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封的鬱歸馬甲名聲太過響亮,尤其棠歲晚就是油畫係的,堅定否決了簡封想要送到教室門口的提議。
簡封隻好作罷,戴著口罩,亦步亦趨跟到了油畫係上課的教學樓下。
然後對著棠歲晚笨拙揮手,“晚晚好好上課。”
棠歲晚笑著點了點頭,“姥爺快回去吧,外麵冷,別凍到了。”
簡封很聽話的點頭,目送棠歲晚走上樓梯,才轉想要離開。
一轉眼,就和站在樹下的人對上了視線。
對方正是院的尤院長,本來開學第一天想要巡視一下整個校園,看看課堂教學質量如何。
沒想到一出門就看到了眉眼極其悉的人。
陪著油畫係那個霍時川老婆,一路說說笑笑,走到了教學樓下。
尤院長上前幾步,看了眼周圍人群,指了指旁邊的行政樓。
“簡封,上去坐坐嗎?”
離開棠歲晚的視線後,簡封臉上又重新恢複了溫和淺淡的笑臉,應道,“正好,我也想找你。”
……
“你說,是你的外孫?”尤院長沏茶的手一抖,差點沒把心嗬護的紫砂壺給丟出去。
簡封目中有幾分不讚同,“尤敘,你都當院院長這麽久了,怎麽還是這麽一驚一乍的。”
尤敘角一,很想說,誰聽到這種消息還能保持穩重啊?
真當院長不八卦呢!
“我記得那姑娘不是霍家主的夫人嗎?”
簡封慢悠悠喝了口茶,“這兩個份有什麽衝突嗎?”
尤敘:“不衝突不衝突,就是有點驚訝。”
看著的一個小姑娘,又是霍家家主的心肝寵,現在又了簡家備嗬護的寶貝。
說出去都讓人不敢相信。
簡封放下茶杯,正道,“今天找你,除了想把晚晚的份給你過個明路,萬一有什麽事發生可以直接聯係我之外,也是想問一問你,你記得當初高中的時候,有什麽生喜歡我嗎?”
簡挽深的話被他放在了心上,正好尤敘和鬱昭昭是一個班的,而且因為同在畫室練習,他和尤敘當初還算得上是朋友。
他也認識到了自己在方麵異常的遲鈍,所以想著來問一問旁觀者。
尤敘的手又是一抖。
怎麽今天簡封說的,不是炸消息,就是無厘頭的問題呢?
“我說實話,那會兒我自己都是個畫呆子,哪裏會注意這方麵。除了昭昭之外,我真記不得人。“
鬱昭昭當初追簡封那一個驚天地、轟轟烈烈。
家風自由開放,鬱家父母完全貫徹了兒開心就行的想法,被鬱昭昭的班主任和教導主任連番打電話也不以為意,反過來還勸老師。
說年時候的喜歡是多寶貴的一種經曆,他們家這個兒平常就寶貝自己的機車,長得漂亮卻從來看不上學校裏的男生,他們倆還暗暗擔心了好久,生怕兒以後抱著機車結婚。
現在終於有個喜歡的男生,不好?
至於績問題,讓老師們都別擔心了,鬱昭昭本來就是個吊車尾,上課睡覺還是跑出去看男孩子,都沒關係,家裏有五棟房子可以收租,就算考不上大學,總歸不死。
把鬱昭昭的班主任和年級主任說得一愣一愣,本說不出話來反駁。
你說早,人家父母開明,還覺得年輕就要談。
你說影響學習,人家父母說家裏有房子收租,考不上大學也無所謂。
還反過來找老師們打聽,說鬱昭昭喜歡的男生是個怎麽樣的人?
安靜秀氣的小男生,學畫畫的,績不錯。
那好!
不知道誰在教師辦公室將一整場對話聽了個完全,轉頭出來就發在了學校論壇上。
別說本校一場大震,幾乎整個京都的高中都聽說了。
老師們都沒辦法了,隻好對著日常逃課的鬱昭昭睜一眼閉一隻眼。
沒想到,最後反而是簡封把拽回了課堂上。
簡封已經自學完了高中的課程,幹脆和老師打了個報告,搬到鬱昭昭旁邊,每天盯著人讀書學習。
每當鬱昭昭耍賴,撒說不想學了。
簡封就用那雙黑漆漆的眼睛看著,神有些委屈,“昭昭不想和我上同一個大學嗎?”
鬱昭昭:學!這就學!
他們倆膩膩歪歪得旁若無人,雖然問起來,隻說等高考完再在一起。
但那子狗糧味,差點沒讓同班同學哭暈。
好巧不巧,尤敘就是那個哭暈的同學之一。
更巧的是,他還是簡封的畫室同學。
簡直是在兩個地方接不同程度的暴擊。
幾乎所有人都覺得,他們倆會一直這麽甜下去。
聽著兩人上了同一所大學、畢了業、結了婚、生了孩子……
然後,鬱昭昭消失了。
提到鬱昭昭,簡封的神淡了淡。
尤敘也恨自己快,雖然很好奇沒找到鬱昭昭蹤跡,又是怎麽找到的外孫。
還是忍住了沒問,掏出手機來,“我對這方麵不太清楚,但以前那些生肯定心裏門兒清,我打電話問問。”
簡封便點頭,“麻煩你了。”
尤敘嘿嘿笑,“鬱大畫家什麽時候來院開個講座,就算是報答我了。”
簡封一直不太熱衷於講座這種事,從他出名後,有無數院畫室想要邀請他開一場講座,都被婉拒了。
此時看著尤敘翻找電話號碼的樣子,卻是略微猶豫,“如果在你這邊得到線索了的話,可以。”
尤敘就是隨口一說,沒想到真能得到回應。
國際知名油畫家鬱歸的講座,還是第一場!
要是真能放在京都院舉辦,那可是足足的噱頭,能再拉一筆讚助,給剩下那些老舊的多設備換了。
想到此,看了眼正在翻的通訊錄,尤敘立刻調起了全部的激。
“行,這可是你說的。你等著,我今天把整個班生都問遍了,一定要給你找出線索來。”
功夫不負有人心,也是簡封名氣太大、總會為同學之間偶爾談起的話題,被尤敘問起當初中學的時候,還有誰喜歡他時。
大部分人隻能說起一個鬱昭昭。
卻真有幾個人講到了別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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