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緒漸漸回籠,李胤的臉黑了紅,紅了黑。
到了最后,他又一頭躺在了床上閉了眼,角扯出一冷笑。
呵!玩膩他了……
簡一和簡三站在門外面面相覷。
簡三輕咳了一聲,看向簡一道:“主子不會是覺得太丟人,沒法面對,所以又假裝睡著了吧?”
簡一看了他一眼:“就說,有沒有一種可能,主子是在想,怎麼假裝自己忘記了?“
蕓娘看著兩人,有些慨的搖了搖頭:“主子有你們兩個,可真是他的福氣!”
簡一和簡三齊齊點頭,異口同聲:“那是當然!”
沈音有些于心不忍:“主子只是喝醉了,人還活著呢,你們這麼刺激他,真的好麼?”
“無事,主子心強大著呢!”簡三低聲道:“要知道,這也不是第一次了。”
簡一點了點頭:“主子與郡主相見第一晚,就被捆了丟到海里,還是我去撈的,昨天只能算是小場面。”
躺在床榻上的李胤,手握了又握,了又。
他們是真的沒把他當個活人!
李胤騰的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冷聲道:“蕓娘,進來!”
蕓娘朝簡一和簡三做個閉的口型,應了一聲是,推門進了屋:“主子。”
李胤嗯了一聲,冷聲道:“盡快找個替代紅玉的人,安排紅玉離京。”
該來的還是來了。
蕓娘在心里嘆了口氣,開口道:“昨兒個屬下已經著手去安排了,正巧,有三個咱們的人,在這批送往京城的揚州瘦馬中,過兩日便會到達京城。主子可擇一人留下。但……”
李胤穿好衫,回眸看:“但是什麼?”
蕓娘看著他,實話實說道:“主子對自己的魅力恐怕并不清楚,屬下覺得,即便再換一個人,恐怕也會如紅玉一般,對您傾心。”
魅力?他有什麼魅力?他都被人玩膩了!
李胤聞言冷哼了一聲:“傾不傾心,并不重要,重要是明白自己的份,知道什麼事能做,什麼事不能做!你以為,孤不知道紅玉的念頭?只不過這麼多年,從不逾矩,孤以為是個明白人罷了。”
“京城對孤傾心的子多了去了,難道孤每個都要理會不?!挑個聰明的人過來!”
蕓娘聞言看了他一眼:“屬下些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李胤眉頭一皺:“不當講!”
蕓娘一噎:“那個……屬下想了想,還是得說。”
李胤聞言冷哼:“那你還問孤做什麼?”
蕓娘:……
輕咳了一聲道:“不是人人都如郡主一般,拿得起放的下的,依著屬下的經驗,但凡了歡場的子,十有八九一旦沾上了,都會做些糊涂事。”
“那就挨個換!”李胤不耐煩的道:“往后,別在孤面前提!”
“是是是,不提。”
蕓娘開口道:“總是換人,第一不安全,第二也沒有那麼多合適的人,屬下的意思是,不若做兩手準備。昨兒個那位……”
李胤立刻打斷了的話,惱聲道:“不許提!”
蕓
娘默了默,開口道:“屬下就提一次,主子若是覺得屬下說的不在理,那屬下以后絕口不提。”
李胤皺了皺眉,沉默了一會兒才道:“說!”
“是!”
蕓娘低聲道:“昨兒個郡主來時還好好的,見了紅玉之后,這才變了態度,其中定然是紅玉讓郡主起了誤會。其實在屬下看來,郡主對主子多是有的,不過是因為有些顧慮,又有些誤會罷了。”
小心翼翼的看了李胤一眼,見他面上并無不快之,這才接著道:“昨兒個屬下便同紅玉說過了,讓去同郡主解釋清楚,這麼多年,主子與并無男之,也從未行過逾矩之事。”
“若是能同郡主解釋清楚,并且保證以后絕不再犯,且絕不會對主子再有覬覦之心,雖然不能再在如今的位置上,但可轉為暗,依舊可為主子辦事。”
李胤聞言冷聲道:“孤之前便警告過,昨日不但明知故犯,還膽大包天!孤讓離開京城,便已經是看在多年的分上,你轉告,就說是孤說的,要麼,離開京城,要麼,自裁吧。”
蕓娘聞言心頭頓時咯噔一聲,手腳冰涼。
紅玉十二歲便送到怡紅院歸調教,這麼多年過去,義早就非同尋常。
但也知道,紅玉不僅犯了主子的忌諱,還膽大妄為,為下屬紅玉知曉主子太多事,能被安排離開京城,已經是主子的仁慈,換作旁人早就賜死了。
蕓娘不敢再抱有期,開口道:“屬下定會告知紅玉,但新人過來也需要過渡的時間,不若趁著這個時候,讓紅玉同郡主解釋清楚?”
李胤看
了一眼,抿了薄不說話。
蕓娘頓時便明白了:“那屬下這就去同紅玉說。”
李胤看著窗外,淡淡嗯了一聲。
蕓娘躬退下,臨出門時忽然開口道:“主子。”
李胤轉眸看:“何事?”
蕓娘朝他出一個笑容來:“沒事,就是想告訴主子一聲,您矜貴著呢,郡主會相信,除了之外,沒人玩過您的。”
說完這話,便嘭的一聲關上門,忙不迭的走了。
李胤一人站在屋中,看著閉的房門,俊的臉紅了又黑,黑了又紅。
簡三朝簡一低聲道:“我們來打個賭,主子待會兒就要說,你們是不是當我死了!”
簡一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主子會說,孤只是喝醉了,不是喝死了!孤的臉不是臉麼!”
沈音聞言默默往后退了兩步,不想跟這兩個傻子一起被罰。
早在簡三的話音落下時,李胤便張了口,然而他還沒吼出聲,要說的話,就被簡一代勞了。
他咬了咬牙,閉了眼,一張俊臉漲了紅。
算了,他現在就去把外面兩個蠢貨宰了,然后去找楚煙,跟同歸于盡,大家都別活了!
啊切。
楚煙用帕子捂著鼻子,極小聲的打了個噴嚏。
寧王妃看了一眼道:“既然子不適,又何必過來?本宮還以為,你今日就不會來了。”
楚煙朝笑了笑:“姨母說的哪里話,給姨母請安,是煙兒的本分,又分什麼昨日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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