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怎樣，緋緋？”

低沉的聲音帶著些許蠱的意味。

的是的……也是的，秋水般清澈的黑瞳眨也不眨地看著他，著無聲的詢問。

周晏辭啞聲道：“這是‘吻’。”

“只有最親的人之間，才會做這樣的事……”

他耐心而溫吞地吻著，卻又有著不容抵抗的強勢與霸道，像是野俘獲了獵，一點一點拆吞腹。

偏偏懷里的人溫順如，沒有毫反抗的跡象，予取予求，更像是某種助長與鼓勵……

周晏辭手，摘掉了他的眼鏡。

漆黑的眸中浪洶涌，閃爍著不知名的偏執與瘋狂。他在和他親手制作的機人……接吻。

甚至什麼都不懂……

像一張白紙一般，由他信筆描繪，變他最想要的模樣。

因為獨一無二，且只屬于他。

“乖孩子，”清冷理智的眸子沾染.的彩，好似繳械投降一般，他的嗓音低啞如哄，“張。”

越是.的人越是瘋狂。

僅僅是一個吻而已，兩人皆是呼吸紊，汗水打了周晏辭額前的碎發，顧緋的長發也散落下來，出一點圓潤的肩頭。

周晏辭卻停了下來。

他閉了閉眼，眸晦暗。

懷中的顧緋眨了眨干凈的眸子，一臉無辜：“周先生，您為什麼要吻我？”

分明是大膽地挑.逗他，卻是周晏辭先失了控。

“大腦在腎上腺素與多胺的雙重作用下，需要一些事釋放緒，”周晏辭目沉沉，眸中的彩尚未消退，只是說出的話又變了冷靜的專業名詞，“接吻，是人類獲得愉快的一種形式。”

顧緋嘖嘖幾聲，冠禽.，斯文敗類。

如果他把眼鏡戴上，或許這話的可信度要更高一些。

有點.，周晏辭上亦然燙得厲害。顧緋試圖推了推箍在他腰上的手臂，卻被抱得更了一些，聽他淡聲道：“扶我上樓。”

好似已經從剛才的失控中出來，恢復了正常的緒。

不過，扶他……？

他的？

周晏辭抱了一會兒，主松開了，看著跳下手臺，方才撐起，坐了起來。

上的知清晰地傳來。

他過去只在模擬中進行嘗試，卻從未驗過真正行走的覺，因此起的第一時間并未站穩，差點栽倒在地。

顧緋連忙抱住他的胳膊：“周先生！”

周晏辭淡淡道：“嗯。”

他緩慢地走出了一步。

如蹣跚學步一般，他走得極為耐心，只是眼中克制而抑的興愈濃。

部分病毒，可以在人發生變異，革除人類上的疾病與缺陷，強化人的，并且為人提供一種超乎自然的能力。

他的雙不僅在逐漸恢復正常……也有了一些不同尋常的變化。

是，異能麼？

他看了邊的顧緋一眼。

好似全然不知他心里在想什麼，揚起一個明的笑容。

凝視著玫瑰花瓣般的，周晏辭眸一深，再一次產生了吻的沖。

他是一個極為克制的人……從時到現在，他很有緒失控的時候，也沒有對某種事表現出特別的偏。

或許，顧緋由他親手制作，親自教導，他對的縱容，也格外多一些。

周晏辭并不排斥這種覺。

他拿起被他隨手丟在械臺上的金邊眼鏡戴好，下已經皺的白大褂，走出了手室。

周晏辭道：“我去洗澡，你早點休息。”

疼痛與愉悅的雙重刺激下，上汗涔涔，他早就到不舒服了。

顧緋眨著眼，道：“我等周先生。”

周晏辭忽然意識到，有這麼一個乖巧聽話的小機人陪在邊，似乎也是件很不錯的事。

他低頭，吻了一下顧緋的額頭，低聲道：“好。”

他走之后，顧緋支著下，有些漫不經心地看著浴室的燈漸漸亮起。

雖然接過吻，但二人的份關系并未轉變，依然是周晏辭于主導地位。從始至終，他都把視作他的所有，做出一些親的事，也不過是一時失控，很快又恢復了理智。

顧緋在他心中，機人的份要大過“人”。他依然是的創造者，是生命的全部，可以隨意決定的去留，左右的心。

想要阻止周晏辭黑化，這樣的份顯然還不夠。

就是不知道，他這幅模樣，還能保持多久了。

他走得這麼踉蹌，這是好了還是沒好？

了腫脹的，顧緋輕嗤一聲，看起來人模人樣，接吻的時候倒是一點也不斯文。

“旺財，過來，把周晏辭那邊的況轉播給我。”

系統有些扭：“宿主……這樣不太好吧……”人家還在洗澡呢！

顧緋：“……你不會打馬賽克麼？”

這系統怎麼回事，不正經的時候天天警告，現在正經一回，一開口又都是七八糟的事。

難道升級只擴展功能，不提高智商？

*

浴室里水聲淅瀝。

周晏辭垂眸，著上傳來的陣陣疼痛。

他可以站起來了，但雙并未完全恢復，只是走了一會兒便到十分疲憊，要想正常生活，依然無法離開椅。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注的清還不夠？

只是他的又發生了些許變化，似乎可以不通過眼睛，就能到周圍的一舉一，像是一種神力量。

范圍不大，僅僅止步于這一棟研究所。神力緩慢地掃過每一間房間，不知看見什麼，周晏辭有些慌地收回了神力，耳垂染上薄紅。

是顧緋在換服。

一條質的吊帶睡，輕薄，出廓漂亮的鎖骨與脊背線條，與雪白似瓷的。

周晏辭并非沒有看過的，只是當時只把當機人，與躺在手臺上等待解剖的尸并無區別，現在……卻是有點不一樣了。

神力逡巡一圈，又回到了走廊，周晏辭“看見”顧緋換好服，走進了一間房間。

那似乎……是他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