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祈湛?你說鳶兒心儀的人是封祈湛?”元帝裴紹翰聽見方皇後的話,滿眼震驚,隨後擺擺手道:“不可能,肯定是你弄錯了,雖然他們幾人一塊兒長大,鳶兒對他最多也是兄長之罷了。”
在元帝心裏,裴南鳶還是是個小姑娘,怎麽會突然就有心儀的人了,原本他對方皇後這麽早給鳶兒選駙馬的事就不同意,說裴南鳶年齡尚小,如今整這一出是不是太早了。
當時方皇後對元帝道:“不早了,尋常人家的姑娘十一二歲就要組織各種相看宴,然後定下親事。鳶兒如今都要及笄了,又貴為公主,若是我這個當母後的再不給心這事,難不你想讓我們的鳶兒變老姑娘還嫁不出去麽?”
“阿蕓莫胡說,鳶兒是元國唯一的公主,怎麽可能會嫁不出去呢?”元帝無奈。
“皇上,兒家的心事你當真是不懂。”方皇後歎了口氣,接著說:“初晴也是小舅舅最疼的兒,如今快要雙十年紀了,不還是孤一人?”
元帝聽到方皇後提及沈初晴,忽然靜默了,這些年來,沈初晴並非嫁不出去,而是對各種上府提親的男子皆不滿意……
如此一想,元帝也想起來當日裴北宸也向自己推薦過封祈湛此人,如今親耳聽見皇後說鳶兒心悅封祈湛,仿佛自家辛辛苦苦養的小白菜被豬拱了那般,心甚是不爽。
雖說當日聽見裴北宸的分析,也覺得封祈湛此人倒是不錯,可不錯是自己對他的評價,並不意味著他就真的同意封祈湛來當這個駙馬爺。
再說了,他還有個鎮北王的爹,這麽些年來,元帝對西北可不是沒有防備之心……
“鳶兒定然是沒有見過這京都其他的好男兒,這樣,阿蕓,你多舉辦幾場宮宴,讓鳶兒多瞧瞧……”
“皇上,看到那些畫卷沒有?”方皇後纖纖玉手指向了書桌上堆積的那些畫卷。
元帝眉心皺了皺,就聽見方皇後繼續說:“這些日子來,畫師跑遍了京都各貴府,為適齡尚未婚配的公子哥們畫畫像送到我這宮中來。你以為鳶兒沒有瞧過?隻不過是有人早就了的眼,其餘的都看不上罷了。”
元帝沒有再說話了,他明白方皇後的意思,沒有想到,鳶兒對那封世子竟然是用如此至深?
竟然連京都中的好兒郎都看不上了?
“此事再議,鳶兒的終大事不能馬虎,封祈湛此人如何朕還要好好觀察……”元帝了眉心,這麽多年沒有在邊長大的寶貝兒,如今一回京都就說心裏頭有了心悅的人,按這個速度,若是真的行了及笄禮,莫不是就要準備大婚了?
元帝越想臉越黑,這封祈湛為駙馬的路也太過順利了吧?
就這樣輕而易舉想要帶走他的鳶兒?
哪有那麽容易的事?
“話說回來,這鳶兒呢?”元帝看著滿桌子佳肴,忽然抬頭問方皇後,方皇後拿起筷子對元帝道:“鳶兒的畫向來都是封世子親自教導的,今日同我說要出宮到封府習畫去了。”
元帝一聽口而出道:“阿蕓,你為鳶兒的母後,如今知曉了的心思,怎麽還能將人往火坑裏推呢?”
這話一說,方皇後剛要手為元帝夾菜的筷子又重新放回了桌子上去,原本溫和的臉也多了幾分不悅,隻不過向來注重禮儀的,淡淡對皇上說:“皇上教訓的是,臣妾有些子不適,就不陪皇上用膳了。”
終究是多年的夫妻,元帝聽見方皇後的這個語氣,立刻知曉了自己的妻子這是生氣了,立刻放低了語氣道:“阿蕓,朕不是這個意思……”
方皇後已經起福了福子,轉走開了。
元帝:……
旁的樂公公急忙上前說道:“皇上,娘娘這是不開心了,皇上的話說的有些過重了,娘娘怎麽可能不心疼公主呢?奴才聽說,娘娘這些日子為了小公主挑選駙馬的事,都沒有好好歇息,皇上這話可要傷了娘娘的心了。”
“就你多,你以為朕不知曉嗎?”元帝白了小樂子一眼,隨後說:“去溫壺小酒過來,再準備些娘娘吃的膳食,今夜朕就不回書房了。”
元帝說完也站起,朝著方皇後離去的方向走去。
小樂子一聽就樂了,急忙應聲,皇上這是要哄娘娘去了。
夜裏。
元帝抱著方皇後躺在床上,一屋子的旖旎氣息說明了剛剛發生了什麽,方皇後滿臉通紅,似是又像極了醉酒,連說話都多了幾分撒之氣:“鳶兒自就離開我們,聽說了那麽多,這封世子是從小就待極好的,也難怪會心,你說是不是阿瀚?”
元帝裴紹翰聽見方皇後的聲音,忍不住勾了勾角,這麽多年來隻有他知曉,自己的妻子平日裏再如何端莊賢淑,一旦了酒就會變另外一個人。
、膽大,也甚是好哄。
“阿蕓。”元帝結了,抓住了在自己兇前不斷畫圈圈的手,隨後啞著聲音道:“這事當真急不得,其中還有太多事你不了解,我答應你會認真思量此事可好?”
雖有幾分醉意,但是方皇後還是聽明白了元帝的意思,朝政的事本就是錯綜複雜的,抬起頭,一頭秀發散落在後背,看著元帝說:“那先說好了,若是那封世子當真適合做駙馬,你可不能阻止他們二人。”
元帝手點了點的鼻尖,道:“好,我答應你。”
方皇後這才心滿意足躺了回去,抱了元帝,小聲說道:“鳶兒是我們的兒,我們虧欠太多了,我隻想讓一輩子都幸福。”
元帝輕輕方皇後的後背,眸子裏卻多了幾分思量,鎮北王……封祈湛……
若這封祈湛真要為駙馬,那定然要斷了他和西北的一切聯係才是!
翌日晨。
元帝差人將封祈湛宣進了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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