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那冒出來的腦袋，出手指了指自己的手機。

江蕎低頭看了一眼手機。

【許肆】：我走了。

他衝江蕎揮揮手，托車很快消失在夜裏。

……

江蕎看著許肆發過來的信息。

【許肆】：可以開視頻嗎？不會的題你教我，小老師。

許肆信息剛發過去，江蕎很快就回了。

【小老師】：可以。

視頻邀請彈出來，許肆點了同意。

江蕎將手機擺在桌上：“你先寫，不會問我。”

“好。”

許肆低頭寫題，寫了幾題，抬頭看了一眼，江蕎正在低頭不知道看什麽書，的表很認真，穿著杏的睡，一頭長發乖順的披散在肩膀上。

許肆看了幾眼，又收回目繼續寫題。

元元跳到許肆肩膀上，一張大臉湊近了屏幕，然後“喵喵”了幾聲。

江蕎本來在看書，抬頭看到了一張貓臉，笑道：“元元，還記得我嗎？”

元元出爪子拍了拍屏幕，然後一張大臉就湊近了屏幕。

許肆把它拎了回來：“你湊那麽近幹嘛？”

元元掙紮了幾下，似乎還要湊到鏡頭麵前。

江蕎沒忍住笑了：“你繼續寫題吧，我跟它視頻一會。”

“行。”許肆看著一人一貓視頻，有些醋意橫生，他給自己撿回來一個小敵。

他寫完題已經過去久了。

許肆看著鏡頭裏的江蕎：“我寫完了，小老師給檢查一下。”

“你把攝像頭轉過來我看看。”

許肆的字像他本人一樣，有些肆意，不是老師喜歡的字，但也算不上難看。

“第二題，第五題，最後一題，你再看一遍。”

許肆乖乖的又審了一遍題。

“看出來什麽了嗎？”

“第二題看錯題幹容了。”

“重新做一遍。”

許肆又重新做了一遍，然後仰起頭看江蕎，發現也在看自己，似乎是在監督自己寫錯題，他衝江蕎笑了一下：“寫完了。”

江蕎又檢查了一遍：“不錯，這次對了。”說完，又道：“另外兩題也重新寫一遍。”

“行。”

許肆看了好幾遍，也不知道自己錯在了哪裏。

於是江蕎又給他講了一遍。

講完了題，許肆卻不舍得掛斷視頻電話，他看著江蕎：“可以以後都給我開視頻講題嗎？我不打擾你寫作業。”

江蕎認為他現在是求知若，笑道：“可以。”頓了一下，開口道：“周末沒事的時候，也可以給你講題。”

許肆抑製不住的角翹起，心大好：“好。”

“早點睡覺，晚安，許肆，還有元元。”

“晚安，小老師。”

……

本以為許肆學習隻是新鮮。

沒想到一連一個星期許肆都乖乖學習，上課也不睡覺了，回家也不打遊戲了。

他手機上幾乎找不到肆哥了。

雖然有時候許肆上課也會睡著，但是總會被江學霸醒。

……

十月十九，周四這天下午。

江蕎收拾完東西，衝許肆開口：“我這周要補習，可能到很晚，這幾天就不能開視頻給你講題了，周一再檢查你的作業。”

“好。”

江蕎都是自己預習，提前學後麵的容，做後麵的題。

許肆不知道還有什麽需要補習的。

可能小古板做的是更難的題目吧。

晚上回到家。

許肆掏出英語資料，剛翻開下意識就將手機擺在了桌子上，他又將手機收了下去。

他忘了，這幾天不講題，也不開視頻。

許肆寫了一會。

下意識的抬頭看了一眼。

手機屏幕裏沒有江蕎。

他突然發覺這種覺他很不習慣。

這些天他都以為自己是上學習了，原來他隻是喜歡小古板教他。

隻是喜歡看見而已。

元元跳到他的肩膀上，許肆了一把它的腦袋：“別看了，今天沒有。”

元元“喵”了一聲，似是不解。

“小古板去補習了，今天不講題，也不開視頻。”

不知道是說給元元聽，還是說給他自己聽。

……

明明已經化療很多次了，每次進醫院的時候，江蕎聞見那消毒水的味道，還是覺得難的厲害，本能的抗拒。

不喜歡醫院。

這一次，直接昏睡過去了。

一直睡到周五的中午才起來。

劉媽見江蕎醒來，開口道：“蕎蕎，夫人外出有事去了，我煲了湯，還在保溫桶裏，喝一點嗎？鴿子湯，燉了很久，可鮮了。”

江蕎點頭：“好。”

去洗漱完，喝了點湯，又睡了過去。

到下午，又被痛醒了。

整個人蜷曲在病床上，疼的臉發白，都要咬破了，全的疼痛，讓額頭上都出了很多冷汗。

劉媽看著那副難的模樣，急得眼睛都紅了，跑出去來了醫生。

那醫生看了一眼江蕎：“這是後會有的反應，我隻能開點止疼藥給吃一吃，本來就瘦，子比較弱，要多補充營養，多吃含纖維素比較多的蔬菜，含脂肪、蛋白質比較多的類。”

“謝謝醫生。”劉媽跟醫生道了謝。

江蕎吃了藥，又喝了半杯溫水，一張臉都泛著白，單薄的讓人心疼。

劉媽問了醫生現在的如何，那醫生看了一眼病房裏的小姑娘：“是比以前好一些，但是這已經是晚期了，治愈的幾率很小，至於後期怎麽樣，也不好說，但是你們家屬要做好心理準備……”

後麵的話劉媽幾乎要聽不下去，說了句“謝謝。”，然後沒忍住在外麵抹眼淚。

推開門，替江蕎掖了掖被角，然後又出去了。

江蕎看到了劉媽微紅的眼眶，也不知道該怎麽做。

……

許肆一直到很晚才收到江蕎的信息。

【小老師】：我今天的補完了，你的作業記得寫，周一檢查。

【許肆】：那麽晚啊。

【小老師】：嗯。

【許肆】：早點休息，晚安。

【小老師】：晚安。

江蕎將手機放在一邊，上的疼痛已經緩解了些，起下了床。

拉開窗簾。

可惜今天沒有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