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音出了咖啡廳。

路上人來人往，也沒回家，就一個人找了一個長椅坐下，看著街上的車水馬龍發呆。

其實早就明白，可能這輩子都見不到安澤西了，但是聽到安說要帶他去國定居，整個人還是沉了下去。

想起那間海邊的小屋裏，他朝笑著朝出手，對道，瓷音，我帶你走吧。

明知道他在說傻話，現在想起來，卻還是覺得心。

也希能有一個人出來，將從這個泥沼裏拉出去。

但是也知道，以後不會再有人出現了。

*

傍晚。

墨錦衍從公司裏出來的時候，有人給他打了一個電話。

秦升剛打開車門，見到墨錦衍臉變了變，作頓了一下，“墨總，出什麽事了？”

墨錦衍臉已經恢複了平靜，他坐上車，淡淡道：“去雅舍。”

雅舍是附近的一個小酒吧。

墨錦衍和秦升趕到的時候，瓷音已經把自己灌得爛醉。

趴在吧臺上，右手旁邊就是剛剛給他打電話的那支手機，吧臺上丟著五六個空了的酒瓶，見到他來了，撐起臉朝他笑了一下，“你來了。”

墨錦衍看笑得傻乎乎的樣子，微微瞇了瞇眼：“出來喝酒不帶錢？”

瓷音道：“錢包被了嘛。”

“你怎麽人沒被？”

瓷音醉眼朦朧的看了他一會兒，輕嘖了一聲，“沒想到你這麽小氣。”轉過頭，朝秦升出手，朝他笑了一下，“秦特助，借我一千塊錢，下次就還給你。”

秦升哪裏敢借給錢，看了墨錦衍一眼，墨錦衍臉上表很沉，於是他低頭默默地後退一步，免得自己掃到臺風尾。

墨錦衍把卡丟給酒保，然後一把住瓷音纖細的手腕，將整個人從吧臺上打橫抱了起來。

瓷音醉醺醺的，還不太樂意被他抱，掙了一下。

“幹什麽？”

墨錦衍著的腕，低頭看向，微瞇著眼。

“你放我下來。”

“……”

“我還沒喝夠呢。”瓷音試圖推開他，閉著眼，低聲喃喃道，“墨錦衍，我還沒喝夠呢…………”

“我看你是想被撿。”墨錦衍冷冷道了一句，扣住的手腕，語氣沉道，“別鬧了，聽到了嗎？你以後還敢背著我跑到這種不三不四的地方來，小心我打斷你的。”

“不三不四的地方……”瓷音仰起頭，目沒什麽焦距，看著麵前墨錦衍朦朦朧朧的臉，“你就很幹淨嗎？你怕我被撿嗎？墨錦衍，你又對我做了什麽呢？”

看著他，眼圈一點一點的紅了起來，像是終於忍不住委屈。

墨錦衍跟對視，他一句話也沒說，抱著瓷音從酒吧裏走了出去。

瓷音的臉靠在他的肩頭，沒有聲息的，隻有一滴又一滴的眼淚，不斷地從眼角滾落。

秦升跟在他們後，也是噤若寒蟬。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墨錦衍臉這麽難看的樣子。

他向來遊刃有餘，緒不外，在他麵前這樣顯而易見抑著怒火的模樣，還真是有夠嚇人的。