳肴這才有底氣跟秦煦嵐說:“周末可以去家里吃火鍋嗎?”
那當然太好了。
窗外大雪紛飛,屋餐桌放著一個四宮格,又紅又辣是一鍋,又紅又酸是一鍋,清湯寡水是一鍋,還有一鍋馥郁濃白,勺子一攪能撈出幾塊肚。熱氣騰升,乍一看和窗外的雪是一個。
飯后陳佳肴和秦煦嵐一同坐在沙發上看綜藝,秦煦嵐最近新換了偶像,是個唱跳演戲全能的男藝人,年齡不大,剛年,熒屏里他一雙笑眼,舉止有禮,看得秦煦嵐捧著臉各種喊:“媽媽的好大兒!”
陳佳肴失笑出聲,秦煦嵐挽著問:“是不是特別可!舞臺特別帥,我給你找他年晚會的舞臺,真的特別帥!”
陳佳肴看了一場又一場舞臺,最后非常誠懇地點頭說:“嗯,很帥。”
說完旁邊一直在跟周明宣議論正事的周延禮聞聲漫不經心瞥過來一眼,陳佳肴只對上一秒,心里就咯噔了一聲。
三個字,代價很大。
陳佳肴被釘死在床上,頭頂時不時會撞在床頭柜上,嚨溢出一聲聲難耐,夾雜著男荷爾蒙的汗一滴一滴落在的臉上眼皮上,被燙得渾抖,滿臉緋紅,寶寶一樣出藕臂去撈上的男人,將破碎的聲音遞到男人耳邊,喚他的名字:“周、周延禮……”
沉浸在/里的男人眼睛很深,盯看著臉上的每一/,一下問一句:“很帥嗎?嗯?”
陳佳肴終于哭出聲,哆哆嗦嗦地說自己錯了,周延禮在床上一貫不夠紳士,抬手將水一樣的人撈起來坐到自己懷里貫穿到底,耳邊頓時響起一串帶著細又婉轉的聲音,后背與此同時多了一道蜿蜒的撓痕,周延禮也不躲,他有的是辦法從其他地方給自己討補償。
后半夜的雪更大了,所有的聲音都被埋進雪里,一次又一次,一場又一場,直至嚨干啞,手腳都發,陳佳肴趴在床上,的被子蓋在背上,出的“冰山一角”印著一塊又一塊意味深長的指痕。床鋪下榻一寸,陳佳肴哼哼唧唧地翻了個,胳膊要人抱,卻被人掰著下喂了一顆糖,糖潤/了,陳佳肴快要飄到夢里的思緒生生被拽回來,迷迷糊糊睜開眼睛,了對上男人饜足的目,耳后從口中品出幾分悉的味道,“這是……”
周延禮抬手關了燈,俯親在陳佳肴眼皮上,低聲說:“睡吧。”
陳佳肴含著滿腔的甜意沉睡眠,睡前想了下這糖是怎麼“完璧歸趙”的,冷不丁打了個寒,在心里想:周教授好像不是什麼好人。
難得有了周末,也趁機和颯他們約了一場烤,颯雖然痊愈了,但多留下了些后癥,比如怕冷,所以即便是在開了暖氣的烤店,颯也沒外套。尤點點因為孕也穿得多,但是陳佳肴……
“你穿那麼多不熱嗎?”颯歪頭問。
陳佳肴輕輕“咳”了一聲,故作輕松地搖頭,“我覺得還好呀。”
颯左看右看,“真的不熱嗎?”
陳佳肴重重點頭,表非常誠懇。
今天張小峰也來了,大概是環境熏染,張小峰現在渾上下都是一醫學味道,吃東西也很干凈,時不時都要掏出一張酒棉片,颯看得眼睛疼,雙手合掌乞求道:“拜托了張醫生,別讓我在快樂的時候也聞到酒味道好嗎?”
張小峰一頓,耳后拘謹地把這些七八糟的全部收起來,最后還不忘認真道歉:“對不起啊。”
他這麼認真反倒讓張小峰說不出來什麼了,陳佳肴看了兩個人一眼,又若無其事地移開,一扭頭,對上了宗健的目,宗健時不時都要看一下手機,旁邊陳穩瞄了一眼,打趣道:“喲,還是那個啊?”
陳佳肴被吸引,“什麼?”
颯來了興致說:“一個小學妹,嘿嘿嘿。”
宗健很無語,“學妹就學妹,你那什麼語氣。”
“八卦的語氣。”颯大方承認道,“對我們宗哥那是窮追不舍啊!我見過,長得特別好看,單純可,就是眼神不太好。”
宗健把手機往桌子上一扔,“謝謝,我也那麼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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