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3章913有所為有所不為

九皇叔並沒有幹涉王子戎友的意圖，他不過是提醒王子戎一句。

西楚的事不是小事，子戎要卷進去，便是王家再是家大業大，王子戎也不一定能全而退。

為一個別有用心的人，冒險不值當。

王子戎心裏有數，九皇叔也不再多言。

都是年人，有自己的想法與意誌。

左右，不管好壞，都是王子戎自己承擔。

“西楚到底怎麽一回事？”王子戎心裏明白，西楚新帝對他的關照，不了他王家繼承人的份，但還是問了一句。

他能與對方長久來往，稱兄道弟，何嚐也不是因為，對方是西楚的太子。

年人之間，沒有那麽多幹幹淨淨、純粹無暇的友誼。

別說年人，便是孩子之間，也是一樣的。

小時候，圍在他邊的玩伴，哪個沒有被父母叮囑，要討好他，不可讓他生氣。

偶爾，他也會難過，也會想著不讓人知道他的份，去一個純粹的朋友。

他也試過，藏份與人來往，但……

他的好相貌，以及出眾的舉止，一樣能輕易的，讓他得到大多數人的友。

言行舉止不談，就說他的長相……

長相卻是他與生俱來，他能憑樣出眾的長相，輕易得到他人的友誼，這樣的友誼可又純粹？

若要較真的話，這樣的友誼也是不純粹的。

至在王子戎看來，長相與家世，這些都是外在的。既然都是外在的東西，那他憑優越的長相得到的友誼，和憑家世得到的友誼，又有什麽區別呢？

之後，他就放過了自己。

不管是家世還是長相，都是屬於他的。不管與他往的人，為的是什麽與他來往，他覺得對方合胃口，那便可以當作朋友來往，若是覺得對方麵目可憎，不堪為友，他也沒有必要勉強自己。

他自己選的朋友，若選到別有用心的小人，那也是他眼差，友不慎，怪不得旁人。

西楚新帝是為什麽照顧他，王子戎不想追究，也不想多問，他隻知道在之後的來往中，對方是個品不錯，值當來往之人。

是以，哪怕知曉對方最初的接近，明顯帶著目的，王子戎也沒有因此，一竿子把人打死。

“西楚的八皇子，手上有西楚先皇的詔。詔上寫著，廢太子，改立八皇子。”九皇叔提醒了王子戎，王子戎還要再問，九皇叔也就不瞞，直接告訴他。

這事，對某些人來說，也不算是。

甚至西楚新帝就知道，不然他也不會刻意邀請王子戎參加登基大典。

若他猜的沒有錯，他邀請王子戎去，也是想得到王家的支持的原因。

便是得不到王家的支持，王子戎也算是他的一條退路。

別的不說，王子戎要保住他的妻兒，卻是可以的。

畢竟，皇位之爭到了兵的地步，不至最後，誰也不敢說自己有十的把握，為妻兒留一條後路，也能沒有後顧之憂。

“詔？”王子戎這次是真的瞳孔震：“這不可能。有太子的況下，且太子沒有犯任何錯，西楚先帝怎麽會立下這樣的詔？他是嫌西楚太平穩，想要西楚起來嗎？”

王子戎隻覺得不可思議，一連問了數個問題，不等九皇叔回答，又問：“詔是假的吧？”

“真假重要嗎？”九皇叔反問。

王子戎沉默了一下，隨即自嘲一笑：“是我著想了，確實……詔真假，並不重要。”

西楚新帝贏了，詔是真的，那也是假的。

手握詔的八皇子要是贏了，詔是假的，也會變真的。

曆史是由勝利者書寫的，真與假，從來就不重要，也沒有人在乎。

“八皇子是不是，像九皇叔你借兵了？”王子戎想到九皇叔，養軍隊的缺口，大膽猜到。

“嗯。”九皇叔大方承認。

“九皇叔你借了嗎？”王子戎又問。

九皇叔給了王子戎一個眼刀子：“本王是有信用的。”

王子戎立刻賠禮道歉：“我錯了。”

賠完禮，王子戎又笑瞇瞇地道：“我若想借九皇叔你的鐵騎一用，不知九皇叔你能借我多人？”

這一次，九皇叔都不想理他了：“你覺得，本王會告訴你？”這和告訴王子戎，他有沒有答應，借兵給八皇子有什麽區別。

王子戎一本正經地道：“九皇叔，你不能因為我們是朋友，就對我藏著掖著……這個時候，你應該把我當一個普通的，來跟你談鐵騎雇傭的世家子弟。”

“本王的鐵騎，不是普通的世家子弟，有資格雇傭的！”九皇叔一臉嫌棄：“沒事就滾遠一點，別浪費本王的時間。”

王子戎為了他那個師兄，也算是拚命了，心眼都耍在他上了。

但可惜的是，西楚那位新帝，不是那麽好勸的人。

“西楚的新帝可以嗎？”王子戎收起嬉笑，一臉嚴肅地問道。

“王子戎，你以為西楚的新帝，不知八皇子的向？”九皇叔也嚴肅了起來，甚至直呼王子戎的姓名。

王子戎重重一歎，無力地道：“所以，這就是你勸我，不要去的原因？”不出意外，西楚新帝會敗，敗在他的狂妄自大、驕傲自滿上。

西楚新帝明知八皇子，去請九皇叔出兵相助，卻沒有任何作，就注定他不會贏。

“一國帝王，當有所為，有所不為。有些人心中是有堅持的，比起皇位，他們的整個江山社稷。”九皇叔沉著臉，神肅穆：“鐵騎西楚，對西楚絕非好事。作為西楚皇帝，他對西楚有他的責任與擔當，你不該替他做主。”

西楚皇帝的贏麵很小，但即便是輸，他在曆史上，也會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相反，八皇子贏了，也得不到百姓與朝臣的支持。

一如借著鐵騎，在南越反南越皇帝的越淩雲。

原本，他作為南越正統皇帝的兒子，他雖然逃亡在外，但他占據了大義。南越有不員與百姓，暗中都是支持他，也在謀劃著幫他複國。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