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人的天職就是服從。
蔣前收到上級的命令,點頭說“是”。
他收起手上的槍,扭頭向隊友示意。
耗子卸下背包,上步蹲,從包裏拿出了特殊布料和折疊金屬管。
這是簡易擔架的零件,可拆卸、組裝,方便野外作戰時攜帶,通常用來抬運、轉移傷員。
小五也收了槍械,上前幫忙,老白則負責風,一有況需及時匯報。
趁著組裝擔架的時間,蔣前迅速將地下空間排查了一遍,並沒有找到有效信息和其他生還者。
耗子和小五手腳也麻利,蔣前歸隊時就已經組裝好了簡易擔架。
兩個年輕的小夥子抬著李鶴年的,孩就跟在一旁。
幾人走了出來,正好上了接到收隊命令的老郝。
男人看了一眼葉南,又把目落在了擔架上。
他微微皺眉,湊到蔣前旁,細聲問道。
“蔣隊,怎麽還抬了個斷氣的?”
蔣前沒有說明,隻是說著讓他別多。
老郝一聽就知道有況,便沒再追問。
大概走了公裏開外,一行人才停在了蔽在叢林裏的軍用裝甲車前。
老白負責開車,其他人就坐在寬大的後排。
緬國天氣炎熱,大家全副武裝,這會兒早就被汗浸了。摘下頭盔,大顆大顆的汗珠往下滾。
耗子轉了一圈,沒找到可以汗的用品,幹脆用袖子在臉上胡抹了一通。
他轉坐好,便看到坐在對麵的小姑娘正在用手輕輕著男臉上的跡。
他微微一怔,這丫頭不會是了太大的刺激,神出問題了吧…
耗子轉頭看向坐在旁邊的蔣前,蔣前隻是衝他輕輕搖了搖頭。
很明顯,大家都發現有點不太對勁,但畢竟人家親友剛離世,心也能理解。
老郝是個話嘮,原本想緩和一下車奇怪的氣氛,拋了幾句話出去,孩完全不搭理他,隻能尷尬的閉了。
耗子平時也能和大家打一片,可一遇上姑娘就完蛋,半天也憋不出個屁來。
至於從未談過的小五就更指不上了,子的很,連跟姑娘對視都會臉紅。
老白是擔心自己的職業拖累對方,才一直沒有找媳婦兒,屬於一人吃飽,全家不的類型。
常掛在邊的一句話就是,“說不定我哪天就為國捐軀了,人好好一姑娘,嫁個普通人家,不比跟著我整天擔驚怕強多了。”
算起來,他們五人也就隻有老郝因為在老家結婚早,才過上了老婆孩子熱炕頭的日子。
隻是部隊生活不比外麵,夫妻兩人常年分居兩地,好不容易才有了孩子。
蔣前記得老郝妻子生產那天,他們正在外麵出任務,晚上才接到了電話。
老郝心裏高興,又覺得沒有做到丈夫應盡的義務愧對妻子,一個鐵骨錚錚的漢子跑到宿舍外麵哭了半宿,他也陪了他半宿。
收回思緒,蔣前仔細打量起對麵的孩,依然麵無表,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樣。
不知道為什麽,他的直覺告訴他,這孩不僅僅是一名生還者,似乎還藏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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