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沒等佟言想好如何開口,周有低著頭出去了,依依不舍看了孫子一眼。
出門的時候遇到肖紅正站在門口,“親家母,這件事是我們家沒做對,你跟老爺子解釋解釋,看看我們該怎麼辦……南川他媽不懂事,我不好手。”
肖紅剛才聽到里面吵得厲害,索就沒有進去,順便看看周家人在背后是什麼態度。
周雪琪剛才出來的時候惡狠狠地看了一眼,鄧紅梅連招呼都沒打,無視。
周有倒是一直幫著佟家說話,還算得上聰明。
如此張這事兒,連自己親姑娘都打,何等忍辱負重,說他不圖什麼,怎麼可能呢?
肖紅沒有任何表示,越過周有往屋里去。
周南川對肖紅和佟經國的態度到十分厭煩,可以對他無禮,對對他的家里人無理,他難以接。
佟言被這事兒刺激得不輕,眼淚了又掉,委屈極了。
是最大的害者,周南川有火不好發作,全都化作了心疼。
“媽……”
肖紅進來時臉上沒有笑容,但也沒有哭,儼然談判的模樣,周南川松開佟言的手,起給搬了個凳子。
屋里墻角就坐著個月嫂,抱著孩子哄睡覺。
月嫂見多了這種家里的矛盾,見怪不怪,不需要知道發生了什麼,也不用管事如何走向,只需要好好的帶著孩子,看好產婦賺這幾萬塊錢就是。
周南川一看就是大方的老板,剛來就給塞紅包,得好好的把這號人結好,估計到時候還有錢拿。
“媽,你坐。”
周南川看肖紅沒有要坐其他凳子的意思,將自己離佟言最近的位置讓出來,起,“坐這兒吧。”
肖紅沒拒絕,和靠近的時候聞到他上的汗味,周南川往外面給讓位,以為要坐下了,只見肖紅出了邊上的紙,在凳子上仔細的了。
嫌棄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佟言眼淚汪汪的,“媽……”
肖紅若無其事,干凈了才就坐,周南川有些無所適從。
肖紅坐下,拉著佟言的手,“阿言罪了,你一出生我就盯著你,哪個年齡段該做什麼,該學什麼,生怕你走錯一步。”
結果如今還是過了這個樣子,不聽的話非要生下孩子,差點命都沒了,現在大熱天困在這樣一個小小的病房里遭罪。
“我不回去,也沒有回去的打算,你跟爺爺說,我在這好的。”
“好什麼麼呀?哪里好了?”
“我真的沒事,你跟爺爺在這邊呆不習慣就先回去,等我恢復一點了,我帶著孩子回海城看你們。”
肖紅心里涼了半截,要的不是這個。
賭氣歸賭氣,可兒是生的,當媽的怎麼可能會跟兒較勁?
“我跟阿言有些話要私下說。”
“好,可以。”
周南川往門口去,肖紅瞥了一眼墻角的月嫂和孩子,周南川遲疑,察覺到的目,“梁姐,抱著孩子出來。”
梁姐錯愕,點了點頭,抱著孩子尾隨周南川,將包被過得更了些,怕在走廊上吹風。
男人出了門直奔吸煙區,沒有在走廊上耽誤分秒,他要是坐在外面,肖紅鐵定以為他聽,唯有走得遠遠的,才會放松警惕。
走廊上風有點大,涼涼的,梁姐將孩子抱在懷里,見孩子面黃瘦,嘆氣。
“還沒見過這樣的娘家……來了孩子也不看一眼,兇神惡煞的……”
梁姐去過很多家庭里當月嫂,方娘家這種態度,頭一次見。
好在孩子乖,聽話,梁姐坐在走廊上,打了個哈欠。
肖紅特意去將門反鎖了,這一舉讓佟言有些看不下去,小心翼翼的像是在防賊,“媽……你這是干什麼呀?”
沒有最難看,只有更難看,做得過于難看了。
“之前你不聽我的話非要把這個孩子生下來,你后不后悔?”
“我沒后悔。”
佟言垂著眸子,輕輕的拉著纖細的手,“媽,你跟爺爺這麼遠來看我,我高興的,但你們不要怪周南川,也不要怪他家里人,他們對我都不錯。”
“你要是想離婚我跟你爺爺說一聲,孫家在這邊還是能做主的,打個招呼的事。”
“不,我不想離婚,以后你也別跟我提離婚的事,孩子太小離不開我的,他是我生下來的,我要對他負責。”
肖紅將臉別開,佟言吸了一口氣,“我知道我這麼說對你很殘忍,我相信你是真心想讓我回家,回到你跟爸爸的邊,爺爺一定也是這麼想的,可是周南川他……他比你們任何人都需要我,還有孩子。”
“我跟他結婚了,我跟他組了一個家庭,我沒有辦法,也狠不下這個心拋下一切跟你回家。”
“孩子你要是實在舍不得,可以帶回家。”
態度明確,不想跟周家再扯上任何關系,所以迫不及待要把帶回海城,同意將孩子帶回去,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了。
之前不出手是因為事沒辦,眼下佟家豪位高權重,加上保協議的緣故,沒有必要對周家再有任何讓步。
兒嫁了,面子功夫做足了,孩子也生了,借口周家待達到離婚的目的,帶著和孩子走,到哪里都說得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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