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你了，不愿意再跟你往。

與三年前如出一轍的話，原本再次聽到這句話，心口應該疼的。可顧慕臻沒有毫反應，只是站在那里，失神一般地看著，說道："我要聽真話！"

溫道："這就是真話。"

看著他，又重復一遍："我不你了。"

不你了。

顧慕臻盯著的，半晌后他挪開視線。盯向那道被黑暗籠罩的門，緩緩，他笑了一聲，在這空曠的后門玄關異常瘆人。

他唔了一聲。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重復的話："不了。"

他緩緩說道："溫，記住你今天說的話。"

他上前把外套從上拿開，轉大步走了。

這一次是真的走了。

直到腳步聲越來越遠，徹底聽不見，溫才手了肩膀，似乎他的溫度還有殘留，可早已冰冷。

從會場離開后溫去開了自己的車。何樂給打電話，問今天見顧慕臻的況怎麼樣。

溫說道："約了明天一起吃飯。"

何樂不放心："我陪你一起去。"

溫笑道："不是單獨跟顧慕臻吃飯，是跟他和他的朋友，你完全可以放心。"

何樂哼道："我放心個屁，跟顧慕臻吃飯都有夠難的了，還跟他朋友一塊，你就不嫌扎心嗎？"

溫道："不嫌。"

何樂翻白眼："我現在真懷疑你還不顧慕臻了。"

溫聽著這話，沒應，只問："在家嗎？"

何樂道："在的呀，我就是朝九晚五族。到點就準時下班的，我已經吃過飯了。你吃飯了沒？"

溫道："還沒，那我一個人在外面吃一點兒。"

何樂嗯了一聲。掛斷。

溫沒回來之前，何樂在外面租房子住，何樂是外地人，大學畢業后就在諜城發展，沒回老家。

以前租的房子只夠一個人住，環境也不怎麼好。溫回來后沒跟媽媽一起住，媽媽姓江。江士住在郊城區，離市區遠，溫要在市區上班，不方便。就一個人在市區租了一套房子。

雖說是單公寓，可面積很大。一個人住空曠又浪費，就讓何樂搬了過來，兩個人平分房租，水電費溫一個人付。何樂當然很樂意陪溫，就搬過來跟溫一塊住了。

溫在外面吃了飯。回家后看到何樂窩在沙發里看電視，擱下包，進屋洗了個澡，換了一套家居服，去冰箱里拿了一些芒果出來切，切好裝盤，了兩小叉子，端過來。

盤窩在沙發里。跟何樂分一左一右地一邊看電視一邊吃芒果。

快吃完的時候，不知誰的手機響了。蘋果手機，鈴聲都一樣。何樂的手機就在沙發上面，爬過去瞅了一眼，不是自己的手機鈴聲，就沖溫道："是你手機在響。"

溫只好擱下叉子，去包里翻手機，手機翻出來，拿在眼下一看，見是于時凡打來的。

溫奇怪，眼睛掃到上方的時間，已經十點多了，于時凡這個時候給打什麼電話？

雖然奇怪，可溫還是劃開了接聽鍵："于先生。"

左一句顧先生，右一句于先生，還真把自己當外人了！

想劃清界線？

劃得清嗎！

一天不償還完罪孽，就休想劃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