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七點。
京市機場。
一下飛機,商熾就在前麵走得飛快。
可憐陳衍撒開了小短一個勁小跑,卻還是落後了男人一大截。
眼見前麵的人背影越來越小,他著氣:“不是,祖宗,你走這麽快幹什麽?好歹等等我啊……”
男人抿著沒說話,修長手指握著手機,一直在試圖給薑梨打電話,那邊卻一直沒有接聽。
臉上的焦躁之不又深了幾分。
兩人坐電梯來到停車場,早就有助理聽吩咐,把商熾的車開了過來,候在電梯口外。
此時看見他們二人,助理連忙把陳衍手中的行李箱接了過來,“車就停在這邊。”
不小心瞥到商熾的臉,他連忙低下頭。
天吶,到底是誰得罪了老大,他的臉,都快要比鍋底還黑了!
小助理麻利地把行李箱放到車子的後備箱。
把車鑰匙奉上後,前後不過三十秒,就徹底消失在視野之。
陳衍咬著牙。
你小子倒是跑得快!
認命地上了車,陳衍發車子,隨口問了一句:“回家嗎?”
一片安靜。
他從後視鏡看了商熾一眼,見他一直皺著眉在打電話,怕引火燒,便不再出聲打擾,徑直往他家裏開去。
商熾坐在後排,聽著電話裏麵傳來的“嘟嘟”聲,一顆心越來越沉。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叮——”
握著的手機突然震了一下,商熾低頭就看到手機屏幕的最上方,自彈出來的一條熱搜推送。
【驚!薑梨一襲藍長現某酒店參加好友婚宴,驚豔眾人!賓客直呼:不愧是娛值top!真人比上鏡更!】
看到那個讓他魂牽夢縈的名字,他眼神一凝,直接點了進去。
裏麵的照片一看就是賓客自己拍的,不同線不同角度,唯一相同的是都對準了那抹高挑纖細的淺藍影。
婚禮?
商熾又翻了翻照片,看到了薑梨和新郎新娘在布景板前的合照。
這是……顧禮?
電火石間想到了什麽,他直接撥了個電話。
與此同時。
陸嶼洲正和沈珞家科打諢地說著話。
正被那張伶牙俐齒的得節節敗退,放在桌上的電話忽地響起。
一看來電提醒,陸嶼洲不由在心裏大呼一句:好兄弟!這電話可來得真及時!
正愁不知道該用什麽借口撤退的陸嶼洲連忙拿起電話。
撂下一句“小爺我去接電話懶得和你說”,便逃似的往安靜的走廊上走去。
接通電話:
“喂,你這小子可算是記得你兄弟我……”
“你在哪裏?”
那邊卻沒空聽他瞎掰,不由分說打斷了他的話。
陸嶼洲自然是知道商熾去了外市拍廣告的,沒想到他在外麵工作還不忘惦記著自己。
真不愧是他的好兄弟!
陸嶼洲心裏一陣,“還能在哪裏?在參加婚宴啊!說起來你之前不也收到了顧禮的請帖嗎?你說沒時間來著……”
“地址發給我。”
陸嶼洲有點懵,“不是,你不是在外市嗎?”
“廢話,快發給我,我現在過來。”
陸嶼洲震驚臉:“你什麽時候回來的?不是,你要過來參加婚宴?”
那邊顯然不想再和他廢話,言簡意賅道:“剛下飛機,地址和桌號發我,掛了。”
陸嶼洲握著手機還沒反應過來。
不是吧?他竟然要過來參加婚宴?
他不是最討厭這種像是被人看猴似的局嗎?那現在什麽況?
狗東西!他什麽時候背著自己和顧禮這麽好了?!
竟然一下飛機就迫不及待地要趕過來?!
……
薑梨自然不知道此時的陸嶼洲已經徹底發散思維,覺得商熾背著他有了別的狗。
隻見他從走廊進來之後,就唉聲歎氣地坐回隔壁桌自己的座位上。
沈珞嘉不由多看了兩眼,小聲嘀咕:“陸嶼洲怎麽回事?怎麽接了個電話回來,就跟失了一樣?這是被甩了?”
沒聽到薑梨的回應,沈珞嘉不由轉頭看。
見握著手機沉默不語,不由八卦地湊了過去。
“剛才是誰打給你?我可看到了,你那電話隔三差五地響,都沒見你接一回。”
沈珞嘉的眼睛轉了轉,嘿嘿笑了兩聲:“不會是……追求者吧?”
一聽到天雷滾滾的三個字,險些嚇得薑梨直接從椅子上摔下來。
“胡說什麽,我哪裏來的追求者?”
“嘶,不應該啊!之前在節目上那李斯言不就……”
提起這個名字,沈珞嘉冷不丁響起今天在車上看到的新聞。
像是想到那個視頻犯惡心,自己先止住了這個話題。
“算了不說了不說了,想起來就倒胃口。”
然而同一桌上的其他人已經聽到了這個名字。
想到那轟一時的熱搜,紛紛追問起那兩人的事來。
薑梨雖然不喜蕭可,但這人向來不喜歡在別人背後談論是非。
當下也隻是淡淡地笑了笑,“這個我也不太清楚。”
見這三緘其口的模樣,眾人麵麵相覷,都識相地閉了。
然而下一秒。
“薑梨姐,這有什麽不好說的?”
白阮阮表無辜極了。
“那兩人熱搜都上了,我們不過是好奇想問問而已,又不會隨便說出去,你這是把我們當外人嗎?”
“就是,”聽見白阮阮開口,杜渺也連忙開口附和,“大家都是老同學,有什麽不能說的?”
這話一出,氣氛又是一冷。
聽見兩人的話,眾人臉上都是一陣尷尬。
沈珞嘉看著白阮阮和杜渺那茶裏茶氣的臉就來氣。
正要開口懟們兩句,現場卻忽然暗了下來。
儀式時間到了。
沈珞嘉看了一眼對麵的綠茶二人組,從鼻子裏麵哼出一聲。
待會兒再來收拾你們!
音樂聲響起。
伴隨著臺上主持人煽的一通開場白,喬詩宜挽著父親的手,出現在t臺的一端。
臺上的喬詩宜一襲華麗的純白婚紗,長長的拖尾墜在後,甜而堅定地往另一頭的顧禮走去。
看著這樣的畫麵,現場賓客臉上都是容和祝福。
就在薑梨扭著頭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臺上兩人換戒指和宣讀誓言時,一抹頎長拔的影自黑暗中緩緩走來。
悄無聲息地坐在旁邊的空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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