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裴南鳶的突然到來,元帝和封祈湛之間的談話也無法繼續進行下去。
元帝將裴北宸留下,裴南鳶和封祈湛先退下。
元帝的臉甚是沉黑,語氣冰冷不滿問裴北宸:“你是什麽時候知曉他們二人之間的事?”
裴北宸聽出了父皇言語裏的怒氣,頓了頓,隨後誠實答道:“回京都之前不久。”
元帝沉默,這些年來他在這個位置,看過太多的麵孔,誰人說的話是真或是假他聽一聽便能知曉的。
今日封祈湛所說的那些話,元帝知曉那都是他的肺腑之言。
“今日鳶兒的態度你也看見了,小姑娘單純,這也說明了這些年你舅祖父一家人將保護的很好,想來這其中也是有封祈湛的功勞。”
元帝這話裴北宸倒是認可。
“隻不過若是真的要為駙馬,朕還是不放心。”
裴北宸知曉元帝心中的擔憂,許久之後,他似是下定決心:“父皇,兒臣有事要報。”
裴北宸將黑人所言之事一五一十告訴了元帝,雖然裴北宸貴為太子,可是鎮北王私養親兵的事事關重大,他不敢擅自做主。
‘
原本以為元帝知曉了此事定然會然大怒,可是沒有想到,他卻甚是冷靜,沉默了許久,元帝才緩緩開聲道:“封祈湛是鎮北王世子,鳶兒又心悅於他,朕想聽聽你的意見。”
裴北宸遲疑了一下隨後道:“父皇,鎮北王不管有沒有造反的心思,如今我們已經知曉了他養親兵的事定然不能夠坐視不理。隻怕無論如何,這鎮北王的位置想來要重新換人來坐了。”
“至於封祈湛……雖說他對鳶兒一片真心,但到底有幾分真心,正好借著此事也能夠考驗考驗他,到底是他的鎮北王世子位置重要,還是鳶兒和元國更重要!”
“你的意思是……讓封祈湛出征西北,親自將他父親捉拿歸京?”元帝微瞇眼眸,看向了裴北宸,大義滅親這樣的事,不是多人能夠做出來的。
雖然他也早就聽聞了鎮北王同鎮北王世子關係並不融洽,也在裴北宸聽過了許多封祈湛和鎮北王父子不是一心的事,可這些都隻是聽說,並不知道封祈湛真正的想法。
如今這個機會擺在眼前,若是他能夠親自將鎮北王降服,為了元國,為了裴南鳶對抗他的父親,那便說明封祈湛十幾年來對裴南鳶的真心,可若不是……
那也正好借此機會,將西北好好整頓一番。
至於鳶兒的駙馬,元國的好兒郎大有人在,定然能夠再為鳶兒選上一個合心意的駙馬爺。
元帝沒有想到,太子的想法竟然和自己的如出一轍,自己這個兒子,隻怕日後會比自己還要心狠。
可是元帝甚是滿意,他隻有裴北宸這麽一個兒子,向來帝王都不應該有才能夠就大事。
“你也退下,這事朕想清楚了再召你!”
……
宮中回廊。
“今日聽見哥哥差人告訴我,父皇將湛哥哥宣召宮,著實是嚇了我一跳。”裴南鳶同封祈湛走在出宮的路上。
封祈湛想到元帝將裴北宸單獨留了下來,按照裴北宸的子,加上今日自己宮的事,隻怕黑人所說之事已經的事瞞不住元帝了。
“湛哥哥,湛哥哥……”封祈湛甚在裴南鳶麵前走神,聽見了的呼喊,他笑了笑,道:“南南無需太過擔憂,剛剛聖上聽了你所說的並沒有將我如何,不是嗎?”
裴南鳶想到剛剛對父皇說自己許了封祈湛駙馬之位的事,臉頰慢慢紅了,對封祈湛道:“父皇向來疼我,加上你我二人一起長大的誼,父皇若是了解了定然不會為難湛哥哥,也不會阻止我們二人才是。”
果真是小姑娘,不知曉這朝堂上的爾虞我詐,如今黑人知曉了西北的事,便說明鎮北王所做之事並不是天無,隻怕再過不久也會有其他人知曉。
等到那個時候,哪怕皇上皇後都同意,隻怕這個駙馬也不到自己來做了。
所以,他必須將事理好,至鎮北王想造反這件事,他必須做到片葉不沾……
裴北宸所想的,其實封祈湛也已經想到了,他甚至想的比裴北宸還要多,隻怕他還要求助於他師傅,沈世子的幫忙了。
“南南,過段時間湛哥哥可能要離開京都一段時間。”封祈湛手了裴南鳶的頭發。
裴南鳶一聽,滿臉張,雙手抓住了封祈湛的袖:“湛哥哥要去何?”
“南南,你信不信湛哥哥?”
“自然信的!”裴南鳶點點頭。
“那你在京都中乖乖等湛哥哥可好?湛哥哥同你保證,定然會在南南及笄之前趕回來的。”裴南鳶看著麵前容如畫的封祈湛,他的眸子裏皆是自己的倒影……
“好!”
隻要他說的話,都信,無需理由,不管多久,都會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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