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驚畫有些好奇,但鍾寄綿的影已經轉了衛生間,看了看,便收回視線,往前走去。
謝與手裏拿著兩個圓筒冰淇淋,已經等在了長椅邊。
鬱驚畫揚起,小跑了過去。
“一個牛味,一個巧克力。”
兩個圓滾滾的冰淇淋球在脆皮甜筒上,在下意識要去拿時,謝與卻微微退後了一步。
往一旁示意了下。
“這邊有太,去那裏坐著慢慢吃。”
旁邊有個玻璃隔間的小亭子,門口放著雨,應該是遊樂園計劃在突然暴雨時提供給遊客避雨的。
口別著經理銘牌的人站在門邊,恭敬微笑著拉開了門。
鬱驚畫走進去坐下,謝與才將甜筒遞給。
冰淇淋打得很細膩,抿一口隻有牛的純正味道,沒有什麽冰碴。
做的時候應該沒加水。
所以化的速度不算很快。
但再怎麽慢,折騰了一會兒,也開始汪汪地往下淌,白劃過脆皮甜筒,有些被紙巾吸收,有些淋漓在鬱驚畫的手指上。
鬱驚畫試圖追上它融化的速度。
紅舌尖卷走一大塊細膩的冰淇淋,還有些輕微溢出在嫣紅瓣上,來不及舐。
謝與屈指勾下掛在耳朵上的口罩,微不可察的了角。
漉紅與純粹潔白的撞。
對比鮮明。
是容易勾起一些綺麗思緒的模樣。
他收回視線,若無其事地咬了口巧克力的冰淇淋球。
低聲問道,“好吃嗎?”
鬱驚畫臉頰鼓起一點弧度,點了點頭。
謝與轉了轉手上的甜筒,將自己沒咬過的半邊遞了過去,“試試這個味道的。”
鬱驚畫咬了一口。
瓣又染上一點淺褐,被舌尖舐卷走。
點評道,“巧克力的有點苦。”
然後,鬱驚畫就看著謝與收回手,男人垂眼看了看咬過的一小口痕跡,神自然地咬了下去。
脆皮甜筒哢嚓輕響。
謝與嗓音低沉,“是有點。”
明明有那麽多方向可以吃,偏要吃咬過的那一塊。
鬱驚畫抿了抿,慢吞吞咬住自己手上的冰淇淋球。
烏黑長睫垂落,掩住眸中粼粼波。
快要吃完的時候,謝與倏而又慢悠悠出聲,“畫畫手裏的那個,我還沒嚐過。”
鬱驚畫有些懵,就見謝與低眸示意了下,說得漫不經心。
“還剩最後一口。”
“不喂我嗎?”
白的冰淇淋球隻剩下最後一小塊,躺在被咬了大半的脆皮甜筒中。
鬱驚畫是咬著吃的,冰淇淋球的樣子並不邋遢,如果要給謝與吃,也不是不行。
齒尖在下側,鬱驚畫驀地將最後那點咬在間,吃了下去。
起長睫,淺眼瞳匆匆掃過玻璃外背對著他們的經理,聲音放得輕,“沒了。”
謝與還以為鬱驚畫在故意逗他,眼尾輕彎,沒放在心上,指尖著脆皮甜筒,剛想說話。
又聽坐在對麵的綿綿出聲。
“……不過好像還剩了一點。”
“謝先生要嚐嚐嗎?”
冰淇淋球都被吃完了,還有哪兒能剩?
謝與眉梢挑起,目緩慢落下。
迎著他意味不明的視線,鬱驚畫耳尖發燙,還繃著脊背,矜持又小聲,“要嗎?”
眼眸清無辜,像是完全不知道,自己說出的是怎麽樣撥人心的蠱話語。
謝與黑眸沉沉,散漫輕笑一聲。
他三兩口吃完了剩下的半個巧克力球,站起,長一邁就過了狹窄的空間,無限近。
嗓音低低喑啞,“畫畫邀請,我當然是要嚐嚐的。”
飽滿上下一點。
鬱驚畫眼睫急促眨,慢了半拍,嚐到巧克力的醇厚苦味,和牛的甜混雜在一起,糾纏縈繞著舌尖上的味蕾。
在齒間甜膩繾綣。
……
隔了許久的第一個吻。
謝與沒太過用力,不同於眼底晦暗深邃的侵占,他的作放得格外溫,一點一點纏綿過每一,染上巧克力的馥鬱醇香。
又席卷走牛的甜。
才略略鬆開,指腹,輕了暈紅的眼尾,嗓音低啞,“謝謝畫畫,冰淇淋……真的很甜。”
像是鋪開了漫天大網的黑心狼犬。
用溫作為表象麻痹。
耐心又從容地,等著一隻貓貓一頭紮進。
鬱驚畫呼吸急促,眼尾洇開瀲灩的紅,下嫣紅,似是一片灼豔的花瓣。
一,撚一撚。
還能掐出花來。
的指尖沾著凝固了的粘膩冰淇淋,隻能虛虛用手背抵住謝與的口,尾音輕著落下。
“……吃完了,你可以坐回去了。”
謝與腔震,薄也染了一點水,勾起弧度時,慵懶又人。
“好,我知道,這是在外麵。”
“剛剛沒人過來,也沒人看到,畫畫放心。”
鬱驚畫耳尖發熱,含糊應了一聲。
手上還拿著剩下小半的甜筒,定了定神,被含吻到灼熱的下在糙表麵,哢嚓咬下一塊。
試圖用咀嚼下不停的心弦。
但隻要起眼,一定會對上男人幽深漆黑的眸,眉梢眼角都是和笑意。
謝與神態懶散,也學著鬱驚畫一點點啃甜筒的樣子,咬著最後的那點兒脆皮。
手掌垂落在側,又忍不住,屈起指骨,在上點了點。
小姑娘的心思澄澈幹淨,向來很好猜,就像是現在——
謝與愉悅地勾起。
他一直在等的那個答案。
終於要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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