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晴擺擺手道:“你倒也不用如此,就安心留在這沈府,了我沈府的人,日後也無人敢輕易欺負你!”沈初晴說完就要離開,誰知道阿誠卻擋在了麵前,可憐兮兮道:“姐姐,阿誠會一些拳腳功夫,可以在姐姐邊保護姐姐,姐姐能讓阿誠跟在姐姐邊嗎?”
沈初晴“撲哧”一下笑出了聲,看著麵前的阿誠,又急忙解釋道:“我不是故意笑話你的,隻不過我邊都是侍衛。”
這言外之意就是不需要阿誠跟著,沒有想到對上了阿誠那雙無措的眸子,阿誠垂下了眸子,語氣裏竟多了幾分哽咽:“我知曉了,也是,聽聞姐姐是沈府的二姑娘,自然有人護著的。我跟在姐姐邊,隻會給姐姐添麻煩……”
沈初晴見他的模樣,抿了抿,心裏頭生起了幾分愧疚,仿佛自己做了什麽對不起阿誠的事那般。
指向阿誠,想告訴他男子漢不應該這樣弱弱的,可是話到邊卻變了:“算了,你就跟在我邊吧!還有,不許我姐姐,要喊我二姑娘,聽見了沒有?”
阿誠的眼睛忽然有了亮,欣喜地應道:“聽見了,姐姐!”
沈初晴:……
算了!
在看來,阿誠年紀比自己小,不知道府裏頭的規矩,慢慢教便是了。
沈初曦找來了老管家,細細聽老管家說道:“大公子,阿誠那孩子小的已經仔細查了他的來曆,是個可憐人家的年郎。自喪母,又被轉賣了好幾手,因為長得幹淨乖巧,那些養父母也舍不得他什麽苦,想著將他養大些,能換些不正當的銀子。這一次之所以會暈倒在陳府公子墓碑前,也是因為他逃了出來……”
沈初曦擺擺手,阻止老管家繼續說下去,可憐人家的年郎?沒有吃過苦?卻能如此白白淨淨?
這樣的話也就能騙騙沈初晴那個傻丫頭。
沈初曦挲著指腹,收起了平日裏的嬉皮笑臉,眸子裏是道不明的深意。
“過段日子,待二姑娘記不起這個人的時候,找個理由將人打發了出去。”沈初曦淡淡開口說道。
老管家心中不明,不過是個可憐的無家可歸的孩子,怎麽讓大公子如此關注了?
隻不過大公子既然發話了,他也不敢再多問,隻能聽從他的吩咐。
隻能說那年郎和沈府無緣吶!
而另一邊的阿誠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沈初曦盯上了……
……
封府。
“南鳶姑娘,世子去尋趙老先生了,眼下尚未回府。”看到裴南鳶進了封府,底下的急忙迎了上來,生怕怠慢了這小祖宗。
“無礙,今日雖然是我和湛哥哥約好了授課之日,不過時辰還未到,是我自己來早了,我去湛哥哥書房等著就好。”裴南鳶帶著白芷走進了封府,聽見下人的匯報,笑著說道。
也正好,可以再把手裏頭的這幅畫再改一改……
封祈湛的書屋很是幹淨整潔,屋子裏有兩張桌子,那張靠著封祈湛桌子的位置,便是裴南鳶的專屬書桌了。
平日裏,封祈湛就在此教裴南鳶作畫。
裴南鳶從白芷手中接過了畫卷,走到了自己的位置,剛將畫卷放置在桌子上,忽然就被封祈湛桌子上的畫給吸引住了目。
驚訝地用巾帕捂住了,隨後眸子裏的驚喜散開了,桌子上的畫卷不是別的,正是乞巧節送給湛哥哥的那一幅。
可是,湛哥哥在畫上又新添了另外一個人,那個著紅、站在他邊的不就是自己嗎?
裴南鳶手了畫卷中的自己,料已經幹了,想來湛哥哥已經將自己添置上去也有好幾日了。
畫卷裏的自己,一筆一畫都與自己萬分相似,裴南鳶忍不住勾起了角。
封祈湛剛走進來的時候,就看到裴南鳶笑著看著桌麵上的畫,他先是一愣,隨後溫和開口道:“擅自改了你的畫,南南可是生氣了?”
裴南鳶抬頭,就見封祈湛朝自己走來,這是乞巧節之後二人第一次見麵,總歸是知曉了彼此的心意,所以裴南鳶聽見他的聲音,不由來出了的紅暈,更加可。
搖了搖頭說:“湛哥哥畫的極好,這樣一比較,倒是我把湛哥哥畫得不好了。”
封祈湛手握住了裴南鳶的手,另外一隻手笑著刮了刮的鼻梁,道:“你畫的不差,隻不過這畫人和畫一樣,要多看多練習。南南,你不若多看看我,一定能夠進步神速的。”
裴南鳶被逗笑了,抬眸看著封祈湛一臉認真的模樣,笑著說:“誰要天天盯著湛哥哥看?”
以前怎麽不知道,這湛哥哥也有如此不著調的時候。
看著小祖宗紅著臉,封祈湛又想將擁進懷裏。
……
郊外。
李舒語長這麽大就沒有如此落魄過,本就不明白,究竟得罪了什麽人竟然會讓李府一夜之間被抄家了!
一直都是眾人捧著的李府二姑娘,溫賢淑的名聲傳遍江南各,可現在,竟然淪落為一個,日後的命運如何,早已經能夠一眼看到頭了。
李舒語和其人一樣,被關押在了囚車裏,眼下正是夜深,兵們也原地休息著。
“那個李府二姑娘貌天仙,今兒個我們兄弟兩先嚐嚐鮮。”
“嘿嘿,這荒郊野外的,可是太刺激了……”
“你今天可是有福了,若是李府不出事,這李二姑娘的名江南誰人不知曉?今兒個就讓咱們也看看這仙子和凡人又什麽不同!”
李舒語被兩個兵拖出了囚車,驚恐萬分,喊著,可是囚車裏的其人全都瑟瑟發抖,沒有一人敢上前搭救。
這個時候的李舒語已經不是什麽高高在上的二姑娘了,不過也跟們一樣,是個階下囚罷了。
沒有人會願意為了落魄的人,再讓自己陷險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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