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他改道城是這個主意,父親既已走了,待在哪里都一樣,溫寧應允了下來,只是一停頓,這才發現他方才話里話外說的都是讓留下來。
“那你要去哪里,上前線嗎?”溫寧心一。
“正在準備調兵,后日同城主將一起開拔。”謝景辭淡淡地說道。
“后日啊……”溫寧微微皺眉,長途跋涉了這麼久,他又要立即上前線去。
“擔心我?”謝景辭走到他側,拉住了的手。
的掌心被他一下一下地著,溫寧有些臉熱:“才不是,我是擔心父親。”
“我這次前去監軍能見到侯爺,你有沒有家信或者什麼東西想帶的,我幫你拿過去,也算是提前盡了盡孝心。”謝景辭挲著的指尖。
盡孝心?溫寧紅著臉,還沒提親呢,他就這麼理所當然……
不過一想起父親的傷病,溫寧倒真的有很多東西想給他帶,忙掙開了他慢慢上腰間的手,小聲地道:“我回去準備東西了,你晚上……晚上不許來打擾我。”
最后一句話聲音很低,拐彎時余里瞥見他眼中的笑意,又不紅了臉,惱地不想給他準備東西了。
定了分開的時間點,剩下的日子便顯得過的格外快。
一晚上的時間溫寧洋洋灑灑地寫了封長信。只是寫到最后,顧念著戰場上時間,兵荒馬的,怕耽誤父親,沉思了片刻又將長信收了起來,字斟句酌地換了封短信,提醒他注意,不要總是沖在第一個。
寫完信,溫寧打了個哈欠,已經有些困倦,但記起父親的傷病,又找了布料和棉花趕制著兩副護膝和護腕,省的他總是被沉重的盔甲磨破了膝腕。
長途跋涉太過勞累,東西剛做到一半,溫寧便伏在了桌案上沉沉地睡了過去。朦朧中察覺到被抱起,環繞著沉沉的烏木香氣,倒也并未掙扎,由著人將放到了床榻上。
一日一夜過的很快,第二天傍晚時,溫寧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
對面謝景辭的書房里,一整日來人進進出出,大約在商議著出征的事宜,直到夜幕西沉,那書房的燈仍然亮著,一群人影映在窗戶上隨燭浮著。
溫寧等著等著便有些困倦了,靠在窗邊的小榻上不知不覺地睡了過去。冷風一吹,再睜開眼,書房里的人群已經散了,只有謝景辭起了站在窗邊,似乎在看那顆柿子樹,不知在想什麼。
溫寧了眼,再一定神,才發現謝景辭看的不是柿子樹,而柿子樹后面的這里。
隔著夜,盡管看不清他的神,溫寧心底一,紅著臉提起了籃子,朝著他書房走去。
書房里的文書堆滿了桌案,謝景辭這會兒坐回了椅子上,閉著目似在休憩。細碎的腳步聲一進來,他便睜開了眼。
“吵醒你了?”溫寧放輕了步子,本想把東西放下就離開,卻沒想到還是驚了他。
“沒有,只是在想點事。”謝景辭聲音溫沉,視線一低,落到了手中蓋起的籃子上,“給侯爺的東西都準備好了?”
溫寧點了點頭,將籃子放到了他邊的架子上:“都在這里了,那你早點休息吧,我……”
剛想說要走,可話還沒說完,一轉便被他勾著腰攬坐到了上。
“里面都是些什麼?”謝景辭抱著,低低地問道。
“家信、護腕、護膝,還有幾種藥……”溫寧一件件地數著。
“考慮的還周道。”謝景辭掃了一眼那滿滿當當的籃子,忽又問道,“都是給侯爺準備的,沒有我的?”
“沒有。”溫寧小聲地說,掙了掙他的手,“你記得帶走,我回去了。”
瞥見頸側的浮起的紅暈,謝景辭偏偏不放手:“真沒有?我似乎看到了一件新做的里。”
“你都看到了還問我……”溫寧別過臉,微微有些臉熱。
“除了里還有什麼?”謝景辭一手,直接將那籃子拿到了桌上。
“你自己看呀……”溫寧埋到了他頸側,似是有些害。
那蓋著的布一掀開,里面整整齊齊的分了兩個包裹,一個是給侯爺,一個是給他的。
將屬于他的那一份打開,里面除了兩件里外,還放了不東西。護腕、護膝、傷藥,侯爺有的,他也有一份。除此以外,里面還多了一個香囊。
香囊下面掛著一個平安結,是親手一線一線編織的,謝景辭挲著那繁復的紋飾,低低地開口:“這麼復雜的式樣,做了多久?”
“坐在馬車里打發時間的時候編的。”溫寧輕聲地開口,面微紅。
謝景辭接著又拉開了那香囊,里面原來還裝著一個輕薄馨香的帕。正是那日手中拿的繡著一只紅眼睛兔子的帕,只不過今日除了兔子,又多了一只威風凜凜的黑狼,正優雅地邁著步子朝那兔子走去。
“別看了!”瞥見他眼尾的笑意,溫寧惱地將那帕子奪了過來,也不知道怎麼繡了這個東西,還鬼使神差地將帕子裝進了香囊里。
“我在你眼里是這樣的?”謝景辭輕笑了一聲,就著的手將那帕子細細地端詳了一番,“還像的。”
“能不像嗎,都是禽……”溫寧小聲地嘀咕了一句。
“你說什麼?”謝景辭看著微微張開的櫻,眸微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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