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回相信了嗎?”
邵承冕手撐著虛虛在安上,溫地吻掉臉上的鹹淚水。
“桓桓是朕最的寶貝,朕怎麽舍得讓難過。”
安聽不進去,雙手拍打著推拒他,崩潰道,“您一整天總是在拒絕我,我不喜歡這樣,就好像您討厭我……唔!”
“沒有。”
眼瞼發紅的邵承冕捧著臉吻上的,將那些刺心的話都堵了回去,含糊不清道,“不許這麽說……”
直到安力氣耗盡了才被放開。
安哭著和他說,“我是孩子啊,為什麽要讓我這樣丟臉。”
“我想要給您侍寢!”
聽見這句話,邵承冕的黑眸迸出欣喜和痛。
為了這一天等了那麽久,他到底在矯什麽,還差點傷到了他的小姑娘。
這樣真誠又熱烈的隻有安能賦予他。
恥意在安臉上散開,說完那句話就的別過了頭去。
可笑。
大概是第一個初夜哭著邀寵的人吧。
上驟然一輕,隨後是火熱的傾覆。
雲卷雲舒,遠方響過幾個悶雷,攜著大雨的氣。
蹲在外麵的康盛,抄著手喃喃著天,“奇了怪了,好端端的怎麽就要下雨了……”
一陣急促的夜風帶走了初夏白日的溫。
豆大的雨點先是試探著,一滴一滴的鋪滿了青石磚,隨後劈裏啪啦地落下來,砸的又重又急,枝頭上的花漸漸承不住,夾雜著花蕊的馨香,簌簌地抖落了一地。
直到天邊亮起魚肚白,一夜的疾風驟雨才停。
一臉饜足的邵承冕抱著昏睡的安從蒸騰的浴房裏走出來。
折騰了一晚上,看著安靜的睡,男人眼中滿是。
輕輕放下帳子,邵承冕喚了康盛進來更。
“一會兒吩咐下去,莫要吵醒貴妃。”
“哎!”
康盛給皇帝係著帶,高興地低低應聲。
皇上還是頭一回心疼哪個娘娘侍寢呢,還是貴主子有本事,能讓金口玉言的皇上屢次破例!
雨後新晴,明亮的晨過窗廊映到屋裏,窗外是嘰嘰喳喳的鳥,渾無力的安翻了個,臂揮開了帳縵。
“忍冬。菘藍……”
在門外小聲說話的二人聽見了聲音,立刻推門進去,“娘娘,您起了。”
“嗯,”
安扶著忍冬的手坐起來,啞著嗓子問,“什麽時辰了?”
“才剛過卯正呢,皇上說讓您多睡會,不讓奴婢打擾。”忍冬說。
安紅潤的小臉上彩照人,“那怎麽行,昨天就沒去拜見皇後,今天可都等著我呢。”
這狗皇帝毫無節製,虧還以為他有什麽疾不能人道……
連什麽時辰睡過去的都不知道。
還好沒耽誤了請安。
看著雪白玉上的點點紅梅和指印,菘藍有些目驚心,“皇上也太魯了些,奴婢去拿些脂來遮一遮——”
安輕輕頷首,這樣去請安確實不像話。
“不急,先梳洗吧。”
瑤華宮有自己的小廚房,所以早膳很快就端來了。安梳妝完畢後用了半碗八寶粥和一小隻銀卷,放了筷子。
帶上兩個丫頭和一行宮人,浩浩地就往玉棠宮去了。
玉棠宮大殿裏十分安靜,落針可聞。
安帶著人邁進去的時候,眾人齊刷刷的目看過來,豔羨,驚訝,嫉妒,各樣的神被安收進眼底。
看著這位麵容如花照水的貴妃,孫芷薇袖下抓椅的指節都泛起了白。
從在東宮開始,底下妃嬪們雨承恩的模樣就讓人難以接啊。
安頂著周圍刺人的視線,從容不迫地走上前,屈膝行禮,“臣妾給皇後娘娘請安,皇後娘娘萬福。”
孫芷薇斂了心思,微笑著抬起了手,“貴妃平,賜座。”
是了,有太後姑母在,自己永遠都是皇後,誰也越不過自己去。
按照等級,安坐在左側上首,對坐的一位青碧宮裝的子,眉目清雅,也同樣在審視著。
莫名而來的敵意讓安很不舒服。
玉棠宮的宮端上來茶點。
孫芷薇招呼著眾人道,“嚐嚐本宮宮裏小廚房按時令做的百花糕,香甜可口。”
白的糕點被模按桃花形,一塊塊地摞在盤子裏。
安用指尖起一塊端詳著。
下首傳來一道的聲,“呀,皇後娘娘您是不知,自從嬪妾有子以來,這些甜啊膩的糕點就不能口了,如今喜歡吃些酸棗糕什麽的。”
循聲去,是一位長相妖豔穿著桃紅宮裝的子,小腹微隆。
安抿著,這狗皇帝豔福真不淺!
不知道被多人用過呢,虧昨晚上還被著和他說了那麽多人的話……
“既如此,就給顧嬪換一盤酸棗糕來吧。”孫芷薇沉默了下,對宮人道。
“多謝皇後娘娘恤。”
原來這位有孕的子是顧嬪。
安抬首,沒錯過這位皇後娘娘看向顧嬪時,眼底一閃而過的毒。
“貴妃娘娘怎麽也不吃糕點,是也不合胃口嗎?”
這話聽著著實刺耳。
安不悅地睨著對麵說話的子,五清麗,勉強算得上是個人。
就是沒長眼。
安看向皇後,將手中的那塊糕點填到口中慢慢咀嚼。
隨著上下吞咽的作,皇後的角緩緩勾起一個不易察覺的幅度。
真是個蠢貨,安冷哼一聲。
站起,端著剩下的那盤糕點,走到那名子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你很喜歡吃?”
許泠歡不知是何意,隻是看這般氣勢淩人,心裏也有些發怵,“貴妃娘娘這是做什麽,還不讓人說話了嗎?”
“本宮問你話呢,你很喜歡吃嗎?你怎麽顧左右而言他?”
上麵是皇後,下麵是等著看戲的眾人。
頓時,許泠歡有些騎虎難下,臉難看,不能說不喜歡,“是啊,臣妾吃這個。”
安點點頭。
立馬轉頭請示孫芷薇,“皇後娘娘,既然喜歡,臣妾就想請求皇後娘娘的恩典,將臣妾手中的這盤點心賜給。”
孫芷薇不得看底下的人鬥。
笑容滿麵的,同意地看向許泠歡,“淑妃,貴妃賞你的點心,你可都要吃淨了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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