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有的早就想好了的人,拿著花便鄭重的遞過去;也有的猶豫不決,在幾個人心儀的人指尖徘徊不定。
溫寧覺得那位“蘭花仙子”最合心意,正當準備將花枝遞過去之時,擺卻被輕輕的扯住了。
一回頭,一個四五歲的娃娃害地看著:“姐姐,你長得真好看,我把花送給你好不好?”
小姑娘手中拿著一朵紅艷艷的山茶,乎乎的胳膊的老長,費力地踮著腳將那花朵遞到面前。
“姐姐不是花仙,這花應該送給那些姐姐們。”溫寧俯下,聲說道。
“為什麼啊,丫丫覺得姐姐長得最好看,比們都好看!”小姑娘年紀小,還搞不懂規則。
溫寧淺淺一笑,了的頭,這孩子邊沒有大人,怕被人群踩到,便將人抱了起來。
“丫丫,你怎麼跑到這里了?”一個滿頭是汗的婦人環視了一圈,終于找到了孩子,焦急地走過來。
“娘親,我過來送花!”那小姑娘全然不知發生了什麼,向著撒。
“丫頭淘氣,多謝小娘子了。”那婦人接過了孩子,卻攔不住出去的胳膊,只好笑著道,“這花小娘子便收下吧,也算這孩子的謝禮。”
話已至此,小姑娘還在舉著山茶糯糯的跟道謝,溫寧便只好收下了。
這一收,仿佛開閘的信號。
“我也覺得這位姐姐好看!”另一個孩子也把手中的花塞給了溫寧。
言無忌,往往說出最真實的想法。周邊的目齊齊聚過來,或驚嘆,或呆滯,不多會兒,牡丹、薔薇、梔子花……各花枝堆滿了溫寧的懷里。
明明只是過來看看,卻收到了那麼多的花,溫寧抱著這一大捧,站在人群里有些手足無措。
此時,又一個青年男子紅著臉想把手中的薔薇遞過來,他還沒來得及開口,謝景辭眉頭微皺,側擋在溫寧面前。
“太多了,拿不下了。”
“抱……抱歉。”那男子一抬頭,看見兩人親的姿態,臉頰通紅,忙低頭離開。
后面的人被謝景辭微冷的眸一掃,手中拿著的花仿佛了燙手山芋,不自在地移開了眼神。
“我們走吧。”溫寧扯了扯他袖,眼看著周圍的人越來越多,有些不習慣。再說馬上就計票了,捧著這麼大捧花算怎麼回事……
一眼瞥見的窘意,謝景辭替接過一點,攬著人一路穿過了擁的人群。
直到車簾放下,那一直被人注視著的覺才稍稍褪去。
謝景辭掃了一眼那大團的花簇:“暫且將這些花移到外面?”
車廂里混雜著各種鮮花的香氣,濃烈的有些讓人頭暈,溫寧被熏的鼻尖的,便由著他將花移了出去。
馬車晃晃悠悠走了許久,穿過街市,過了城門,一路行進在道上。
“我們……這是去哪里?”溫寧忍不住問道。
“去一個長輩家里。”謝景辭解釋。
長輩?溫寧有些疑,他母親是長公主,父親出平京累世的世家,在這千里外的越州會有什麼長輩?
直到駛進一座清幽的獨門宅院,一個上了年紀的婦人出門來迎,溫寧才明白這長輩是誰。
“大公子,你親自來了?接到來信我還以為是托人過來看看呢。”那婦人一看到謝景辭,連眼角都著笑意。
“嬤嬤,您近來可好?”謝景辭一改往日的冷峻,對著這婦人,神和了許多。
“好著呢,公子你忙于正事,不必為我這個老太婆分心。公主怎麼樣,老太君還朗嗎……”一見著人,那婦人便話不住口,待聽見都好,才放下心來。
一番寒暄,忽然瞧見了公子后還跟著個極的姑娘,面一驚:“這是?”
“這是我未過門的妻子,溫寧。”謝景辭攬住溫寧的腰,作十分自然。
溫寧子微僵,卻聽見他低聲在耳畔介紹:“眼前這位我的母,去年剛離開國公府。”
母?這世家的母比夫人和孩子在一起的時間的還多,謝景辭看起來對分頗深,倒也不奇怪。
只是他這般向母介紹自己……溫寧微微垂眸,話既已出口,也只好頂著這個名頭見了禮。
“原來是未婚的妻子,老奴剛走了一年,公子便要娶妻了,這日子過的可真快。寧姑娘生的真是極為標致,站在咱們公子邊,風采也毫不減!”薛氏的目在兩人之間逡巡了一圈,角噙著笑意連忙請人進了門去。
宅院不大,但是頗為雅致,一看便費了不心思。談話中知曉這是謝景辭托人安排的,溫寧眼眉微挑,頗有些詫異。
坐了不多會,謝景辭便要起。
“我盡量在日暮之后趕回來,母為人和善,你不必拘謹。”謝景辭低低在耳邊囑咐了幾句。
單獨出門太過顯眼,溫寧也知曉他是借著百花節游玩的名頭遮掩行蹤,聞言只是點了點頭,對留在這里倒也并無異議。
“這麼早便要離開?我記著今日是公子的生辰,怎麼也這麼忙?這樣吧,您若不嫌棄,老奴晚上便替您做一碗長壽面,也算有個紀念。”薛氏面上有些擔心。
生辰?
溫寧抬眸看向謝景辭,他并未說過。若是知曉,方才集市那般熱鬧,也不至于全程讓他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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