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當然沒這樣想過,也不對,是今天沒這樣想過,今天只想好好招待他一回,謝他對的用心。
可一聽他這麼說了,溫也覺得婚前好像了什麼。
顧慕臻還沒向正式求過婚呢!
溫立馬順著話題說:"那你打算什麼時候給我一個求婚儀式?"
顧慕臻:"……"
搬起石頭砸自己腳,就是他現在。
他們之間,還需要這個嗎?
他只是隨口跟開個話玩笑。
馬上要結婚了,天天晚上膩在一起,彼此不分離,除了差個紅本本,他們之間負距離都嫌多。要什麼求婚儀式哦。
顧慕臻收回右手,搭在方向盤上,不理溫了。
這次換溫對他不依不饒:"問你話呢。"
顧慕臻說:"沒聽見。"
溫翻白眼,手將他右耳朵拽了一下:"聽見了沒有?"
顧慕臻低咳一聲,心里又低嘆一聲,的手還在他耳朵上拽著,他若再說沒聽見,保不齊會擰他。
顧慕臻有些委屈地說:"聽見了。"
溫說:"那你什麼時候求婚?"
顧慕臻又出右手來,將有可能會擰他耳朵的左手給攥進手里,低聲說:"你先說你想要什麼樣的求婚儀式。"
他得問明白了,不然到時候又是嘰嘰歪歪怎麼辦?
溫見他問的這麼一本正經,想著他還真當真了,心里發笑,只是故意嚇嚇他,哪里真讓他向求婚了。
溫作出一副深思的模樣:"我還沒想好。"
顧慕臻認命地說:"那你好好想,想好了早點說,眼瞅著就沒時間了。"
溫忍著笑,點頭:"我會好好想的。你好好開車吧,別再打擾我,等我想好了立馬告訴你。"
顧慕臻松開的手,好好開車,但開車的時候卻在想什麼時間向求婚最合適,不然等拍婚紗照的時候?
顧慕臻想的認真,完全沒看到溫憋忍著笑的小臉。
溫訂的地方是江邊餐廳,十分高檔有調,今晚是花了大價錢包了一間超大的臨江包廂,清場是不可能的,還沒這麼奢侈,也不想讓顧慕臻有所警覺。想給他驚喜嘛,所以停好車,二人牽手上了樓,餐廳里的經營一切正常。
溫去收銀臺報了自己的名字,立刻有專門的經理過來接待,把他二人送到了指定的包廂。
經理是認得顧慕臻的,如今溫和顧慕臻的婚期臨近,顧慕臻又十分高調,到現在,差不多一半的諜城人都知道六月一號有一對新人要結婚。
為此,經理十分狗地給溫訂的包廂門上了一個囍字。
顧慕臻走到包廂門口,看到那一個明晃晃的囍字,偏頭朝溫睇出一道似笑非笑的眼神,那眼神分明在說:"你還真來向我求婚啊?"
溫不理他,在經理微笑著推開的門中率先走了進去。
顧慕臻跟上。
進去后,顧慕臻又是一愣。
包廂里大落地窗正面對著江水,浩瀚波瀾,雖然諜城的江沒有椿城的海壯觀,但諜城繁華,連帶著這座城市里唯一的環城江也十分的繁華。
這個時候已經近七點了,夜幕正緩緩拉開,那裝飾在江邊的各霓虹巨燈也次第綻放,如閃耀在星幕的星辰,亦像掀開蚌殼的珍珠。璀璨地迎窗而立。
當然,顧慕臻又不是沒見過這樣壯觀的景象,他對此其實并沒有什麼太大的意外和震驚,讓他意外和震驚的是包廂的形。
一張的長方形大理石桌,目測有三米長,就擺在落地窗旁邊,窗戶大開,有江風徐徐吹進來,仿佛連那霓虹也一道隨風而來。
桌上擺著漂亮的天鵝頸花瓶,一頭擺一個,花瓶里著獨立玫瑰,鮮艷滴,卓然在白大理石桌面上,份外妖艷。
除此之外,還有擺在花瓶另一側的歐式燭燈,此刻似乎是在滅著,地毯是浪漫玫瑰,似乎還有變幻的背景燈,泛著七彩紛陳的,整個包廂彌漫著很濃的調意味。
顧慕臻眼眸微微閃了閃,角勾著的笑,向溫。
溫是頭一回干這麼包的事,架不住他眼神里的似笑非笑,低咳一聲,喚來經理。
經理立馬問:"要上菜嗎?"
溫說:"上吧,都七點多了。"
經理說一聲好的,然后又微笑著沖兩個人頷了頷首,說了一句‘稍等‘就出去了。
等包廂門關上,顧慕臻一扯溫的手臂,將摟到懷里。他自上而下的看,用著歡快的嗓音低聲問:"今晚怎麼這麼浪漫?"
