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坐了一陣子安錦舒起下榻,可還沒忘記今日還有大事沒做,那便是幫顧瑤送信。
安錦舒收拾妥當,紅鯉做了牛酪,然后端著牛酪,帶著信去了君蘭閣。
一君蘭閣安錦舒便見一道劍芒掠過眼前,驚的后退兩步,若非紅鯉在后攙扶定是要出大丑。
見影,院中舞劍之人收劍鞘,然后轉上前:“阿姐。”
年一襲白翩然,眉眼冷峻卻如旋渦人挪不開眼,著安錦舒的眼睛明亮而深邃,仿佛能看人心。
“咳咳。”安錦舒偏頭掩咳嗽兩聲,心慌張無比,對方的眼神仿佛已經看此行的目的一般,無所遁形。
連忙把手中牛酪遞過去笑盈盈道;“阿弟練劍累了吧,來喝點牛酪,我特意給你做的。”
說著安錦舒越過顧卿辰,把手中甜點放在了院中石桌之上,并心的為其盛了一碗,面上笑如花,心頭卻在盤算著該找個什麼機會把信遞出去。
顧卿辰走至石桌前,看著桌上那馥郁人的牛酪,角輕抬,坐下來。
“阿姐特意為我做的?”顧卿辰聞了聞那碗中牛香氣,眉眼間似都沾染了甜膩滋味來。
“啊?”安錦舒想事想得神,突然聽他一問險些沒反應過來:“哦哦哦,對,我特意為阿弟做的,阿弟快喝喝看,看合不合胃口。”
說著安錦舒也為自己盛了一碗,坐下來抱著碗瞧著他。
顧卿辰把手中長劍放在石桌之上,一手端碗一手拿勺喝了兩口。
安錦舒暗暗觀察著他,見他皺眉先是一驚,后見他又不聲的多喝了幾口這才舒展了眉頭。
“好喝嗎?”
顧卿辰放下碗來看向:“嗯。”
安錦舒也臉不紅心不跳的把手中碗放下,四下張一下:“阿弟屋中東西都收拾完了?”
“還未,快了。”
“哦哦哦。”安錦舒轉過頭來:“阿弟怎麼這個時辰開始練劍了?不都是早上練劍?”
“閑來無事。”
“這劍是我送阿弟的那柄吧,阿弟還為它做了個穗子?”
今日的安錦舒話格外的,顧卿辰抬眸看向,眼神漸漸冷了下來。
“阿姐找我有事?”
正打算去拿劍的某人作一頓,接著訕訕回了子。
“是有點事,但不是什麼大事,人所托罷了。”聲音不大,可如此景卻足以對面人聽清。
顧卿辰冷笑道:“阿姐有事直說便是,可是何人需要幫忙?”
“算,算是吧。”安錦舒心想,需要你看封信給出回應不知算不算幫忙?
“哦?”顧卿辰抬眼,黑眸子帶著涼薄笑意:“不知是何人?是何事?”
安錦舒一咬,心中天人戰良久最后自懷中掏出顧瑤送的信來,接著在顧卿辰冷如冰的注視下推到他眼皮之下:“需要幫忙的事都在這信中,阿弟打開看看便知。”
說罷安錦舒站起來:“阿弟且慢慢看,我屋中件還多,我需得回去盯著些。”
然后便帶著紅鯉逃似的走了。
顧卿辰看著桌上那信件,似覺眼,回想片刻,這才想起來當初送信一茬。
他眼眸深沉,雙指夾起那封信來,信在眼前晃兩下帶起一陣香風。
看來阿姐很是不聽話啊,又把無關要之人的信送到他這了,這一次他得還個什麼禮才好呢?
逃回繁錦閣的安錦舒直接躲進了屋子,甚至把屋中收拾的下人也都趕了出去,閉上了門。
綠蘿守在門口聽著靜,自個則是窩在榻上有一搭沒一搭的嗑起瓜子來。
看似無所畏懼,可紅鯉能瞧出來榻上之人完全心不在焉。
紅鯉瞧了眼那閉屋門,給安錦舒添了杯茶:“小姐,你說你這是何苦呢。”
安錦舒拿起熱茶一飲而盡,道:“我沒怕他。”
紅鯉無奈,想說小姐你的害怕都快籠罩整個屋子了,怕不怕奴婢瞧不出來?
但紅鯉哪敢拆臺,只得附和道:“我知曉小姐沒怕,但是如此吃力不討好的活計小姐所圖什麼?”
得罪四爺不說也沒撈到什麼好,紅鯉實在想不明白。
“我只是想玉棠死心罷了。”安錦舒放下杯盞語氣頹然:“顧卿辰非良人,可紅鯉姐姐你也瞧到了這幾月以來為其所做所為,若不死心,去了京都,終要釀大禍。”
紅鯉嘆息,自是知曉這幾月以來安郡主為家四爺都做了什麼事。
小至每日差人送來荷包錦囊等親手繡的小件。
大至每日放學跟著人回到都護府,然后直至日落西頭才離開。
每日人去了端親王府,便親手為其送上羹湯,親手做了坐墊給家四爺,說什麼怕他久坐不舒坦,還有太多,若要一一舉例怕是說上一天紅鯉都說不完 。
堂堂郡主愿意為一人做到這般,可想而知得多喜歡才能這樣用心。
紅鯉有時候瞧在眼里都會想,若是個男子,有個子這般待,定會不顧一切跟對方在一起。
可反觀們四爺,對郡主的所作所為不僅沒有半點反應,甚至越發冷淡。
若說世間最可悲之事為何,便是家四爺與安郡主了吧。
不,是安郡主,畢竟一廂愿才最可悲。
“可小姐這樣一來,四爺豈不是又要.....”
話音還未落,門口便傳來匆忙腳步之聲,安錦舒的心頓時提了起來,可仔細一聽卻并非是男子腳步。
“叩叩。”屋門被敲響。
“三小姐在嗎,我是老夫人院中的孫媽媽,老夫人之命,來喚小姐過去。”
聽是自家祖母院子的安錦舒立馬道:“綠蘿開門。”
綠蘿打開門,門口站著一位著暗紫緞子的婆子,正端著手堆著滿臉褶子笑的極為燦爛。
“孫媽媽辛苦,進來歇歇腳。”安錦舒朝招招手:“待我收拾一下便與孫媽媽一同過去。”
孫媽媽作為老太太邊的人,對安錦舒自是絡,聽說進去歇歇腳也沒客氣,紅鯉上前端給一杯熱茶,孫媽媽笑著接過直接一口氣喝了個,然后滿足的了。
紅鯉又倒了杯遞給對方:“這是什麼事孫媽媽跑的這般急,瞧這的。”
孫媽媽又把紅鯉倒的水喝完,這才終是覺舒坦些,聽紅鯉這樣說立馬眼睛一瞪,一副不得了的模樣:“大事!天大的事!”
正在梳妝的安錦舒側目笑道:“什麼天大的事,孫媽媽別急,慢些說。”
那孫媽媽一拍掌,哎呀一聲:“是李姨娘,李姨娘跟二小姐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