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亦安苦笑出聲。
“所以,你今天特意來幫我立威?”
“讓景河所有人都知道,我肚子裏懷著的是你周席之的孩子,我是母憑子貴.....”
“不是,當然不是....是我配不上你,更配不上做孩子的父親”
周席之慌地開口解釋。
“我是怕溫家其他人會對你歪心思,我隻是想警告他們,今天接近你的衛捷,他就是別有用心,我隻是怕以後還有像他那樣的人....”
“周席之”
言亦安咬牙看著他“我沒有那麽傻,我更不需要你來幫我撐腰立威,你知不知道我為什麽同意和溫盛離開方城,因為我不想在看見你,我不想每時每刻都活在恨你的影下,更不想回憶起我是怎麽懷上這兩個孩子的?”
言亦安渾都在打。
明明恨周席之,要親手殺了他,可又忘不了失憶的時候,居然會對周席之心...
“景河隻是我暫時氣的避風港,你為什麽連這點氣的地方都不給我?”
“對不起,我隻是,隻是擔心你傷...”
周席之重複著一句話,讓言亦安心瞬間酸。
剛剛在宴會廳裏威風睥睨的男人,此刻,卑微地站在麵前,祈求著。
“安安,等你在溫家平平安安的,我就會離開,我保證不會打擾你的生活”
“溫家現在爭權鬥勢,你就當利用我,保護自己”
“安安,求你,求你利用我,好不好?你自私一點,為了自己,為了孩子,利用我....”
“哪怕你把我當阿旭.....”
“閉”
言亦安冷冷地打斷周席之,泛出寒意。
“不許從你裏提起大哥的名字,沈青白隻有一個”
周席之臉上閃出落寞,低低地應了聲“對不起”
而後,他眼睜睜地看著言亦安離開。
翌日。
言亦安是被腰上的不適,酸痛難忍,醒過來的。
隻是。
出了臥室,沒走幾步,便看到樓下坐著一個悉的影。
周席之和溫盛相對而坐,看起來....還相談甚歡。
“溫老太太走後,你二叔勢必和你有一場腥風雨要鬥,我可以幫你坐穩溫氏,但....你要保證安安在溫家的安全,讓我替你在前線廝殺,安安就是我的後勤保障”
周席之嚴肅正經,儼然一副商人談判的模樣。
溫盛扣著手指,點頭答應“當然,我隻是好奇你怎麽幫我解決二叔”
“你二叔手上有一個青安科技的項目,投資數額龐大,甚至向銀行貸款,我可以傾盡所有讓這個項目停滯,到時候溫氏現金無法回流,你盡管可以讓銀行施,討債,讓整個溫氏陷癱瘓,你聯合公司其他董事拉你二叔下馬,不是輕而易舉”
“等你在溫氏掌權,在重新啟青安科技的項目,我們兩個合作,這個項目就是你在溫氏的第一個翻仗。”
周席之娓娓道來。
溫盛眼尾冒出,忽然岔開話題“忽然覺得,和你做對手遠沒有做合作夥伴更愉快”
“合作愉快”
溫盛挑著笑意,主手。
“合作愉快”
周席之說完,回眸的餘瞥了一眼樓上。
頓時。
下意識起,著上麵的言亦安。
“溫盛”
喬站在不遠,嘟囔著不悅地喊了一聲,溫盛立馬起走了過去,環上喬的腰“怎麽了?”
“不許你和周席之走得那麽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要是變渣男我就不要你了...”
喬兩眼憤憤不平地瞪著他。
喬的聲音不高不低落周席之的耳中,垂在兩側的手掌了下。
果然。
他就是個萬人嫌。
樓上的言亦安了腳步,一隻手輕輕著腰,還是酸...
隻是。
樓梯拐角。
言亦安迎麵看到從下麵奔上來的男人,周席之的視線看向的腰,聲“是不是腰難,我扶你下去”
言亦安沒有拒絕,沒有答應。
周席之眼裏浮出笑意,已經自然地手扶著,一隻手環著的腰輕輕著緩解酸痛。
四個人。
坐在一起,難得吃了頓尷尬又和諧的早餐。
周席之的眼神幾乎沒有離開過言亦安。
喬憤憤不平的眼神恨不得刀了周席子的心,都有。
溫盛則無奈地時不時勾回喬,囑咐專心吃飯。
直到言亦安吃完想要起,周席之立馬扶著,作反應比言亦安還要快。
言亦安垂著眼眸,不留痕跡地回了自己的手腕,起上樓。
後。
喬哼了一聲“活該”
周席之冷意的眼神掃了過去,喬立馬噤聲,溫盛抿著笑意抬手了自家老婆的頭頂“欺怕的小家夥...乖乖吃飯,老公在呢,別怕”
喬果然又回瞪了一眼周席之。
隻是,心裏還有幾分怵。
飯後。
溫盛要去公司,周席之才不舍的也起離開。
一連多日,溫盛都忙得不見蹤影,連喬都鮮見他的麵。
更別說周席之,在也沒出現在溫家別墅。
言亦安照常在下午去溫家老宅,陪著老太太,隻是溫老太太的已經到了極限。
這日。
溫老太太顯然比往日神,拉著言亦安,一直在“嬈嬈”
“嬈嬈”
溫嬈是言亦安母親小時候的名字。
“媽媽真的對不起你,你知道....媽媽這些年一直在找你....”
言亦安心裏生出不安,難道這是老人家回返照?
言亦安迎著溫老太太說了許多話,直到看著老太太睡著,才走。
隻是。
臨到半夜,一直睡得不安穩,沒多久,聽到外麵急促的腳步聲。
言亦安開門,起走到外麵看到樓下,溫盛和周席之都在,兩人麵低沉,附耳說著什麽。
周席之猛地抬頭。
言亦安撞進一雙漆黑低沉的眼眸裏,隻是瞬間,眼眸裏多了分愫著。
溫盛看著周席之怔怔地發呆,順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
直到看清楚上麵的人。
“走了,老宅的人剛剛通知,讓我們過去”
溫盛著樓上的言亦安開口。
言亦安的心猛地一沉,有些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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