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年的郁金香一定會比今年還漂亮，到時候記得發照片呀。”

“好好活著……”

“……”

都是正能量的評論，尹洧跟著這些評論角綻出些弧度。

思忖很久，也把夜晚做的決定發上去。

告訴大家：“我也要退出論壇啦，因為我準備好好生活，希大家也是。”

今晚被喜歡的人告了白，他說他喜歡我，很需要我。

除了喜歡，‘需要’這兩個字也給了我促，我在想：有沒有可能，真的有很多人需要我？我不只是累贅，也是未盛放的花。

“我還有好多憾未完，決定試一試，試試能不能好好活一活……”

在這幾句話發完之后，尹洧把件卸載，打開郵箱，給之前聯系好的療養院發了道歉信。

跟們說改變主意了。

那邊回郵件很快，問是不是確定。

答。

對。

很確定。

確定改變主意了。

本來不再想好好活著，可這一刻，也不再舍得離開。

至于原因。

尹洧想或許是那雙眼睛吧。

著說“是我需要你”的那雙懇切的干凈的眼睛。

*

翌日清晨，尹洧被RICE醒。小家伙在床頭用那雙圓滾滾的大眼盯著，尹洧就是這麼活生生被盯醒的。

RICE：“今今你好，我RICE，恭喜你促發我的藏功能。”

“……RICE你好，”尹洧迷茫地了眼，順著它的話呆呆問是什麼功能。

“記憶功能。”RICE轉轉頭，開始給做科普，“我不僅僅是陪伴型機人，我腦海里還植了大量的記憶芯片，我一目十行，過目不忘，也就是說從現在開始，你只要帶著我看世界，那世界就在你眼中……”

尹洧：……好順口的宣傳語。

又怔愣幾分鐘，尹洧認真的消化了這番話。

之后，大致明白了它的意思。也就是說，只要帶著它，偶爾來不及記筆記，也能把重要的場景記住。

尹洧：“假如我遇到一個之前見過的人，卻認不出來，你——”

“我會提醒你，”RICE搶答說，“除了提醒你們認識，還會提取對方的關鍵信息告訴你你們以往的相細節。”

尹洧：“那你也太厲害了。”

RICE驕傲：“我確實不錯，早就告訴過你我不是一般機人。”

尹洧：“……哦，那你是了解對方的所有東西嗎？”

RICE：“不會，我只去了解你們相過程中對方提供給你的東西。”

尹洧夸它：“好棒！”

不僅聰慧還智能，知道保護人類私。

一直到坐在飯桌上喝著米粥，尹洧都在嘆這個新出的程序。

而坐在對面在給剝水煮蛋的聞也，看一大一小仍在興致盎然的對話，類似——

‘你有什麼不知道的只需給我眼神，我就了解’‘要是覺得給眼神麻煩，你也可以踢我的腳’‘……那你的腳不會疼嗎？’‘我是堅強的機人……’這種又怪異又溫的對話。

尹洧看聞也沉默，試圖讓他跟著加。

先轉話題問RICE，“你的研發者是誰？不準騙人啊。”

RICE坦誠：“聞醫生。”

被點到的聞醫生本人：“……是我。”

“所以它算你送給我的禮嗎？”尹洧問聞也。

聞也：“嗯，它的生日和你也是一天。”

尹洧見聞也說完這句話，自然地把剝好的蛋放到自己面前，眼神恍惚片刻，在為自己凌晨做的決定而慶幸。

飯后兩人一起出門。

聞也要去醫院，尹洧要去醫院旁邊的餐廳。

約好一起吃午餐，之后在停車場告別。

拉開車門前，尹洧扯了扯聞也的袖。

“怎麼了？”聞也側看，沒反應過來時，尹洧便已經湊到他邊，輕輕了下他的。

“告別吻，”親得逞的彎了彎眼睛說，“昨天你讀的那章小說就是這麼寫的，你忘了嗎？”親的人分別.會留下親吻。

聞也：“沒忘。”

這含沙的兩字落地，尹洧被迫溫習了小說中的其它場景。

“告別吻不是一即離，而是深通。”

“要互相羈絆，互相糾纏，不放過任何角落。”

尹洧的頭被男人寬大的手掌護著到椅背，他溫熱的呼吸也凝結在的呼吸里。

織片刻，尹洧看到他來回滾的結，不自覺耳骨發熱。

聞也察覺到的不專心，抬手了的耳朵。

聞也：“好像有點燙，”氤氳含糊的說完這話，男人吻的更深了一些。尹洧捕捉到此刻他疏冷的神中含著難以言喻的熱意。

同樣攜著溫度的還有那雙瞳極深正閉著的眼睛，不輕不滿擲出睫，一點點輕掃過的臉頰。

或許是兩分鐘，也或許是三分鐘……

總之結束時，尹洧已經快不過氣。

聞也俯，也緩剎那，那雙清的眼睛染上幾分不清的，他單手抱抱，沉聲對說，“晚上我下班早，帶你去打拳。”

尹洧：……

令智昏，代價略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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