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半刻鐘前安錦舒還為顧卿辰知曉重生之事到釋然,此刻就有些頭暈目眩,頭痛心慌了。
但隨即安自己,阿姐喜歡阿弟是很正常的事,沒什麼大不了,于是笑著安紅鯉:“無妨,這親也能用喜,喜歡等字眼替代,想來對方不會誤會的。”
可隨即紅鯉就扔出一句:“四爺說他也喜歡小姐......還奴婢為其保,不奴婢告訴小姐你。”
一個重心不穩,安錦舒跌坐在地,紅鯉大驚,連忙手腳并用爬過去攙扶:“小姐你罵我吧,你打我,罰我都可以。”
“奴婢知道事很嚴重,你明明與奴婢說過上輩子是因為窺視其容貌才惹下禍事,奴婢竟還給四爺說這種話,四爺若是誤會了,奴婢就是死一萬遍也難辭其咎。”
紅鯉眼淚如斷線珠子不停地落:“其實奴婢說完喜歡就后悔了,當時奴婢也未多想四爺話里意思,想著對方不過是隨意一問,事后奴婢想在解釋,可四爺卻奴婢走了,直到剛才小姐說那句腰肢,奴婢才知曉四爺所謂喜歡就是男之,奴婢.....奴婢.....該死。”
安錦舒眼前一陣發白,臉難看抓住紅鯉死死盯著:“你把那日顧卿辰問你的話,以及表都細細給我表述一遍。”
安錦舒手心出了一層冷汗,若,若對方問紅鯉這話實則是試探,那是否表示對方以為所做一切都是裝的?
是想故意拿此問題來套出一直以來的目的?
若對方以為對他還存在窺視之心,對方會怎麼做?
安錦舒腦子里一團麻,總覺得有事離了軌道與掌控,可又想不明白是什麼東西離了命定的路線。
如今滿腦子都是今日顧卿辰對說的那句話,所以他是故意對紅鯉說他喜歡?今日也是故意拿舞劍與輕薄之言來試探的意圖?
安錦舒思及此只覺后背一陣涼,所以都這麼久了,顧卿辰竟還沒對放下戒心,還以為對他有著不軌的心思。
這個說法似極為合理,不僅能完的解釋顧卿辰問紅鯉那話的意圖,也能解釋他今日所作所為,可安錦舒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紅鯉把那日進君蘭閣后所發生之事娓娓與安錦舒說了一遍,詳細的把對方是否皺眉,是笑還是冷臉都表述的清清楚楚。
當聽見紅鯉說顧卿辰在聽見“喜歡”二字微蹙眉頭時,安錦舒心頓時咯噔一聲,不行,得想個法子解決一下當前局面才是,避避風頭吧不行。
以退為進,用行證明對他真的沒有任何心思。
想個啥法子呢?安錦舒咬腦中快速思考著。
突然看見架子上的木雕兔子,立馬眼睛一亮。
懷安哥哥......
慌忙從地上爬起,吩咐紅鯉備筆墨紙硯。
紅鯉見作急促,面慌張也不敢耽擱,趕為其準備東西。
安錦舒筆疾書寫上兩封信,然后塞到了紅鯉手中:“去,一封送去國公府,一封送去端親王府。”
紅鯉點頭,什麼也沒問,快快送信去了。
一走安錦舒又立馬喚進綠蘿,其為梳妝打扮,接著帶著綠蘿往自家兄長院子而去。
安錦然近日破獲了一樁大案,前些日子令人聞風喪膽的殺人魔就在昨日被人砍去手腳懸掛于城門之上,其上刻滿了他所殺之人的名字,臉上還被刻上了“十五”兩個大字。
安錦然接到手下通傳趕到城門口時,遠遠便見到那尸首迎風搖擺,走近后直接被其樣子惡心的胃中翻涌。
砍去四肢用烙鐵烤焦為其止,額頭開小孔,脖子只筋相連。
那渾皮被一刀刀刻的翻滾,卻能清晰瞧出字的廓,在中放上螞蟻撒上白鹽竟讓那傷口一點也流不出來,整個子只有額頭在往外滴,也不知是何人手法如此殘忍,饒是見慣了死人的安錦然都不得不佩服對方折磨人的本事。
但不論怎麼說,這人人心惶惶的殺人者也算得到了應有的報應,雖這手法不可取,但也算給了死者家屬一個代。
所以這兩日安錦然都在衙門與家中不停走,忙碌著為此案收尾。
安錦舒找到他時他正出門去,見安錦舒來找他,他遂停步笑道:“小妹這兩日氣很不錯。”
安錦舒乖巧喚了聲:“兄長。”然后見他模樣便知他要出門,也未與他繞圈子直接道出其來意:“張大夫說我子太弱,我要多,今日來找兄長就是想與兄長商量一下把習武之事提上日程。”
說罷作勢抹抹額頭細汗珠:“瞧這幾步路都累的我出虛汗,若在如此下去,這子怕是廢了。”
一聽這話安錦然趕呸呸呸三聲:“說的什麼話,小妹以后若再說這話,兄長可是要生氣的。”
安錦然扶額想了想,覺得安錦舒子確實有些太弱了些,適當的習武確實有利于強健,于是他點頭:“今日待我從衙門回來,便教你習武,但我可要說好,這習武很是艱辛,小妹可要有心理準備才是,別屆時喊苦喊累,我可不會心的。”
見他應了安錦舒眼神堅定看著他高興道:“我不會的,兄長放心吧。”
“還有。”安錦然突然道:“這習武一事不可告知阿娘與祖母,二人若是知曉,你我二人誰也討不了好,可知?”
見自家兄長那慫慫模樣,安錦舒捂帕輕笑:“放心吧,都聽兄長的,絕不阿娘與祖母知曉。”
見笑話自己安錦然沒好氣腦袋:“行了,衙門還有事,酉時一刻咱們在你院中偏房集合,那寬敞還是你院子,是個極為不錯的額地方。”
安錦舒點頭,然后送走了安錦然,待人走的沒影后又提著子急匆匆趕往曲氏院子。
曲氏屋子中,安錦舒纏著曲氏胳膊上,不停地撒賣萌。
“阿娘,你就同意煙煙吧,煙煙一定不給阿娘丟臉,若是阿娘答應煙煙此事,煙煙學末定給阿娘拿名次回來,好不好嘛。”
為求對方同意去端親王府學習,已在此耗了好久了。
曲氏前期本是打算獨請盛懷安自家中單獨開家學教導安錦舒與顧卿辰,明明安錦舒也同意了,可如今也不知突然怎麼了突然就要去端親王府與那些個世家子弟一同學習,不同意就一直纏著鬧,這都在這鬧了一炷香了,鬧得曲氏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