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家別墅。
厲南州坐在客廳里剝荔枝,看見季歡從門外走進來,目落到上。
“手里拿的是什麼?”
他皺了下眉,語氣擔憂,“歡歡,你生病了嗎?”
說完,就要去的額頭,季歡躲開了他的手,將袋子往后藏了藏,“沒有,我買的日用品。”
厲南州見今天愿意回答自己的問題,而不是像以前那樣當他不存在,心好了不。
“我剝了荔枝,歡歡你來嘗一嘗。”
怕季歡嫌他臟,又解釋道:“我戴著一次手套剝的。”
不知出于什麼原因,季歡沒有再冷漠的拒絕他,將口袋放進臥室上鎖的柜子里后,和他心平氣和的坐在對面。
如果沒有中間兩年發生的事,他們的關系應該不會那麼劍拔弩張。
厲南州將果盤放到季歡面前,里面裝著滿滿當當的荔枝,剝了皮,去了果核,整整齊齊的放在季歡面前。
這個千尊萬貴的男人,有一天竟然也學會了照顧人。
“怎麼剝了那麼多?”
“多嗎?”厲南州像是做錯了事的孩子,“我在客廳等歡歡,你沒回來,我就一直等一直等,等了很久,剝了很久。”
“那我下次剝點。”
季歡著那雙長眸,狹長的眼睛里深繾綣,里面的關心和在意不是假的。
回家的路上,一直在想,如果真的懷孕了該怎麼辦,想了很久也沒有想到問題的答案,要打掉那個生命,舍不得。
可讓把這個生命帶到世界上,沒有合適的份,也沒有任何準備。
看著厲南州那雙眼睛,一次一次的搖了。
“歡歡,你嘗嘗。”他用水果叉把荔枝喂到孩邊。
季歡沒有拒絕,張吃了,這讓厲南州非常高興,他一直以為,季歡會像從前一樣不愿意回應他。
“我以后每天都給歡歡剝荔枝。”
季歡垂下眼簾,聲音淡淡的,“你是厲氏的總裁,哪有那麼多時間?”
“我有啊,我以前不就是這麼做的嗎?”
季歡聽到他這句話,眼神突然愣住了,勾起了一部分回憶。
大學時期的厲南州,滿腦子撲在怎麼追季歡上,那是他第一次認真的追一個孩。
年的熱真摯而勇敢,心甘愿的付出,熱烈又張揚,他像一道,明亮但不刺眼,溫而有力量。
他會買季歡喜歡吃的荔枝,悄悄塞進季歡的書包里;會在雨天給季歡打傘,一邊說是沒記的笨蛋,一邊把傘默默的偏向。
知道季歡怕黑,從圖書館回寢室那段路,他總是默默跟在孩后。
季歡不喜歡煙味,他就把煙戒了,怕季歡覺得他像流氓,就把手臂上的紋也洗了。
大學期間,有人說厲公子轉了,浪子竟然為了一個孩做到這個程度,厲南州知道他是真的栽了,他第一次產生了結婚的想法,想和季歡有個家。
回憶回籠,季歡回過神,荔枝的甜味慢慢在里蔓延開,像一顆糖化開,甜的并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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