溫心說,這就浪漫了?后頭還有更浪漫的。
溫抬起頭看他:"你不喜歡?"
顧慕臻挑挑眉,支起的下就吻了下去:"你覺得我可能不喜歡嗎?我很喜歡。"
他將攔腰一抱,像王子般將抱到了大理石長桌一側的一張如王座一般的椅子里。
等坐穩,他一手撐著的椅把。一手指著面前的那一束在天鵝頸玉瓶里的玫瑰花:"打算用它來向我求婚?"
溫翻白眼,才不是。
溫說:"你去對面坐著,一會兒要上菜了。"
顧慕臻看著,深邃的眸瞇起一興味的笑,他就看小人要做什麼。
他直起子,十分紳士地贊賞了一句花很漂亮。走到對面那一張屬于自己的王座里,坐下。
大概三分鐘之后,經理在外面敲門,然后廚師和音樂師魚灌而。
廚師推著餐車過來,音樂師拿了小提琴坐在了餐桌面對的一張高腳椅里,廚師上菜的時候,優的音樂也跟著響起。
顧慕臻撐著額頭低笑,十分有趣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今天他是主角,廚師先給他上菜,擺的是西餐,十分致。
然后又給溫上菜,給兩個人的酒杯里都倒上紅酒,然后就又推著餐車走了。
經理沒有走,立在門口,隨時服務,等他們的酒喝完了,他要親自去服務倒上。
拉小提琴的是一個西方年,金黃的頭發。白的皮,十分耀眼。
全部東西準備到位,包廂的燈忽的一下子全滅,大理石上的蠟燭被一一地點燃。
昏黃的夜晚,燭,霓虹。迎風的江,優的小提琴,一對人共度的好夜晚。
顧慕臻笑著瞅了一眼那個拉小提琴的年,又看向溫,對面的姑娘,一張雪白的臉印在燭之下,有幾分朦朧,更添幾分,印著那越發艷。
他角勾了勾,故意打趣地說:"你今天浪漫的我都有點兒暈了,還沒喝酒好像都醉了,但你既是請我。為什麼不用小提琴手呢,弄個男人來,我怎麼欣賞?"
溫拿起刀叉,面不改地接:"哦,難道看我還不夠,你還要看誰?"
顧慕臻微微一愣。繼爾哈哈大笑,他見溫開始食了,他也跟著拿起刀叉,一邊切牛排一邊問:"今天怎麼忽然這麼浪漫了?"
溫說:"心好。"
顧慕臻想到今天MISS詹給他發的郵件,有些明白為何會心好了,MISS詹既跟溫互通過,那溫應該也知道結婚,MISS詹給放了半年的假期。有這麼長的假期,還有工資,必須得心好。
心好,顧慕臻心也就跟著好。
顧慕臻舉起酒杯,沖說:"既然心好。那晚上是不是還有別的福利?"
當然是有的。
想到晚上要做什麼,溫的臉微微變紅,不自在地拿起餐布了,端起酒杯,沖他說:"好好吃飯,吃完飯你就知道是不是還有別的福利了。"
說完。先抿了一口紅酒。
顧慕臻又挑了挑眉,看了好半天,這才跟著喝一口紅酒,繼續低頭吃這道心釀制的晚餐。
他吃的優雅,卻比溫快多了,溫只吃了一半,他已經吃完了,又喝了兩口紅酒,權當漱了,然后干凈角,起,走到那個拉小提琴的年邊,沖他出手。
年仰頭看他。
顧慕臻說:"我來彈,你可以出去休息了。"
年微微驚訝,但還是將小提琴遞給了他,起沖溫點了一下頭,出去了。
溫吃驚地看向顧慕臻,心想著他還會拉小提琴?要不要這麼多才多藝?
顧慕臻將高腳椅挪到溫邊,他高大的子坐下去,支著小提琴,對著開始拉奏不知道是什麼曲子的曲子,還像那麼一回事兒,雖然聽不懂他在拉什麼,但至能耳。還是有兩把刷子可以賣弄的。
離的近,溫清晰地看見了他眸底的深邃,對上他眼睛的那一刻,仿佛被吸進了他的瞳孔里,掙不開。
顧慕臻瞅著,用著低沉的嗓音循循地說:"你這會兒是不是很想吻我?"
溫抿了抿。顧慕臻緩緩停下節奏,越發蠱地說:"這個時候不吻,就對不起這良宵景了。"
他把頭低下去,眼看要上溫的了,但偏就是要停住,眸越發幽深地看著。聞著上的香氣,結微。
的香氣此刻迷著他,他的香氣又何嘗不是在迷著溫。
幾乎像是被召喚一般,溫的帖了上去。
一切聲音就那般戛然而止,所有的一切都離他們遠去,朦朧的燭里,只剩下兩個人接吻的好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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