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不想第十二次看見了。

可找了這麼多個宿主，居然沒有一個比顧緋能打。他們連最基本的劇線都走不完，顧緋卻直接讓世界崩潰了。

當然，001也崩潰了。

001不開始反思。

難道它的主系統真的有問題嗎？

聽說088跟著顧緋倒是混得不錯，這才接手多久，都升級了呢……

不行，它是第一個被制造出來的系統，它不能丟棄老大的尊嚴。

*

天臺。

霍云辭一路沉默，只是拉著往前走。

顧緋安靜地跟在他后。

他的手得厲害，握著的力道卻毫不減。

等停下腳步，顧緋了酸痛的手腕，喊他：“阿辭？”

霍云辭回過頭，靜靜地注視著。

臉還是那張臉，此刻卻顯得有些割裂，似是有兩道影子再不斷掙扎，最后又重疊為整。

他問：“你在喊誰？”

第二人格，是霍云辭為反抗母親，找回自我而創造的。

可就在剛才，霍云辭做出了一件他從未做過的事。

他把他心底所有的想法，都說了出來。

此時此刻，他才意識到——原來很多話、很多事，他也可以做到，他不需要第二人格來幫他完。

他也可以做自己。

他覺得他的意識十分混。

時而是第一人格，時而是第二人格，兩個人格的記憶在重疊。

他無措又茫然，唯一能做的，便是抓住顧緋的手。

只要抓住就好了。

只要在，一切都會迎刃而解的。

霍云辭低下頭，靠著顧緋的頸窩，嗓音有些啞：“緋緋……”

“我是誰？”

他究竟是那個清冷的班長，還是隨心所的阿辭？

顧緋被他逗笑，“你是阿辭呀。”

了霍云辭的頭，像是安一只大狗，“本來就沒有什麼第一第二人格，阿辭，他們都是你，他們是你格的一部分，共同組了一個完整的霍云辭。”

“不是江家的，”彎了彎眼，笑得分外狡黠，“是我的。”

心中似乎有什麼在漸漸融化，霍云辭怔了怔，薄微微勾起。

“嗯。”

他道，“是顧緋的。”

……

這場鬧劇，最終以江逸塵向霍云辭、顧緋，以及所有被他霸凌過的同學道歉，并轉學而收場。

江紹杰回到江家，向江母提出了離婚，兩人大鬧一場。

江母死活不肯簽字，又提出了天價養費。江紹杰直接以敲詐勒索把告上了法庭。

這件事鬧得沸沸揚揚，許久才以江紹杰勝訴、二人離婚收場。

與此同時，網絡上關于圣高教育集團部的討論越來越多，不久后，有關部門公布消息，校長以及一眾圣高教育集團的高層紛紛落馬，不高三老師被革職，圣高的部也來了一場大洗牌。

新上任的校長雷厲風行，將肅清校園學風、抵制校園暴力作為重點，在副校長——也就是升后的教務主任的協助下，對學校的管理制度進行大變革。

除此以外，論壇里還有一則帖子，被淹沒在千千萬萬條討論聲中。

【據說A班有個同學，因為學習力太大，猝死了，好像什麼黎安安？曾經還是塵的朋友？】

【你這麼一說我也想起來了，似乎曾經有過這麼個人……】

【我的印象不是很深，只記得這個人來了又走了……】

帖子很快便沉默，沒有掀起一點水花。而“黎安安”這個名字，也隨著的離開，在眾人的記憶里漸漸消散。

*

“恭喜宿主完任務！”

悉的系統音在耳邊響起。

顧緋輕盈地從巖石上跳下，穩穩地落在地面，兩條白的大尾在后一晃一晃。

系統忍不住又看了一眼。

誰能想到一肚子壞水的顧緋，居然有個這麼可的本呢？

白狐貍抖了抖耳朵，奇怪地問：“小八？”

“我在的宿主！”系統連忙道，“信息載中，宿主請稍等。”

顧緋點點頭，懶洋洋地打了個呵欠。

現在只想睡一個漫長的覺，把為學習掉過的都養回來。

啊不對，掉的好像是別人的頭發，不是的。

算了，覺還是要補的。

輕車路地跳進了最喜歡待的那片草叢。

上個世界太麻煩了，顧緋其實不想待太久，準備高考完就離開。

可不知道是無意中暴了想法，還是霍云辭太敏，高考前一晚，他突然敲了顧緋家的門，問：“高考結束以后，你還會陪在我邊嗎？”

顧緋心一，就同意了。

這一待，又不知道過了多年。

總之就是很累。

考完大學考研究生，考完研究生考博士生，考完博士又考研究所，留校任教也要考試考試再考試……

天吶，回想一下都覺得恐怖。

這心得太虧了。

得趕把這些記憶清理掉。

思忖間，系統的大屏幕重新在眼前浮現。

【姓名：顧緋

種族：九尾狐

等級：初級任務者

天賦：[九尾狐種族天賦（永久）]

技能：[設計師的靈（永久）]、[獵人的警覺（永久）]、[護國夫人的王霸之氣（永久）]、[學神的環（永久）]

道：[聞香識人]】

【學神的環：努力就會有收獲，斗吧年！有了學神環加持，與學習有關的事你將更加輕松駕馭~】

【聞香識人：以劇為靈制作的特殊道。被使用者會對使用者的氣息留下特殊印象，哪怕被湮沒于茫茫人海，也能找到獨一無二的你。道使用后消失。】

一般而言，前者是系統贈送的，后者是原主贈送的，所以原主看做任務的時候到底在想什麼？做出的道居然和學習無關？

“宿主宿主，這里為你轉達配的留言，”系統忙不迭地說道，“很謝你讓云驗了一把當學神的快樂，并且注意到霍云辭很喜歡嗅你的頭發，送一個道祝你們鎖死。”

顧緋：“……”

呵，果然是個腦子里只有磕cp和不正經的中二病問題。

“宿主宿主，”系統又喊了一聲，聲音略帶，“宿主我升級啦，不需要通過侵監控設備就可以為宿主提供主要角的方位和實施況轉播，其他系統可羨慕我了！”

聽那些系統說，它帶第一個宿主就順利升級了，某些系統明明是老前輩，這麼多年卻一點靜都沒有。

有宿主帶飛的覺真好。

“不錯，”顧緋夸了傻樂的系統一句，又忍不住打了一個呵欠，“我睡一覺，晚點把我送去下一個世界。”

*

在“兩章合并為一章保持每個世界30章隊形，但會打每章固定字數”與“打每個世界30章隊形”中選擇了后者_(:_」∠)_

可惡，以后章節序號就沒法湊整了，我要努力挽救回來。

——來自一個強迫癥晚期的心路歷程。

新世界預告：

穿龍傲天的炮灰未婚妻，面臨死亡開局怎麼破？

那就搶了他的本命劍，讓他失去金手指。

黑劍靈從背后攬住腰肢，角笑意微涼：

“既然選擇了我……”

“就別想離開了，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