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與很早就想這麽做了。
隻是之前,他作為一名追求者,沒有立場,也沒有底氣。
直到今天。
謝與耐心又細致,每一都細細落了吻。
才抬起頭。
指腹在白上輕輕挲。
角勾起一點笑,眼尾漾開蠱。
低聲喟歎。
“鬱。”
“這麽。”
……
月上梢頭。
小姑娘是真困了,躺在謝與懷中,眼睫垂落,呼吸平緩,睡姿也乖巧,不會經常。
以前會無意識蜷起睡。
畢竟在雲水築這個陌生的地方,沒有什麽安全。
但現在,額頭抵在謝與手臂旁,小還在謝與上,是完全信任到能袒白肚皮的貓貓。
謝與一手將人慣這個樣子,很有就。
他收攏手指,將鬱驚畫的手包在手心,銀戒染了彼此的溫,親合。
他揚笑了笑,才微微側頭,將枕邊的手機拿起。
解鎖屏幕後,跳出了微信的聊天界麵。
還停留在之前打開的對話頁麵上。
【藺殷】謝董今天也去了京西遊樂園?
【藺殷】看樣子,得償所願,恭喜。
隔了半小時。
【謝與】謝謝。
【謝與】[圖片.jpg]
【謝與】不用太羨慕,不過就是戴戒指了而已,藺特助也會有的。
謝與發的圖片是回程時在車上拍的。
戴著對戒的兩隻手,十指扣。
張揚秀恩的味道毫不收斂。
謝與剛發完照片,鬱驚畫就從浴室出來了,他立刻丟下手機,黏去了老婆邊。
這會兒才有空看一眼手機。
看清屏幕上發來的消息,謝與眉梢輕挑,有些訝異。
【藺殷】謝董說的沒錯。
【藺殷】不過這次,還是我趕在您前麵了[微笑]
謝與點開了藺殷發來的截圖。
最上方的發信人顯示為“京都中心區民政局”,短信容則是……藺殷預約了明天八點半的結婚登記。
——鍾寄綿同意了?
藺殷不會是打算把人綁去民政局吧?
-
晚上睡得早。
鬱驚畫第二天清晨就醒了,被子輕溫暖,下意識往床邊轉了個,試圖再睡個回籠覺。
腰上傳來一力道。
將剛挪開一點距離的鬱驚畫又拉了回去。
謝與從後抱著,還帶著幾分惺忪睡意,脊背躬起,將下在了的脖頸間。
很輕的喊。
“老婆……”
吐息溫熱,繾綣圍繞,輕地掃過後頸。
鬱驚畫僅剩的一點兒睡意被嚇醒了。
的手指在謝與的手背上,結結問道,“什麽?你、你剛剛喊什麽?”
是睡迷糊了耳鳴嗎?
背後的人微微沉默。
鬱驚畫等了等,隻覺後頸上的呼吸微沉,卻沒等來回應,想轉頭去看他。
又被謝與抵住腦袋。
男人聲音低低,像是懊悔,又帶著幾分不願。
“做夢了。”
睡前看了沈遐發的評論。
又看藺殷預約結婚登記的消息。
謝與做了一晚和鬱驚畫結婚的夢,剛醒來時,便口而出。
鬱驚畫聽他解釋,還沒來得及說什麽。
腰上又傳來力道,是謝與將翻了個。
麵對麵視線相。
謝與角微抿,“畫畫不喜歡這個稱呼嗎?”
鬱驚畫眼神輕飄,小聲解釋,“也沒有……就是太突然了……”
“太突然了。”
謝與低眸,若有所思重複了一遍。
倏而又起眼,輕笑道,“所以,隻要我天天這麽喊,畫畫就會習慣了?”
“……”
鬱驚畫張了張,有些無力反駁。
說了喜歡。
聽了。
戴了戒指。
眼睫了,聲音得愈低,像是小貓咕噥。
“嗯。”
“都隨你。”
謝與看著,意染上耳尖臉頰,垂著眼睛,沒好意思和他對視。
他便往前靠了靠。
輕聲歎息。
“畫畫怎麽這麽縱容我?”
謝與早就發現了。
他的寶貝,害到一就會紅,遲鈍,偏偏又最為赤忱真摯。
鬱驚畫將他放在了心上。
就會說喜歡、會主親吻、會放縱他的請求。
在這段裏,不止是謝與在投付出,鬱驚畫同樣在努力。
鬱驚畫很低的應了一聲。
認真道,“這不是應該的嗎?”
有時候反應慢,想的也格外簡單純粹——
喜歡你。
所以,怎麽舍得你的話落空。
說得一板一眼,淺圓眼清澄澈,眨眨,盯著謝與。
讓謝與心尖有些,低頭想親一口。
立刻被鬱驚畫抬手捂住了。
小姑娘往後仰了仰,眼波盈盈,堅定拒絕。
“還沒洗臉。”
謝與斂眸看,被捂住,悶聲悶氣。
“就親一下。”
“不張。”
鬱驚畫指尖蜷起,猶豫了下,小聲提醒,“就一下。”
然後被謝與著,從上啾啾啾親到了耳朵。
薄耳廓上還被咬了個印子。
貓貓炸,“謝與!”
“你出爾反爾!”
謝與立刻道歉,“嗯,是我的錯,畫畫太可了,忍不住多親了幾口。”
鬱驚畫被他咬得眼尾都洇開了一點紅。
手腳並用,推開謝與的懷抱,氣哼哼控訴,“我以後不會答應你了!”
上說的兇。
到時候還是會心。
謝與知道,但他還是低眉順眼的認了錯。
尾音得低,低聲哄著。
“我錯了,是我辜負了畫畫的信任。”
“下次絕對隻親一口。”
鬱驚畫狐疑看他,“真的?”
又強調道,“不準騙我。”
謝與神誠懇,“怎麽會騙畫畫呢?我說過,不會騙你的。”
下次。
就是一口接一口。
怎麽不算一次隻親一口呢。
笨蛋貓貓遇上黑心飼主。
總逃不過被吃得一幹二淨的下場。
-
吃早餐的時候,鬱驚畫忍不住將目往指間的戒指上落著。
芍藥鑽巧,在晨中,漂亮得不行。
不止是。
柳姨端早餐的時候,也多看了幾眼。
回走回廚房,臉上笑意慈和。
謝欒一早就看見了,和柳姨吃早飯時,就見柳姨慢悠悠撕開黃包,眼角紋路舒展。
“謝家快有喜事了。”
謝欒咬了口叉燒包,也笑了起來,由衷道,“家主和鬱小姐終於在一起了。”
“以後,就要改口夫人了。”
柳姨笑了笑。
目遙遙落在餐廳中,隔著一段距離,好像還能看到那邊坐著的兩人。
“家主一個人過了那麽久,終於……”
想起了年謝與落在餐桌上的一張書簽。
在閱讀故事時,他向來不屑一顧,大手一揮,落筆傲氣。
——[我以後結婚,就要娶個乖的聽我話的,我讓往東就不會往西。]
如今。
他確實有了乖的。
卻心甘願,捧在心尖,對低頭,垂首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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