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7章 攻打涿州
雙方都心知肚明,平州大軍只是找個借口攻打涿州而已,他們答應與否都無關要。
但是,拒絕肯定是要拒絕的,借道的話,涿州會被里外夾擊,除非他衛曠投了平州,不然他蠢笨如豬的名聲就要隨著答應借道一事而傳開了。
所以,衛曠開口了,“董參將,我們涿州不方便借道。”
隨即,他話峰一轉,“但是,我們諒你們的心。董參將,如果你信得過我衛曠的話,就等一等,我們這邊會立即派人去搜救,等找到人,第一時間就送還給你們可好?”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衛曠好口才,董濟川心中嘆息。
他臉上卻是一臉憾,道,“我董濟川自是相信衛將軍你的,只是人命關天,我們就得罪了。”
董濟川說罷,就退回隊伍中了。
秦昭揚起手中的長槍,沒有廢話,直接下令,“來人,預備攻城!”
涿州城里面有大魚!秦昭是知道謝湛在涿州的,據城他們的人傳出來的消息,他人還在里面。
秦昭并不知道,在平州發布公告的第一時間,謝湛就已經帶著人從西南方向悄然離開涿州了。
衛曠一看就知道平州大軍這是打算強行借道了。
“平州大軍要攻城了,大家準備好防守!”言罷,衛曠低聲待副將,“依計行事吧。”
那副將點了點頭,自去執行不提。
涿州城外,謝湛來到涿州的這幾日,不僅著手理了涿州的問題,夜間,更是安排了人在涿州城外修筑了一些簡單的工事,比如設置路障、拒馬、修筑壕這些。
平州的工兵們正在袍澤們的保護下清理這些工事。
涿州城,各要道各街道都響起了敲鑼打鼓的聲音。
“平州大軍要打過來啦!”
“平州大軍要屠城啦!”
“大家要出城的趕了!”
在大黎士兵的極力宣傳下,本來就心慌不已的老百姓聽著外面響起的各種馬車腳步聲,連忙收拾了個簡單的包袱就出門了,一出來就見到人們都步履匆匆地往城門方向走。
留在涿州做為應的平州人員,一看況不對,合計了一下后,立即也拿起鑼鼓出門了。
“大家不要慌,平州不屠城!安心待在家里,外面危險!”
“平州大軍懲惡揚善,與普通百姓無尤!”
恐慌已經形了,任由平州的應怎麼勸說,老百姓或自發或被挾裹著往城門而去。
涿州城,糟糟一片。
衛曠看著城門下烏看不到邊的百姓,準備執行大都督待的計劃。
謝湛離開前就很清楚,涿州是注定守不住了,整個經濟崩壞,老百姓一心想離開。
平州一直在圖謀涿州,對涿州發進攻一事,既在理之中,又在意料之外。只是平州來了一手聲東擊西,連削帶打,太突然了。
想離開,想出城的老百姓太多了,如果他們城門一直不開,這些想離開的百姓就是后方一個很不穩定的因素,倒不如好好利用一把,消耗掉一點平州的實力。
涿州城的混,約傳到了外頭。
秦昭董濟川等人一臉凝重。
“有況!”
“讓前方攻城的士兵們小心一點!”
是的,工兵們已經清理了沿途的工事,先峰隊已經開始攻上城墻。
“打開城門吧!”衛曠下令。
最靠近城門的前方,二十幾輛火車蓄勢待發,后面跟著無數的老百姓。
城門一打開,這二十幾輛火車就沖了出去,一出去就呈傘形散開,橫沖直撞的,有平州士兵躲閃不及的,就被撞倒了。
這二十幾輛火車被大黎士兵運到城門前三四丈遠之呈一字排開。
涿州的老百姓一見城門開了,蜂擁而出,前方卻被火車攔住了路,他們不得不向兩側散開。
人太多了,老百姓們將云梯都撞倒了。
這下是徹底不能攻城了。
平州沖在最前方的小將們立即大聲喊道,“停止攻城!撤!”他讓攻城的士兵隨大流走。
此時城樓上的大黎士兵,更是仗著高空優勢,開始殺底下的平州士兵,他們看著平州士兵一陣,也不在乎傷不傷民。
一時間,城墻下,呼痛聲哀嚎聲遍野。
這一幕,都被秦昭董濟川他們看在眼里,他們立即派人上前去理火車。
“竟然利用涿州百姓當盾,無恥!”
董濟川緩聲道,“衛曠他們要撤了。”對方敢這麼做,應該早就有了棄城的計劃。
董濟川所料沒錯,衛曠見到他們第一時間就去理火車,便知道大勢已去,他便帶著手下,緩緩撤退,往西南方向離去。
火車一清理,涿州老百姓就能正常疏散了。
城門還在源源不斷地出人。
馬進做為前鋒隊小將,立即帶著人借著云梯上了城墻,并且迅速地將城墻上的殘余士兵都理了,然后要帶人去追衛曠。
秦昭在其后喊道,“切忌窮寇莫追!發現事不可為時,趕打住,聽到沒有?”
涿州城已經很空了,馬進在追蹤的路上遇到了平州的應,那應告訴他,“我看到他們往那邊去了。”
馬進立即帶人上前追擊,離得近了,確實看到一個謝湛形的人,再一眼,便發現他臉上戴了特制的面,從出的容貌來看,確實是謝湛。
他大喜,“追!”
馬進乃秦昭心腹,自是知道涿州城的大魚不是別人,正是謝湛這個大黎兵馬大都督。
謝桅帶著一隊人馬,往計劃好的小路跑去,順便溜著后的追兵。
謝桅臉上的燒傷經過謝湛找來的名醫治療之后,已經恢復了七八。他戴上特制的面后,整個廓還有眉眼下頜線,乍一看,和謝湛很是相像。
他被安排了任務,當他看到追來的只是馬進這個小將時,心里不免失。
涿州城二三十里外,謝湛站在高,默默地注視著東北方,那是涿州的方向。從遠似乎傳來兩軍鋒的聲音。
涿州最終還是沒能保住。
他試圖挽救過,他的手段其實是有效的,如果給涿州一兩年時間,未必不能緩過勁來。
但平州的局,使得涿州承風險的能力變得很低很低,稍有點風吹草,就會崩潰。
偏涿州又地平州界,平州要影響涿州,是輕而易舉的。
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阻斷平州對涿州的影響,只要讓平州起來,或者忙起來,無暇顧及涿州就好了。
可是,平州南方都是海域,東方和北方與外族接壤,只剩下西南方與大黎接壤了。
若想平州無暇他顧,要麼是大黎對平州用兵,要麼是鮮卑等外族在北方對平州手。
前者,平州在代郡、上谷郡和漁郡等地都布了重兵。一時間,大黎即使出兵,也無法立即取得很好的戰果。
想讓鮮卑出兵,鮮卑也不傻,無緣無故不可能主出擊的。而且比起平州,似乎鮮卑更愿意攻打大黎。
還有一個辦法,就是攻打平州的沿海地帶,但平州的水軍也不差,大黎出水軍,也不一定能立即取得好的戰果。
謝湛心想,短短三年,平州就將自經營得猶如鐵桶似的,沒有什麼明顯的短板和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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