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在家,沒什麼正經工作。”
“那小江呢?”
江月正要說話,趙楚然道,“江月以前是支教老師,結婚后一直在家帶孩子。”
“小江有文化,肯定能帶好孩子。”
江月臉紅,“阿姨,你別這麼說,我沒文化。”
佟言年班出來的,論教育程度,和佟言比,還是差了一截。
“小江你太謙虛了,沒文化哪里能當老師,像我們這種不認識字的,門檻都不到。”
屋里人多,孩子也多,鄧紅梅嗑瓜子,趙楚然和江月也跟著磕,但們磕得沒有鄧紅梅麻利。
要不然怎麼說姜還是老的辣。
佟言和鄧紅梅前些天的話基本上說完了,這會兒沒了話,盡是鄧紅梅和江月趙楚然說得起勁。
周雪琪幾次想,不上話。
看到個個都是大城市過來的,有氣質,有文化,再看看自己這黑黝黝的,五大三的,離了婚呆在娘家,無地自容,自然而然自卑了。
電視看到一半,“對了阿姨,我姑姑在國外看爺爺去了,讓我把這些帶給佟言和孩子。”
一打開,眼睛都閃瞎了。
電視里的珠寶首飾和面前的一比,本不值得一提,“這,這怎麼好意思。”
“的一番心意。”
鄧紅梅客套了幾句,挨個打開看了,了,笑得合不攏,“親家母這也太破費了,這年頭賺錢也不容易,該省要省著點花。”
上說,作卻快,“佟言,那你趕收起來吧。”
“媽,你收吧,我不想收拾,太占地方。”
比起這些東西,更喜歡稀缺的料,鄧紅梅沒客氣,將幾套首飾全部收下,“那我以后就給小栩留著,等他大了娶媳婦我再拿出來,給我孫媳婦。”
滋滋的將首飾鎖進柜子里,多加了兩把鎖,生怕小來跑了。
滿月酒辦得和周南川結婚的喜酒一樣熱鬧,唯一不一樣的便是這次佟家沒有人出席,稍微有點落人口實。
好在趙楚然撐起了娘家人的場面,帶著江月跟村里的大媽融為一,說話嗑瓜子。
稍微有點聽不懂本地的方言,大媽學普通話,聽得江月和趙楚然合不攏。
兩人沒架子,和人相起來很輕松。
佟言坐在屋里,還是長袖長,戴著月子帽。
本想出月子打扮漂亮點,鄧紅梅說沒那麼快,還要一些時間適應,不然突然穿短了穿了更容易涼,還是會生病。
外面熱鬧,抱著孩子坐在屋里,月嫂快速吃了幾口進來幫帶孩子,江月著面前一大盆烏骨湯犯愁。
要出月子,鄧紅梅讓把這碗湯全部吃完,必須親自吃完,每一塊都得吃下去,湯也要喝完,說是營養都在湯里。
就喝了幾口湯,油膩得不行了。
梁姐給周栩泡了,“佟言,明天我就到日子了。”
佟言看了一眼,“哦,就是,到一個月了……”
“當時說是先用一個月看,我……”梁姐有點不好意思,“我,我不好跟南川提,要不然你問問他,要不要我繼續做。”
“好,那……”
周南川出去跟人喝了點酒,進來的時候一陣酒氣,“兒子睡了?”
“嗯。”
“怎麼了,不高興。”
了的臉,佟言將他的手拿開,怕被外面的的人看見,“哎呀,你別這樣呀!”
“自己的老婆還不讓了。”
梁姐有點尷尬,將臉別到一邊,臉上掛著尷尬的笑,佟言順著看去,“梁姐……”
“哎!”
“你有什麼話你跟他說吧。”
“怎麼了?”
梁姐比剛才更犯難了,“之前說的是一個月,我就是想問問……還要不要我幫忙帶。”
這一個月里,梁姐表現得很不錯,天天給佟言搭配營養餐,做點心,做吃的,產后剛開始出院,各種觀察母子的況,看佟言傷口恢復的況。
周南川想留下一直照顧周栩,但長期留個伺候人的月嫂,難免村里人不會說閑話。
而且鄧紅梅那關,也不好過……
“晚點我給你答復。”
“好,不著急的,我不著急。”
不著急也就不會問了,月嫂過來是賺錢的,讓人家白干就不道德。
喂完周栩睡著了,梁姐抱著上樓,周南川坐在佟言邊上,“不高興?”
男人坐在邊上,“言言,我們搬家吧,去新房子住,把梁姐留在新家。”
“不想去。”
“之前不是說好的,孩子出生了我們就去城里住,我遠一點沒關系,大不了早點起來,我想給你和孩子一個好的環境。”
“去市里住不一定就是好的環境呀。”
從小就在海城長大,對這個很有發言權,男人沉默了,“我媽不會同意梁姐繼續在家呆下去,我強行留下會跟你埋怨,知道你好說話。”
“那我好說話嗎?”
周南川點頭,“雖然有了孩子,但我也想給你點自由。”
這個年齡本就該有自由的,孩子出生了,他就希能夠做回自己,不要再被家里的瑣事捆綁。
佟言很理解,鄧紅梅反對梁姐繼續留在家里的事,恐怕之前就跟周南川提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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